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众将陆续走了进来,随后依次施礼道:
“末将邓陀,现任砀郡军团将军!”
“末将荆恒,现任砀郡军团将军!”
“末将丁桐,现任砀郡水师中郎将!”
林跃在他们介绍自己的同时,默默用识人术打量着他们,之前来到砀郡边境迎接他的邓陀,与同为砀郡军团将军的荆恒,水师中郎将丁桐,在大秦气运的加持下皆为二流武将。
只不过邓陀距离一流武将仅差一线,荆恒次之,丁桐则刚入二流武将的门槛而已。
随后又有一十八名县尉依次通名。
这时公冶祁笑着介绍道:“殿下,侯爷,砀郡共有二十一县,砀郡郡城由邓陀暂领,另有两人所在县城临近大野泽,因故不能来此,其余人等尽皆在此。”
林跃点点头,他依次用识人术扫过这些县尉,发现他们皆是三流武将实力,按理来说虽然实力不高,但在城池的依托下应该不至于被打的这般惨啊,甚至惨到连一郡的郡尉都被撤职的地步。
即使梁山好汉在副本内获得了加强,但个人的勇武终有尽时,况且秦军士卒想来配合的应当更好,装备也更占优势,是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的?
难不成梁山好汉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加强了许多?
林跃正纳闷之时,公子将闾率先开口问道:“你叫丁桐?”
丁桐闻言当即应道:“回禀殿下,正是末将!”
“你身为水师中郎将,目前尚有多少可战之士?”公子将闾问道。
“我砀郡水师目前仍有水军六万余!”丁桐回道。
公子将闾接着问道:“战船共计多少?”
丁桐闻言面露尴尬,他拱手道:“战船目前尚有七艘。”
“七艘?”公子将闾闻言笑道:“我问的不光是大船,而是大船与小船共计多少?”
屋内的砀郡众将一时间皆是面露难色,林跃暗感气氛不对,
只见丁桐硬着头皮回道:“回禀殿下,共计七艘,皆是小船。”
“皆是小船?”公子将闾瞪大了眼睛问道:“大船哪去了?”
“没...没了。”丁桐当即躬身,不敢与其对视。
“没了?我来时查过资料,你砀郡水师可容纳三千人的楼船三艘,可容纳百人的大翼两百余艘,其余,突冒、艨艟、桥船更是不计其数。”公子将闾闻言深吸了口气,他怒道:“你现在告诉我仅剩七艘小船?”
丁桐当即跪地道:“殿下恕罪!”
林跃此刻也是眉头深皱,这六万水军变步兵,这大野泽还怎么过?不过大野泽的话,这水泊梁山还怎么打?
他当即问道:“是因何仅仅剩下这几艘船?”
“回禀殿下、侯爷,非末将指挥不当,而是那群梁山草寇的水师战法太过古怪、战舰也太过奇特,末将与之连战连败,直到最后被其偷袭,导致水师全军覆没!”丁桐满脸苦色。
“全军覆没?”公子将闾将手中酒盏重重砸在桌面:
“你怎么还有脸待在这里?”
丁桐见到公子将闾这副模样,一时心慌不已,口中只顾得说:“末将有罪!末将有罪!”
这时公冶祁站了出来,他对着公子将闾拱手道:“殿下,此的确非战之罪,不是在下偏袒,而是情况的确如此。
不止我砀郡水师全军覆没,薛郡水师与东郡水师也是伤亡惨重,如今也只能将其水师撤回,派步卒在大野泽附近驻防。
根据水师将士们传回来的消息,他们的战船的确更为迅速、威力更强,梁山水贼的战法也更加神出鬼没。”
说到最后,公冶祁望了一眼丁桐,叹了口气道:“此事我等已据实禀报给了陛下,这也是丁桐为何还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林跃听后心中也有了猜测,此番砀郡水师被打成这个样子,可能还真不是丁桐一个人的原因。
毕竟梁山水师中的“混江龙”李俊,“船火儿”张横与阮氏兄弟皆是精通水性、擅长水战,再加上“官方”的人,亦或是他们梁山自己,为其打造在大秦当前科技水平下最为先进的船只,这种无论是战法还是战船中间都隔了数代的差距,远远不是某个人所能够抵挡的!
可以说别说丁桐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秦武将,就算是郑成功来了,都得先吃点亏才能成长起来!
不过哪里有临战造船的事啊!这不是开玩笑一样的么?
但事已至此,林跃也只能被迫接受这个现实。
他这时开口劝道:
“殿下,公冶郡守既然如此说了,那这件事还真怪不到丁桐的头上。
而此番水师虽不剩几艘战船,但水师与步卒不同,水师中舰船虽然重要,但水师士卒的重要性甚至是要超过战船一些。
而此番还剩六万水师士卒,便相当于为砀郡水师留下了火种,只要等到造完战船,再学习一番新的战法,我们不愁没有一血前耻的机会!”
公子将闾闻言也就点头应道:“武威侯,你如今身为砀郡郡尉,此事自然是你说的算。”
林跃拱手道:“末将多谢殿下!”
但这时公冶祁却是叹了口气,他拱手对着林跃说:
“侯爷,战船建造不易,大船更是繁琐艰难,想要恢复往日砀郡水师的规模,绝非朝夕之功,甚至于数年的时间都算是少的了。
况且...况且我砀郡造船的工匠已全部被调走,如今仅留有工匠不到二十人,单单依靠这些人,想要恢复往日规模无异于痴人说梦。”
林跃闻言瞪大了眼睛,他问道:“没有工匠了?工匠都哪里去了?”
“早在一年多以前便被咸阳城的一纸调令给调走了,但具体去了哪里,在下也不知道。”
公冶祁望着一脸错愕的林跃,语重心长的说:“侯爷您若不想在砀郡郡尉的位置上停留太久,只能尽快另寻它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