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年轻人!好节目!说得太好了!”
中北海。
首席脸上露出嘉许,忍不住的赞道。
一旁,已经白发苍苍的梁碧生缓缓放下手中的文件,笑着感慨道:“是啊,这节目,人物饱满,条理清晰,不仅解答了许多困扰我们的问题,而且其立意足够深刻,最主要的是,这小子每次节目过后,往往都能够拿出佐证。”
首席微笑的点头道:“这件事我已经听说了,你再来看看这两份文件。”
说罢,首席便伸手把一旁的两份文件拿了过来。
梁碧生低头一看,下一秒,目光便是一凝!
只见首席递来的这两份文件,分别是:
“中医专业分科预案”、“关于《千金翼方》全民推广提案”
见梁碧生愣住,首席开口打趣道:
“老梁啊,不是我说,老王和老钟这动作可比你快多了。”
梁碧生闻言,顿时汗颜道:“惭愧……年纪大了,瞻前顾后的事情想得太多,再加上这北江台……”
首席从胸前的口袋里面抽出笔,然后拿过梁碧生最早看过的那份《郭有企业联合整治方案企划书》,唰唰唰的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这个动作,梁碧生整个人都紧绷了,脸上露出动容之色,忍不住喊道:“首席!”
首席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把文件往梁碧生手里一塞:
“我们的国家,是人民的国家!”
“所谓郭有,最终的主人也是人民!”
“我们,要为人民负责!更要给人民一个交代!”
梁碧生急道:“首席!可是这么做,到时候不仅是舆论……还有那些人……”
首席抬手拍了拍梁碧生的手背:“正因为如此,你才不能就这么逃了啊,我还需要你,这个国家,也还需要你。”
梁碧生脸上涌现出一抹无奈:“可是,我身为史学院院长,能做的实在是太有限了。”
听到他这话。
首席的面容蓦然一整,缓缓的站起身,接着,便面向梁碧生,威严而又慨然的道:
“梁碧生同志,我现在正式向你发问。”
“你,可愿意接手北江台?”
“亲自去为我华夏文道永昌护道?”
梁碧生的双眼缓缓的睁大,眼中带着难以置信。
但紧接着,他的胸腹便是一阵剧烈的起伏,脸上更涌现出一抹澎湃的热血和激动。
伛偻的身形,苍松般站立而起。
用他苍老而又浑厚的嗓音,毅然决然的开口道:
“我,梁碧生,愿将此残躯,尽献于华夏!”
“哈哈哈!好好好!”首席开怀的大笑,抬手拍了拍梁碧生的肩膀,然后便按下了桌上的按钮。
笃笃笃!
数秒后,秘书敲门而进道:“首席。”
首席转头看向那人,沉声开口道:“可以开始了,记住,一定要一查到底,不仅要让他们知道人民的利益是坚决不能染指的,更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底线!什么是痛!”
“是!”秘书面色空前的凝重,点头快步出去了。
而原地。
首席则拉着梁碧生的手笑道:“来来来,老梁,咱们接着看,不得不说,林凡这小子这小子,还真是有点东西啊。”
“是啊,我初次看到的时候也感觉眼前一亮,后来几次更是数度让我落泪。”
梁碧生笑着回道,但他的眼眸深处却是无限的波澜和感动。
因为他真切的知道。
做下刚才的那个决定,首席需要承受的压力,绝对要比他想象的更多。
他抬头看向屏幕中的林凡。
心中忍不住的感慨。
你小子,可比初唐四杰幸运多了!
你不仅生在了一个好时代!
更有我们这一群愿意支持你的人。
还有这么一位愿意在前面替你顶住压力的首席。
以及,一个空前开明和强大的国家!
与此同时。
屏幕前的观众也正在那里议论:
“初唐四杰就这么结束了啊,真的是太让人意难平了啊。”
“哎,骆宾王最后的那一句阿弥陀佛,真的是听得我心绪不平。”
“镜头最后的那个算卦的人,是骆宾王的父亲吧,原来骆宾王的名字是这么来的啊。”
“性格谦和就能被帝王青睐,只可惜骆宾王是属竹子的宁折不弯啊。”
“司马迁和林凡那段关于竹子的对话,很有深意啊。”
“是的,一棵竹子,只要不倒,就会出现一片竹林!他们二人这是在隐喻精神的传承呢!这一问一答,太形象了,而且太应景了。”
“对,先贤就是那一棵棵如同灯塔一般的竹子,而我们,全都是那些的竹笋,虽然中途有人会把竹笋挖走,但是,我们却绝不会放弃破土而出!”
“说起这个,我就有些意难平啊,咱华夏上下五千年,又会有多少先贤,中途被人掘了,他们滋润了这片土壤,却至死都没有被后人知晓啊。”
“这是时代的问题,也是当权者的问题,正如刚才司马迁所说,如果说一个人想要一展抱负,必须要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吻合,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人才和国家本来就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人才不能发挥他们的作用,不能让他们物尽其用,这就是国家和当权者的问题,他们应该反思,自己在享受一国供奉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负担起相应的责任。”
“国家就该有国家的担当,对于一些不公和问题,应该及时发现并采取措施。”
“对了,说起这个,咱们国家怎么还不站出来替林凡说句话啊?”
“别急,这才过去一周的时间,而且你可别忘了,朝阳部其实早就出动了,朝阳部之前恢复节目上架,本身就是国家层面的一种手段。”
“是的,我们要相信国家!”
“话说回来,你们有没有留意到刚刚林凡的那句话啊。”
“你说的是哪句啊?林凡那么多对白。”
“就是那句:去成长,去经历,去遇见那个愿意给他作画的人,我突然对这个给他画画的人好奇得很啊。”
“对对对,这个画像还是之前王勃拿出来的,这伏笔,埋得好深!难不成这个给司马迁画画的人,还是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吗?”
“肯定啊,不然林凡不会特意说这么一句。”
“你们说,这人会不会是个妹子?”
“哎哎?这画风怎么一下子就歪了?十年单身狗求放过!”
镜头之中。
时间流速加快,画面跟随着司马子长。
地点还是那片汨罗江。
司马子长站在原地凝望了许久之后,转身继续踏上了游历之途。
他越洞庭,出长江,顺流东下。
登庐山,观禹疏九江,后又辗转到钱塘,上会稽,探禹穴。
观春申君宫室,上姑苏,望五湖,北上渡江,过淮阴,至临淄、曲阜,考察了齐鲁地区文化,观孔子留下的遗风。
然后,又沿着秦汉之际风起云涌的历史人物故乡,楚汉相争的战场,经彭城,历沛、丰、砀、睢阳等地。
最后,回到了在长安时任太史令的父亲司马谈身边。
也是在这期间,司马子长结识了一位相谈甚欢的好友。
这人,名叫李陵,是一代名将李广的孙子。
李陵因为对人有仁爱之心,谦让下士,名声很好,此时正担任侍中建章监。
司马子长与他年龄相仿,又意气相投。
所以两人多有往来,每次都相见恨晚,相谈甚欢。
这一日。
李陵的表妹来了。
他的表妹,名叫柳倩娘,父亲柳振庭是一位诗书画都极好的读书人。
柳倩娘貌若天仙颇有才学,十五岁就通读《六经》,翻读《庄子》、《离骚》等名篇。
最主要的是。
在其父亲的影响下,她五岁时便学画,爱在墙上画小动物,十岁时就画山水人物、花卉鸟木,在乡里被夸为小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