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我早就疯了
作者:南山月明   国公府的赌神娘子又又又要和离了最新章节     
    郑谨之拧着眉,只定定地看着她。
    她为何会无缘无故提及青禾?他不明白。
    “再不济,这彩云阁还有那么多舞姬,你看中哪个,我出钱买下送你,如何?”
    “阿晚心中,何时将女子当成物件儿了?”
    郑谨之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沙哑,这一年在西北,他的肤色也黯淡了许多,不知不觉沁染了岁月的风霜。乍一看,竟比江南时老了许多。
    一声阿晚,压抑了太多的思念,含糊不清地滚过,未曾在桑晚心中落下痕迹。
    “在你眼中,世间万物皆是物件儿,只看有没有利用价值,不是吗?男女都行,看中哪个,我送你,任君挑选。”
    面纱下隐隐约约能看见她唇角戏谑的笑,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郑谨之哑然失笑:“说得极是。我本就如此不堪。”
    他的目光恢复了凌厉,眼神也逐渐变得炽热:“我只要你。”
    “不可能。”桑晚放下茶壶,笑意极冷:“一块地罢了。你想要就拿走。”
    从郑谨之一开口,她就笃定这块地他们根本看不上,他就是借机刁难她。
    “好。”郑谨之伸手,示意她可以随时出去,“你大可从这出去,你所有在凉州铺子明日都别想开了。”
    “郑谨之!”桑晚刚从他身边走过,气得一回头,下一秒人就被撂倒在郑谨之的怀里。
    他粗鲁地扯开面纱,直接覆上唇,全然没有往昔的斯文和儒雅。
    “你……疯了。”桑晚被亲得喘不上气,花了很大力气才推开他一些。
    郑谨之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这一年他在心里无数次描绘过这张脸,一棱一角都像是刀刻在心里那般,他以为自己印象深得不能再深,可真实见到桑晚的人,才明白自己无论如何描,都画不出她的灿烂和明媚。
    她怎么能那么好看,像一朵盛开的花,娇艳欲滴,让人想狠狠地掐下来,揉捏成一团,将她吞进腹中,再也不要分离。
    “我早就疯了。”他欺身而上。
    接下来的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桑晚想明白时,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
    郑谨之趴在她的身上大喘着粗气,她突然起了极大的恶意。
    “这么快,你老了。”
    郑谨之低笑了声,将头凑到她的耳根,吹着热气:“是我不好,没满足你。再来。”
    床榻空了近一年,他自然快,根本把持不住。
    但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容易结束了。
    容不得桑晚拒绝,他再一次轻挑慢捻抹复挑,反反复复,直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后眼尾都红了,低低的啜泣声充斥着房内,惹人心碎。
    郑谨之吻着她的泪痕,粗粝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脸,爱意从眼底流泄,无法掩饰。可桑晚半阖着眼,根本不去看他。
    她不想承认自己对他还有感情,可身体太过诚实,她不敢看他。
    她不停地告诫自己,这是遥远的西北,不是江南。
    今夜的一切大抵只是梦。
    最后的最后,她落荒而逃。
    郑谨之瘫在地上,像吃饱了的巨兽,无比餍足。
    不知何时,离九一身褴褛跨进房中,拱手:“主子,到点回营了。”
    郑谨之盯着他的衣服:“打架了?”
    “影卫身手不错。”他擦了擦鼻血,“我也不是吃素的。”
    外头的影卫听到动静直接就动手要杀进来了,但离九一挑五,愣是打得难分难舍。后来桑晚出来制止了他们。
    “大奶奶走了。”
    郑谨之起身坐在地上,抖了抖外袍:“知道了。”
    离九想不通:“为什么不将她留下?”
    郑谨之推开门往外走:“她和我都不属于这里。”
    *
    桑晚回到私宅,冷声对虞来道:
    “有些事,回京就不必跟王爷汇报了。”
    虞来抱拳:“属下知道。”
    “地的事解决了,你加快进度,我三日,不,明日回京。”
    桑晚头皮发紧,她一刻都不能再呆在凉州,一想起昨夜她就想寻块豆腐撞死。
    郑谨之这个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放热水,燕红。”
    燕红见她像是哭过了,吓得不敢吭声,立刻去备水去。
    小顺悄无声息地跟上虞来,虞来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小顺见他的表情,秒懂地哦了一声。
    虞来眼睛唰地一亮:“细说。”
    “主子和将军早成亲了。”小顺如实说道。
    “啊?!”虞来满头冷汗,那昨晚的架,不是白打了?
