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侯爷您不想在砀郡郡尉的位置上停留太久,只能另寻它法了!”
林跃听着公冶祁的话,心中一沉。
因为谁都知道他在砀郡郡尉这个位置上待不了多久,因为自己身为大秦武威侯、剿异军将军,虎贲中郎将!
这几个职位单拎出来,虽然职级不一定有砀郡郡尉高,但却是每个都要比砀郡郡尉的职位前景要好!
若是自己在砀郡郡尉这个位置上一直待下去,那就始皇帝所说给自己的奖赏了,而是始皇帝对自己的贬谪了!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很是棘手,因为如今的砀郡水师可以说是一个空壳子,它一没有成建制、可以作战的战船,二则是没有打造战船的工匠,三则是与大野泽相邻的薛郡、东郡水师也是损伤惨重,这还怎么打?
毕竟这可是在百倍面积的游戏中,没有战船,突破不了梁山水师的防线,难不成让他们都游过去?
林跃想到此处眉头紧蹙,但好在砀郡步卒如今没有太大的损失,虽然砀郡守军进攻不足,但防御却是有余,虽然战况不利,但却没有伤到根骨,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叹了口气,随后说道:“爱戚、东缗与昌邑县城如今情况如何?”
荆恒当即回道:“回禀侯爷,爱戚、东缗与昌邑县城已抵御了多番进攻,如今已岌岌可危,并且周遭的村落也惨遭洗劫,如今很多当地百姓都向我们这边逃难呢!”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公子将闾当即怒道:“水战你们说战船没有他们的好,可如今陆战怎么还能被他们打成这个样子?”
荆恒闻言眼神有些闪躲,他拱手回道:
“回禀殿下,他们行踪鬼魅、来去如风,且大多为数百人乃至数十人的规模前来劫掠,每次等我们到时,他们早已逃之夭夭,我们实在是无暇顾及!
况且之前我们追赶之时,也遭受过许多次伏击,久而久之,我们只能固守城池,周遭村落实在是无暇顾及。”
荆恒话音刚落,另一人也开口道:“殿下,他们行事狡诈,穿上衣服是民,脱下衣服就是贼了,我们也是防不胜防啊。”
邓陀也跟着回道:“殿下,他们梁山草寇如今也不下百万之众,且大多龟缩于大野泽之内,我们则要守卫砀郡二十一县,如此一来,我们也是分身乏术。
更何况他们诡计多端,我们也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故而...故而...”
公子将闾闻言当即怒道,他毫不留情的便直接打断道:“我看你们是养尊处优惯了,如今一个小小的梁山贼寇便将你们都打的找不到北了!”
众将闻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但砀郡如今的这种局面,他们也无法反驳,只得皆是躬身请罪。
林跃算是对如今砀郡的情况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只能说如今砀郡的情况很不好,但还没有那么不好!
他没想到如今梁山的规模已然到达了百万之众。但这并非就对他们不利,因为他们目前还没有攻下一座城池,大多龟缩于大野泽之中。
而单单一个大野泽,根本无法供养这么多人,这也是他们频频劫掠的原因。
而如今自己带来了剿异军与中尉军将近百万的人马,他们到达砀郡后,砀郡的有生力量足够,完全可以在砀郡北部组成一道防线,将其梁山草寇困于大野泽之中。
届时虽然自己仍旧解决不了水师的问题,无法击一举踏平梁山,但一旦梁山被困于大野泽之中,失去了来自外部的供养,他们绝对养不起那么多的人,到时候该急的就不是自己了,而是那群梁山草寇了!
他对着公冶祁拱手,“公冶郡守,还望你能妥善安置这些难民,他们家园已失、无奈背井离乡躲避贼寇之乱,已然是我们的不是,我们不能让他们再次心寒。”
公冶祁应道:“殿下、侯爷,请你们放心,这是我分内之事,我已命沿途各县、乡、镇的官府,妥善安置他们,想留下的,皆有当地官府负责安置,不想留下的,也要发放一定的盘缠与粮食,令其安全到达砀郡郡城。”
“这件事你倒是办的不错。”公子将闾望着公冶祁点点头,他沉声道:“那就先这样吧,你们都退下吧。”
公冶祁闻言不禁问道:“殿下,那这宴会?”
“你还有心情吃的下去?”公子将闾闻言板着脸反问道。
“属下孟浪了。”公冶祁躬身致歉,随后带着砀郡的众将匆忙退了下去。
等大堂内只剩下林跃等人后,公子将闾才笑道:“武威侯,刚刚给你机会你也没把握住啊?”
“啊?”林跃听着一愣,随后回想刚刚所发生的种种,心中当即明悟,原来公子将闾是唱着白脸,想让自己唱红脸。
可自己的心思却都在砀郡水师身上,没有丝毫察觉,白白辜负了公子将闾的一片心意,他带有些尴尬的说:
“下次一定。”
公子将闾也没有见外,他说道:“那武威侯我们是先吃饭,还是先出去视察一番?”
林跃想了想便说:“我们先视察一番吧,毕竟如今时间还早,我们去看看砀郡守军,心里也能预估个大概。”
“好,那我们就先去看看。”公子将闾起身,随后与林跃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