挖墙脚，指的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桔子已经回绝楚云生了，就没多解释，踮起脚尖，搂住他脖颈……
    也不知道方勇从哪儿学来的手段，桔子被折腾得死去活来，最后，累得动弹不了。
    迷迷糊糊地，被他抱去洗澡，又给孩子喂了次奶，就睡着了。
    小铁头吃完有没有睡，有没有尿，不知道。
    后半夜，方勇把小铁头哄睡，给他盖好被子，亲了下桔子的额头，拿起大哥大，去阳台，拨通一个号码。
    很快接通，是小王的声音，“喂，谁啊？这么晚了？”
    方勇点根烟，“明天查个人。”
    “勇哥，查谁？”
    方勇呼出口烟，“楚家老二，楚云生。”
    ……
    第二天，桔子醒来，太阳都晒屁股了，一睁眼，见小铁头已经穿戴整齐，手塞嘴里啃，小奶音咿咿呀呀，偶尔“咯咯”笑两声。
    桔子打个哈欠，把他扒拉过来，准备给他喂奶。
    方勇走过来，弯腰抱起孩子，“他刚吃过。大设计师，帮我挑套衣服。”
    挑衣服？
    桔子明白了，他今天肯定有应酬。
    服装搭配方面，她在行，坐起来，穿衣服，“去哪儿？宴会还是见客户？”
    “哪儿都不去。”方勇一手揽着孩子，特别随意，像抱着大白萝卜。
    那白萝卜小腿一蹬一蹬，还挺开心。
    哪儿都不去？还让她挑衣服？
    桔子觉得他有点奇怪，实在弄不清他卖什么关子，干脆就不想了，下床，打开衣柜，给他挑衣服。
    方勇衣服不多，除了给他做的那套西装，大部分比较休闲，夹克，皮衣，牛仔裤，t恤，平常没宴会的时候，随便套一件就走。
    今天没宴会，不见客户，桔子就给他挑了条浅蓝牛仔裤，半袖白t，还有件黑色皮衣。
    简单又时髦。
    桔子给他找好衣服，去洗了把脸，准备做饭。
    饭早就做好了，一盘炒青菜，一碟包子，锅里盖着粥。
    桔子盛了两碗粥，坐下，拿起包子吃。
    方勇出来了。
    他个子本来就高，皮衣敞着怀穿，露着里面的白t，而且胡子刮过，头发整理过，又清爽又酷。
    加上手腕价值不菲的手表，一步步走来，潇洒自在，每一个动作，都是能上杂志封面的程度。
    当然，要忽略他怀里的白萝卜。
    方勇走到桔子面前，转了个圈，“怎么样？”
    “挺好。”桔子还是觉得他挺奇怪，具体哪儿奇怪，说不上来，低头，把粥推到他面前。
    方勇对她的反应似乎不太满意，打量她两眼，没说什么，坐下吃饭。
    吃过饭，方勇送她去裁缝铺。
    那边人太多，开车不方便，再说天也暖和了，方勇就骑摩托车送的她。
    方勇把墨镜一戴，踩下油门，带起来的风吹起衣摆，分外地酷。
    路上，招来不少女孩子的目光。
    到了裁缝铺，桔子下车，抱着孩子就走。
    “妹妹，这就走了？”方勇摘下墨镜。
    桔子回头，“有事啊？”
    方勇张开手臂，“抱一下再走。”
    “桔子，来一下。”翠翠在铺子里喊。
    老夫老妻了，回家有的是时间抱，桔子留下句，“回家再说。”转身去了裁缝铺。
    一进门，翠翠就递上来一本翻开杂志，指指一位女孩子，“她说，想做这件裙子，我不会裁，桔子你看看，能做成吗？”
    女孩子抱着块布料，凑上来，“老板，能做成吗？”
    桔子把小铁头给翠翠。
    翠翠摸摸铁头小脸儿，抱去一边。
    桔子看眼杂志，上面是裙子，裙子下摆一层一层的，像蛋糕裙，挺特别的。
    但是不难做。
    “能做。”桔子拿尺子，给女孩子量腰围，“胳膊抬一下。”
    女孩子没动，眼睛盯着窗外，脸微微泛红。
    看什么呢？
    桔子跟着她目光，往外瞧了一眼，正瞧见自己男人。
    方勇坐摩托车上抽烟，抽完，把烟头一扔，往铺子方向看了一眼，戴上墨镜，潇洒离开。
    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帅得离谱。
    他一走，女孩子回过神来，“老板，你说什么？”
    “抬下胳膊。”桔子心里有点酸，
    正量尺寸，胖丫来了，低着头，偶尔抽泣两下，还抹抹泪，来了就坐下缝纫机，样子委屈得不行。
    翠翠抱着孩子，问，“怎么了？”
    一听有人问，胖丫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眼睛都红了。
    翠翠有点着急，“到底怎么回事，说啊。”
    胖丫哭出声，拿出手绢擦泪，鼻涕一把泪一把，“昨儿晚上，俺男人后半夜才回来，肯定在外头有人了，俺嫁给他这么多年，容易嘛！没良心玩意儿，呜呜呜……
    “啊？”翠翠有点不知道怎么安慰，“说不定他有工作呢。”
    “工作个屁！什么工作能干到后半夜，他就是嫌我生完孩子胖了，没有他女同事的杨柳细腰。”胖丫擤了把鼻涕。
    “这……”翠翠更不知道怎么安慰了，看眼桔子。
    桔子量好尺寸，送女孩子出门，回来给胖丫倒了杯水，安慰她，“你问过了？有证据？要是没证据，别胡说乱想。”
    “我问他，他能说实话吗？”胖丫抽泣两声，“
    “我说怎么这两天，他怎么又打摩丝，又抹香水儿，床上也不想了，总是说累，就没安好心。他以前可不这样……”
    这话一说，桔子想起方勇奇怪的地方在哪儿，以前，他也从来不打扮，今天又是搭配衣服，又是刮胡子，难道……也有个杨柳细腰的同事？
    再一想，不可能，前世方勇为了她，一直没娶老婆，她不信方勇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再说，他要是有别的女人，在床上就不会那么……
    桔子心里有些乱。
    这时候，来了个人，一身墨绿色风衣，十分出挑。
    是楚云生。
    桔子有点意外，再一想，大概是衣服不合适，迎过去，“楚先生，有事吗？”
    楚云生笑了下，“田小姐，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这……
    好像不太合适。
    桔子说：“不好意思……”
    “田小姐别误会。“楚云生说：“陆老师想见见你。”
    陆老师？
    桔子惊喜，她很想见陆老师一面，想了想，“好，在哪儿？”
    楚云生拿出纸笔，写下地址，撕下来，给桔子，“有点远，如果不方便，我可以来接你。”
    桔子接过地址，“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好，中午见。”楚云生转身走了。
    桔子看眼地址，是家西餐厅。
    她琢磨着，应该把这事告诉方勇，省得他中午来接，白跑一趟。
    拿起电话，拨他的大哥大。
    响了半天，没人接。
    拨他厂里的电话，占线。
    算了。
    桔子接了小铁头，把这事交待给了翠翠。
    本来，想抱着孩子去的，临到中午，孩子睡了，桔子就把他放小屋，请翠翠看着。
    一般情况下，小铁头一觉睡两个小时，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