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好了。
好不容易有丶脱离过分忙碌日常的趋势,比起梦里的短休这种虽然休息效率拉满,但却总是容易连携些红字本展开的模式,奥默更期待几天普普通通的健康舒适睡眠。
茜那忙个没完的状况大抵也不会想瑟瑟,切娜更是很少主动出击,只有某伊莎玛拉总想开团,但若只有她一个,或是加上切娜,魔人也不难应付。
这样就可以畅想今夜迎来舒适的私人空间了!
如此一来,反倒不免感叹自己也落了人心的俗套,开始对别人做梦都想要的酒池肉林、夜夜笙歌凡尔赛起来。
也就在奥默还在进行着自我检讨,认为这是一种纯度劣化的弱者心态,已然愧对球场老将之心的当晚——
他被四个很少布的女人埋伏了。
当那比起沙滩更提前出现于卧室的各式泳装出现,那球场老将之心便不容魔人再作婆妈。
一个字,再加一个意义明确的特写。
奥默就战那正确的战去了。
回过神来,已是爆炒!
到这时,多巴胺分泌被抑制后的保护机制,便会催促奥默师傅重新想起令在下午那反常的请假逛街。
以及那段发讯末尾那错觉般的暧昧。
甚至还能想起更早时候,在米浴同学那疑似无自觉,却又存疑的泳装接触小陆时,令那若有所思的表情。
想起来了.jpg
全部都想起来了,原来我是魔人顾问,不是……原来令早就打算来一轮久违的现实车轮战,打个精彩的开局再去找茶座。
呃……
可这么一来…是不是对孩子不太好?
或许是因为这个阶段的思维发散远比平日更离谱,也更感性的缘故,奥默的脑中正闪过些不知所谓的思路。
比如某位酒蒙子以一副和蔼可亲的邻家大姐姿态去梦里相约小女孩,同时位于现实的躯壳还在点缀着狼藉,这种感觉……往正经点说是上身西装下身裤衩子的视频会议,那要往不正经的方向,可衍生的就多了。
话说这个点她们还在聊吗?
扭头看着那可以说是全都在困倦中入睡的三人组+那睡得最早的全场最佳,奥默有个问题。
现实感官刺激与梦境质量上的关联,是否也能在令这种岁片上体现?
换言之——现实摆弄令的身体,会同步反应给梦里的她吗?
理论上这种刺激一般都只是影响梦境的大方向,比如你梦游把脑袋悬在枕头边上,或是干脆要甩地上时,容易梦到坠崖。
会有极短的感官同步,以至于立刻惊醒,又或是回到原本的梦境内容中去。
但对于能力出众的长生种而言,这类存在一贯的警觉会让感官同步成为必然,而令更是能自己决定是否梦醒,她若有事必须待在梦里,现实怎么刺激也不会吵醒她。
emmm……
实验精神上来了。
连那当初在梦里被榨,醒来还发现状态同步正被狼与鲸分食境地的报复心也上来了。
可一想到对面是茶座那孩子,林顿训练员便有些迟疑。
心里有天使…什么天使?没有天使,心里有魔神zero和盖塔皇帝在打架(?)。
不知道谁赢,赢了也不知道谁代表什么,最终奥默叹了口气,决定将这样的恶作…不是,实验留到以后。
找刺激也不是这么找的。
真想玩这些play大可以用毕泽和大卫平日聊到的深度浸入装置与实景模拟装置,犯不着拿孩子担风险。
奥默训练员连给好孩子展开新世界大门的可能都不想有,更不期待好孩子震撼于训练员玩挺大的未来。
于是那尚不知自己差点被奥默在昔日play上报复回来的令,只觉一阵短暂的心神不宁褪去,而她这边假借散心调整的暗度陈仓式话题引导,也同样是渐入佳境。
“接下来能让令姐瞧瞧小茶座模拟的那座城市么?”
“…令姐想看看吗?”
比起某位石油脸的暧昧之物,小茶座自己总是很好说话的。
就连自己悄悄截取训练员梦里模样来妆点自己梦境,更用其作为信号基站的坏孩子行为,也是一旦被揭穿就承认得干脆。
至于平日那总是显得乖巧,理应在被揭穿小秘密后展现出的胆怯、委屈、无辜……
那大抵是一种表象,令想。
或许她一直在等人发现,甚至最希望的那个发现者是奥默……对于那双淡金色的瞳中所流露出的欣喜,令瞧不出丁点类似抗拒、回避的隐藏。
就仿佛她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想对人展示她最喜爱的作品。
“没错,我很想看看奥默的那座城市被你还原了几成。”
尤其是他最近还给梦里的风景做了点小装修的情况下……想到这里的令有些失笑,感慨于自己这样小家子气的想法,又在孩子面前得意些什么。
“城市啊……”
垂首小声重复着的茶座,抬起头来便也抬手划过一旁,划出一道空间的涡旋:
“那…令姐来看看吧,能不对训练员说吗?”
