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太太一副心虚的表情,钟娇什么也没有说,感觉那个瘦弱白净的年轻人,像是身上藏着什么重大秘密似的。
切!
吉祥嫂看到钟娇不愿意提说媒的事情,也就不再提了。
“姑娘,我家孩子好了没?”
“没事,给的药再喝五天就好了。”钟娇说完,看了眼院中已经恢复自然的老太太,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向外走。
她担心吉祥嫂那张嘴忍不住又要说媒。
关键是听不着正经她想听的,
在这个院待着实在没意思,不如离开。
走出家门,
钟娇四处溜哒的时候,就听到吉祥嫂还在和婆婆叽叽喳喳:“小表叔的亲事真愁人! ”
“行了,你别瞎操心了。”老太太眼珠子动了动,偷偷瞄了眼钟娇的方向没说话。
钟娇转身离开了大河庄村,
向着附近的大河森林走去,
大河森林之中植物茂盛,动物繁多,处处参天大树,中间还有一条曲曲弯弯的河,支流众多。
处处隐藏着危机,
一般人不敢去深处,因为那里动物太过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丢命。
钟娇听到爷奶说是去森林边缘去挖一些野菜和旱螃蟹吃。
她想了想,去接爷爷奶奶吧,再说,前世,她一直生活在北方,不知道这里的环境,所以,她也有些好奇,准备去看看。
穿过大河庄村,又回到了钟家庄,然后沿着钟家庄的路向着大河森林走去。
路上能见到不少人。
有许多村民也是在大河森林挖点吃的回来,那里是取之不竭的宝藏,他们都饿不太着。
有时村民也会拿了大河森林里的特产,去和城里人换些粮食吃。
咯咯咯,
咕咕咕,
滋滋滋,
动物的声音不停的从森林之中传来,或深或浅,或粗,或细,
侧耳倾听,还有水流的哗哗声,
沿着正常的路径,钟娇在森林边缘寻了半天,也没有发现爷奶,她想了想,大约是人回去了。
她想了想,看到树底有一个洞,笑了笑,看看四下无人,
伸手从空间之中拽出一个小铁锹开始挖了起来,挖了两下,就把那只藏的不深的肥螃蟹给逮住了。
她套上手套,直接捏起壳子,嗖一声,就把螃蟹扔进了空间。
来了兴致,
她开始挖螃蟹。
尤其是树叶囤积的地方,她更是发现了,地面潮湿,更容易隐藏螃蟹。
空间里的小火鸟连带着指挥,“主要,我发现那棵树下有,你赶紧挖。”
钟娇起初不信,后来一挖,便逮住了一个大螃蟹。
钟娇:“……”
奇了怪了,这小火鸟什么时候开始有火眼金睛了。
嗖嗖嗖,
一人一鸟合作,很快就挖了半篓子螃蟹,为了能把螃蟹拿回去,她直接拿了一只竹篓把螃蟹装了进去。
不知不觉就走深了森林几许,待钟娇再回头的时候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了。
咯咯咯,
咕咕咕的声音更加频繁,还带着几分惊悚。
钟娇吸了口气,转身准备就走,结果发现前边的草丛里传来,滋滋滋的声音,她听得很真。
拿铁锹拨开草丛,
一点点的向前试探着,
她怕有陷阱。
很快,
一个黑乎乎的洞口露了出来,
再往下看,
这个洞有两米左右,不太深,但也很危险。
一只兔子,还有一只野鸡正血淋淋的躺在坑底不停的叫着,身上扎着尖利的竹签。
好吧,
一个真正的陷阱。
也不知道是谁布置的。
反正,她不缺粮食,也不缺肉,重新又把草拨拉上。
转头,
她便对上一双狭长幽深的眸子,眸底泛着一股深寒,她吸了口气,迅速退后一步,上下打量来人,不禁呵笑一声:
“是你。”
没错,钟娇眼前这人正是傅之宴。
也就是吉祥嫂口中的小表叔。
再一看,
傅之宴眼中的寒意散去,留给人的依旧是一股清隽,
他有些瘦削。
不过,他给人的感觉很淡漠,也很疏离。
这股清冷的气质,不像是村里人特有的,有一股来自贵族的傲娇与金贵。
啧啧,
钟娇不会自讨没趣,转身,准备离开,后来,她不禁问了一声:
“你挖的陷阱?”
“是。”傅之宴神情微冷,他斜睁了一眼钟娇的表情,然后不再说话,而是用细长如玉的手握着一把弯刀去拨草丛,站定在陷阱前,看了眼钟娇。
他拿了一根绳子,绳子前端,他挽了一个圈儿,然后嗖的甩进坑儿,
再嗖的一下子,
一只野兔被套了出来。
钟娇惊奇这个男人的神奇手法,猎人还有这一手,好厉害。
再一眼,
野鸡也被带了上来。
将动物利索绑好,扔进一只竹篓子,傅之宴才看了眼钟娇那一双明眸,澄澈清明,还隐着有一丝惊讶。
心底突然涌起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就像刚刚在吉祥嫂家门口,他看到她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而且心头还猛的跳了一下,接着心跳得更剧烈起来。
像是火山喷薄而出,又像海水滚滚而来,壮烈而又激宕。
这……
不过,
他和她的第二次见面,怎么会这样?
傅之宴有些不懂,但他也不想弄懂。
想了想,
傅之宴把兔扔进篓子里,把另外一只野鸡准备无误的投进了钟娇的篓子里。
空投,
确实是空投进了钟娇的篓子。
钟娇:“……”
钟之宴薄唇微启:“救我侄子的谢礼。”说完,他背着篓子,昂着头,闻着森林里的各种混杂的味道向着森林边缘而去,
钟娇看了眼时间,确实不早了。
她也早早的背上篓子向着森林边缘走去,
卧槽,
刚才光顾着挖螃蟹,差一点迷了路,都忘了做标记。
卧勒了一个大槽子。
小火鸟在空间撇嘴:“主人的脑回路断片了。”
钟娇没有说其它话,迅速撵上了傅之宴的步伐。
哎哟麻呀,
好在没走偏,
还有人带,想了想茫茫无际的大森林,她就头皮发麻,
这样的错,不能犯,
一犯了,就要了小命了。
傅之宴听着从远而近的脚步声,嘴角勾了勾,他有一种带孩子的错觉,就像以前带着吉祥嫂家的孩子。
“哎,主人,不要害怕,咱有空间。”
“不行不行,那我也不能天天躲在空间不出来,也不和人打交道。”再说爷奶在外边呢,如果自己一直不回家,让俩老人多担心。
傅之宴一边走,时不时的用余光回头,突然间,他问道:“你在打听,二十年前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钟娇一下子警惕起来,全身的血液都开始缓缓的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