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摇头，“没，就是踹得肚皮疼。”
“以后，我帮你教训他。”方勇轻轻拍了下肚皮。
桔子笑出声。
又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亲近了，不大合适。
小雪，赵奇，楚云生，商量好了似的，默默转开目光。
“爸，”铁头跑过来，放下俩盘子，往前面一指，“那边有我妈爱吃的糖醋鱼，我够不着。”
“走，去拿。”方勇正要带铁头去。
有位老板过来，找他握手，“哈哈……听说方老板来了，我还不相信，没想到，真是你。”
这老板五十多岁年纪，西装革履，微微发福，模样，和许雅有五分像。
应该是许氏集团的掌舵人，许董事长。
目前，许董事长已经退居二线了，公司的事，全交给儿子处理。
没有有重要人物，重要的事，轻易不会露面。
方勇握手，“许董事长别客气，我来陪老婆的。”
“哦？”许董事长说：“招待不周，多吃点儿。”
“爸，他们是我同学，还有老师。”许雅给她爸介绍，“这位，就是我老板，楚云生。”
楚云生站起来，和许董事长握手，闲聊。
“妹妹，想吃什么，去看看。”方勇拉桔子的手。
坐时间长了，累，桔子站起来，挽住他的手臂，去菜品区，选东西吃。
蛋糕，水果，还有各种各样的菜，好吃的真不少。
桔子还真看见糖醋鱼了，卖相味道都不错，虽然比不上她们家大厨，瞧着还凑合。
拿起夹子夹。
另外一个夹子，也伸进去，夹住了同一块肉。
抬眼一看，那个拿夹子的，不是别人，是冯宁。
“桔子？”冯宁有点意外，还有点激动。
桔子也挺意外的，“你也来啦？”
冯宁说：“闲着没事，就跟我老公来了，你呢……想起来了，你跟许家大小姐，是同事。”
“是。”桔子笑着说；“最近还好吧？”
这些日子又是下雪，又是降温，天不好，路不好的，没跟冯宁见过面，今天一见，她胖了点，肚子也大了不少。
脸色倒是挺好的。
冯宁摸摸肚子，“还那样，能吃能睡，就是无聊。”
“小宁，这个吃吗？”她老公李明在旁边问。
冯宁说：“行，来点儿吧。”
李明就夹了一点，放盘子里。
老婆爱吃什么，方勇根本不用问，挑着菜，和李明聊天，
“李科长，改天叫上老局长，一起喝一杯。”
“我爸要是听见你请他喝酒，肯定开心。”李明笑了笑，“话说回来，这次，怎么舍得在宴会露面了？中天老总，那是多少人请都请不来的。”
方勇说：“宴会让带家属，我就跟我老婆来了。”
桔子说：“吃完再拿。”
方勇二话不说，放下夹子，找了个位子，扶桔子坐下，把菜放她面前，递上筷子。
有人来找方勇喝酒，方勇说待会儿要开车，一律婉拒，
然后坐她旁边，挑鱼里的刺，挑干净，把鱼肉全放桔子碗里。
桔子尝了一口，味道还行，但真比不上她们家大厨。
“桔子，产检过吗，”冯宁李明来了，坐对面。
“去了。”桔子说。
冯宁看眼她肚子，“儿子还是女儿？”
桔子摇头，“忘了问了。”
冯宁吃了口菜，说：“我那时候也是，就想不管儿子女儿，不缺胳膊，不缺腿就行。我喜欢女儿，要生个铁头这样的儿子，也不错。”
铁头正好过来，端了一盘小零食，听到提起他，喊了声，“冯姨。”
冯宁搭腔，拍拍他后脑勺，接着说：“昨天夏艳打电话给我，说她也怀孕了。”
“这么快？”桔子替夏艳开心。
冯宁小声说：“赵强结婚第三天，就有任务，回部队了。就那么两回，就中了，不愧是部队神枪手。”
听见这话，铁头一拍胸脯，“我妈说，我爸是神枪手，我长大，也要当神枪手。”
桔子和冯宁对视一眼，“噗嗤“笑了。
这话题，不能再聊。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宴会。”许浩上台讲话，
“这次呢，主要庆祝我妹妹许雅，获得服装设计大赛二等奖。当然了，小雅能有这份成绩，离不开陆老师，和陆平工作室所有同学的帮助。
我代表我爸妈，向陆平工作室陆老师，以及所有同学，表示感谢。“
许浩向陆老师这边，鞠了一躬。
陆老师先鼓掌，接着，所有人都鼓掌。
桔子放下筷子，鼓了鼓掌。
接着，许雅上台，说了些感谢的话，请大家吃好，喝好。
桔子给铁头夹菜，让他少吃零食。
铁头吃了口菜，问，“冯姨，过年的时候，赵强回家吗？”
赵强那俩字，把冯宁逗笑了，“吆，小铁头，想见你们营长啊？”
铁头说：“我有事问他。”
“要叫赵叔叔。”桔子给他夹菜，“想问什么？”
“到时候再说。”铁头低头吃饭。
“行，我让你夏姨告赵强。”冯宁摸摸他小脑袋。
“桔子姐姐。”那边，小雪招手。
许雅端着杯子，看样子，想给陆平工作室所有人敬酒。
桔子和冯宁打声招呼，站起来，端了杯果过去。
陆平工作室的其他的学员，也聚过来。
许雅一个个看过大家，眼里含上泪花，她笑了一下，举起酒杯，
“过完年，我就离开工作室了，挺舍不得的……这两年，谢谢大家，之后常联系。”
她说完，先把酒喝了。
大家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桔子也把果汁喝完。
放下酒杯，许雅和陆老师拥抱一下。
陆老师拍拍她的背。
“许雅，再喝一杯。”经常和许雅同组的队员，给她倒上酒。
许雅和她干杯，让大家都坐。
“楚学长，你给我们讲讲国外的流行趋势。”有位学员说。
楚云生说：“国外和国内还是有区别的……”
肚子里小家伙踹了两脚，桔子靠在椅背上，摸摸肚子，听得津津有味。
有只大手摸她头顶，抬头一看，是方勇。
方勇弯下腰，说：“再去吃点东西。”
桔子摇头，“吃饱了。”
方勇看眼手表，“再聊半个小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