“嗯~这要看了之后再做决定吧。”
跳出两步,落于那熟悉的涡旋,和茶座一同置身于那片熟悉的都市,令便下意识地看向那感应下的位置所在方向。
“…感觉…怎么样……?”
一眼瞧见的是建筑的遮挡,倒是身旁女孩那迫切的提问让她不得不回过目光,尽览这片即便是模仿出了城市运转的活力,也仍只是一片碎片的风景。
“倒是还原得相当不错,就是这生机这块儿嘛……”自下而上,令的目光逐渐从那些高楼大厦上升至夜空上的零散星点。
“差上一些倒是无可厚非,总不可能真正嫁接别人的自我,还是多去奥默的世界坐客吧。”
“…可是令姐……您明明清楚这片城市是为什么存在的,不是吗?”
缺乏星点的晦暗夜空之下,是那宛若星海般灿烂的城市灯光,然而这些光却难以映亮女孩那一席黑衣,甚至无法从她那淡金色的双眸中存在半分。
“不然你怎么会知道这里?”
“…在下午打盹的时候,我就被您跟踪了,是这样吗?”
“没有打招呼,是我比较抱歉,”迎着对方的面无表情,令笑了笑,一身的卫衣长裤也逐渐化作她那衣摆齐踝,尽束竹简的长衣热裤,“所以小茶座也不用跟我客气,不是这么个道理么?”
“…我会跟训练员道歉,如果有必要,但…没必要对您道歉。”
“我确实还不太习惯将奥默的事也当自己的事来看待,所以想说是这个理啦,但……我觉得这还是不太好,对吧?”
微笑着眨了眨眼,那本是空无,只由绑带与手套所系的手间泛出一道模样沉重的灯杖,令那因奥默而变回过去那般轻柔清爽的语声,也变得有那么几分朝着军旅生活的刚硬豪气转变。
“哪怕是按这儿的规矩,我也理应要替他讨个被侵犯隐私的说法。”
“倒是小茶座你,似乎一直都没真正把我当奥默的女友,倒是让我很伤心呐。”
“令姐一直都不看重天空,也让我很伤心。”漠然地放任对方做出这番装束上的变化,只是那被手套包裹的双手间浮现一对手枪的茶座回答。
“意思是这只是针对我的报复,而不是不认可我与奥默的关系么?”
“训练员和谁在一起,不是我该在意的。”抬手朝着身后,便有一道苍青之光自夜空残月划下,化作一道换做奥默看了便会格外微妙,但令却不识的苍青色大剑,插在她身后的地里。
“我就知道茶座是好孩子,但为什么要这样不断排列武器恐吓我呢。”
“因为令姐还没有回答我,能不能不对训练员说。”
“我其实无所谓保不保密啦,”微笑着将那灯杖振在地上,令甚至还有心情摘下那边上挂着的酒葫芦喝上一口,“但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你的表情,你的目光,都不像是希望我保密的样子。”
“……但我也不想让你出去告诉训练员。”
双手交错,于碰撞中划开保险,干净利落的干练模样尽显当初向训练员请示报一门射击精进班的成果。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令那杵地的灯杖末端,幽蓝色的蜿蜒纹路无息延展。
“真矛盾啊,倒让我想起个会在奇怪地方纠结的妹妹。”
“但她从来是不至于因为那些纠结而对家里人动手的。”
“因为她是好孩子吗?”
砰!
双枪的枪口近乎同时迸发的火光之间,环绕着一层如墨绽般的环状轨迹,让那对子弹轻易在命中时迸发出盛烈的火光。
而自那火光迸发的下一秒,便是连绵不断的覆盖。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惊人的弹容,惊人的射速,一同构成接连不断的声幕,轻易盖住了茶座的后半句话语:“可我不是个好孩子。”
说罢,她一把甩开那对枪口还在冒烟的双枪,双手握住那柄月光大剑的姿势格外标准。
唰!
一剑,却非月光,而是漆黑如墨的晕彩。
挥舞的瞬间与另一道身影交错,那身影显化出另一位‘曼城茶座’的身形,被无数浓如墨的黑雾汇聚,以有些无奈的眼神盯着那被剑光划开的烟雾。
“倒也不是啊。”
不出茶座所料,那尽管迎接了所有弹匣的爆破弹也仍是能稳定开口的声音,甚至能迎着绽开的晕彩重新走出。
那副被无数游龙簇拥,俨然一副毫发无损,甚至连衣物都并无灰迹的令姐,仍是笑望着两个茶座,朗声道:
“她只是不觉得打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