    两人一抬头,迎面又是两座山一样高的人。
    “将,将军……你怎么来了?”虞来都结巴了。
    离九一把勾住虞来的肩膀往外带:“自家人。走,哥哥带你喝一杯。”
    他扬手招走了小顺。
    燕红刚放好热水,端着木盆和洗漱的巾帕,见到郑谨之跟见了鬼似的,吓得差点盆都掉了。
    “我来。”郑谨之接过木盆,直接挑开布帘踏了进去。
    燕红在他身后吐了吐舌,识趣地关上了门。
    桑晚刚坐进浴桶,恼怒地将头埋进水里,只听得耳畔水声飞溅,郑谨之不知从哪钻出来,竟也坐进了浴桶。
    “你作甚!”她气得咬牙。
    “洗澡。”郑谨之没脸没皮地凑过来,“好黏,我难受。”
    “你难受就回去洗,上我这干什么。滚!”桑晚撇过身,黑丝披在身上,映得肌肤胜雪,身上还有斑斑点点的红痕未消,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郑谨之从身后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亲了亲:“抱着就不难受了。”
    热气氤氲,桑晚的眼眶红了又红,“想抱,去找你的青禾,别来烦我。”
    郑谨之大概听出了些味道,这其中太过复杂,他还不能解释。
    于是,他顺着桑晚的话头,“提她作甚。我只想抱你。”
    桑晚冷笑了声,回过神与他对视,委屈和不甘全在一瞬咽进肚子,眼里只有讥讽:“将军想抱,多的是美人投怀送抱。昨夜风流快活就对我念念不忘了?看来往日吃得太差。”
    郑谨之手捧着她娇俏的脸,亲了亲额头:“吃了好的,自然食髓知味。”
    “可我觉得太差,比不上京城的档次。你要洗,自己慢慢洗,恕不奉陪。”
    她起身,通体如玉,郑谨之满眼都是白,晃了眼睛;
    尤其是那一对雪浪轻摇,把他魂都勾飞了。
    他一把扯住桑晚纤细的脚踝,将她带倒在自己的胸膛,粗壮的手臂将纤弱的她箍得死死的,唇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从红唇沿着下巴,再埋在颈窝轻轻啃噬,啜出一朵朵红莲。
    “京城有谁比我好?”
    他打翻了醋坛子,咬上那一对诱人的桃尖。
    他才不信,她依旧生涩。
    可想起百里奚、史洛川,听说还有个颜蕴,一个个都那么刺眼,他难受死了。
    心里堵得慌,身下就更卖力了,就想证明给她看。
    谁能有他好,谁能比他好。
    没有的,他日日苦练体格,无人比得过他。
    桑晚湿发贴面,热气蒸得她桃面绯红,水下的动静一如昨夜粗暴、直接,让她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
    “谁,都……比你好。你……唔……”
    她被堵住了唇,再也发不出一个字。
    暴风骤雨打过,娇艳的花盛开又枯萎;
    很快,她体力不支,沉沉地靠着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
    郑谨之轻柔地给她洗漱干净,抱着她躺上了柔软的床榻。
    桑晚裹着被子背着身不理他,他却如狗皮膏药般又黏了上来,将手枕在她头下,大腿将她整个人圈住,搂得紧紧的。
    “凉州有我在,你想做什么都成。”
    “不要你管。”桑晚低喃着,手捏着被角。
    “护膝很暖,你绣的?”
    郑谨之吻着她的耳垂呢喃着。
    “不关我事。”桑晚反手推他。
    他顺势将手握住,压在腰腹上游走。
    桑晚开始发颤,嗓子像是被棉花堵住,声音只能在喉头打转。
    离别后的一年都发生了什么,谁都没有问。
    “明日要走了?”他用手指绞着她的长发,低哑又痴缠,听得桑晚莫名酸了鼻子,“恩。”
    “那再来一次。”他又压了上来,将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手挑开她的湿发,“看着我。”
    桑晚大脑一片空白,眼角下撇立刻挪开视线,羞得闭上眼:“郑……谨之……”
    “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