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暗暗下定决心,表面却装作波澜不惊。
顾时年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们,别拖我后腿,我跟钟菲菲什么也没有,你们得信你亲儿子!”
凌薇已经没有心思再跟儿子磨叽,她现在就想挂断电话,然后去买火车票,然后嗖的飞到未来儿媳妇身边,帮儿媳妇干架。
好久不打架了,手心还有些痒痒。
激动,热血都冲向脑门了。
‘放心,无论如何,我得向着我亲亲儿媳妇。”
“嗯。我挂了。”说完,顾时年就挂了电话。
撂了电话,顾时年就想就喊钟师长进来,结果钟师长叼着一根烟,走进来,看了眼他道:“你妈同意了?”
“那当然,老钟家敢找事,我妈说了就要手撕钟家。”
钟擎扯下苦瓜嘴角,这下,自己是多管闲事了,但是,他感觉顾家这次和钟家要干仗的感觉,心里直突突。
后来一想,
顾家是有脸有面的人家,
钟家也是,
肯定不会撕起来,
况且顾家也听到过钟菲菲和顾时年的风言风语,
虽然象征性的提了提,但没有起到任何的实际作用,到后来,他都默认钟菲菲和顾时年有一腿了。
以为这事传着传着,指不定就成了。
直到钟娇同志的出现,而且顾时年亲口承认了,这是对象关系,他都没敢确定,直又问了钟菲菲的事情,才彻底明白,钟菲菲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行了,吹牛又不上税。”钟擎说了一声,又把电话锁上了。
指了指外面,“牛在外面跑,你赶紧追牛去。”
顾时年被钟擎撵走了。
他继续参加团队的训练,不过,眼皮总是突突的跳,他怀疑他妈背着他指定没干好事,回头,他得打电话问问他爸去,让他爸盯着点,省得他妈在院里吃了亏。
医院里,
钟菲菲出院那天,钟老太太来了,心肝肉的叫着:“哎哟,我的小心肝,你没事吧?”
钟菲菲摇摇头:“好了,就是有点一头晕。”
钟老太太赶紧帮着钟菲菲收拾床上的包裹,然后一边收拾,一边问:
“那狐狸精在哪儿?”
钟菲菲听到狐狸精三个字,立刻来了精神,小眼睛都瞪圆了,一双手紧抓住钟老太太的胳膊,咧着嘴,跺着脚,大声号:“奶奶,你得为我作主,那个狐狸精抢了顾时年,呜呜,奶奶,你得给我抢回来。”
钟老太太停下了收拾东西的动作,扭头,抬手轻拍着钟菲菲,安慰道:“放心,奶给你抢回来就是。”
她就不信,老顾家这么没信用,关于钟菲菲与顾时年的传言都传了多少年了,到最后,甩了自家的亲孙女,这不是坑人嘛!
她家孙女还咋往外嫁?
“哎哟,小心肝,你可别哭了,看看这一哭,多难看。”可不,这孙女一哭,眼睛更小了,小麻子脸更瘪了,真难看。
再看那小塌鼻子,快跟脸平了。
她家可没有这么小的塌鼻子,还有这么小的眼睛。
要怪就怪帮忙二儿媳妇收养钟菲菲的那户人家,那户人家的女人太丑了,还是个护士。
都说,孩子出生后,第一眼看到谁,就随谁,看看,肯定是随那个女人,那护士太丑了,要不是有一份好工作,指定嫁不出去。
钟老太太提着包袱,钟菲菲在身后,一扭扭的跟着,空着两只手。
医院的工作人员看了都撇撇嘴。
这是什么狗血的祖孙着么,不是尊老爱幼吗?
还带这么使唤老人的?
钟菲菲瞪了医院里看她的人一眼,气呼呼的撵上钟老太太:“奶,我们住哪儿?”
“住招待所。”
钟老太太想到小女儿现在到处被抓捕,不知道有没有住的地方,当初,她以为钟擎抓住了小女儿,结果是的确抓住了。
后来,她从钟擎那里摔完东西出来,就听大街上说,钟玉芝跑了。
她有些高兴,
希望小女儿钟玉芝赶紧跑了,省得在笆篱子里受罪。
来到招待所,开了房间,钟老太太对钟菲菲说:
“你先等着,我去一趟大沙子村。”
钟老太太又回来找到了钟擎,要借一辆车,钟擎不借。
钟老太太就要撞死在钟擎桌前,
钟擎还是不借,后来,钟老太太走了,而且还以钟擎的名义,借了钟擎手下的一辆吉普车就离开了。
这下,可把钟擎气坏了。
他刚想喊上顾时年,结果顾时年带着兵越野拉练去了,他也不知道在哪儿,最近,他自动申请回避,所以有些事情,他真的不知道。
钟擎又借了老领导车的车,一路追钟老太太而去。
而让钟擎意外的是,
钟老太太的车子直接驶进了羊克公社,最后竟然驶进了羊克村。
钟擎有些懵,那不是大姑姑钟玉曼下来的村子么?
看来,钟老太太还是有一丝心疼大姑姑的,毕竟亲生骨肉,哪有不心疼的,大姑姑之所以和钟家断了关系,就应该怕牵连钟老太太和钟老爷子。
想到此,
钟擎是吩咐车子调转了头,一路疾驰的回了部队。
是他想多了,
奶奶还是奶奶,心底还是有一丝良心的,知道心疼大姑姑。
以前,他去看过大姑姑,大姑姑把东西都扔了出去,还说饿死不吃钟家饭,而且他送一次,大姑女友扔一次。
后来,钟擎就没有再去探望。
直到今天,
想到亲生母女和解的模样,一定是抱头痛哭,所以钟擎决定不去打扰。
钟老太太的车子驶进了钟玉曼所住的羊棚子不远处,便停了下来,老太太下了车,直接向着羊棚子走去。
她一眼没有看羊棚子一眼,她心里只记挂着一件事。
敲门后,
羊棚子打开,
钟玉曼看到老太太那一刻,瞳孔剧烈的收缩着,然后一把又将门关上了。
她以为是钟娇同志来了呢。
上次,钟娇同志说最近有时间过来看她和她家男人。
关上门后,
钟玉曼淡定的坐在杂草上,嘴里叼着一根草,剜了自家男人一眼,威胁道:“如果你敢开门,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笑了笑,摇摇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