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再次回到震源地
作者:金礼子   奇幻,我能支配他人技能最新章节     
    “等、等一下,已经……”
    后面已经看不到追兵的身影了。但是,夏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看来追捕还没有放弃。
    但是,夏尔已经筋疲力尽了。最先发出声音的是埃尔根,而夏尔自己也是孩子的身体,其实相当痛苦。
    “怎么办,夏尔?”
    萨菲斯似乎有些坐立不安,好像对逃跑的方向有所不满。
    “我们好像是朝西跑的,这样就出不去了。”
    “是啊。”
    当然,东门的不设防是否至今仍被搁置。堵住贵族城墙的士兵们已经全军覆没,但谁也不能保证没有逃脱的。
    如果有人跑去报告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派出了补充兵力。再说了,守卫士兵围墙的那些人也不是全部都被截住了。
    按照原来的计划,这时应该有了一百名由埃尔根率领的私人士兵,所以不用考虑太多。
    “不管怎么说,最好还是认为那个洞早就被堵住了。”
    “可恶!”
    还有刚才那个叫斯纳基的雇佣兵。要是碰上那么危险的任务,说要战斗也可以赢,但夏尔必须使用王牌。
    “先不说这个,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必须先藏起来,虽然不能久留,要不要回我们原先的宅邸看看?”
    “可以吗?”
    “灯下黑。如果弗洛克盯上了萨菲斯大人,大概早就……”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尽管在埃尔根离开之后,弗洛克一定会有所行动,但也不会想到目标会偷偷地回到原来的宅邸里。
    “话说回来,为什么会这样?”
    “总之,先休息一下再考虑吧。”
    从一条路到另一条路,在黑暗中穿梭。
    过了一会儿三人终于到了。
    虽然离开这里才三天左右,却让人无比怀念。只是,气氛多少有些变化。
    玄关的门似乎是被人强行打开的,门把手被斧子或什么东西敲碎了。
    “这、这是……”
    “没问题,里面好像没有人。”
    根据精神操作魔法传达的信息是,内部没有意识。
    夏尔一边确认身后,一边迅速地溜进屋里。
    “呼……”
    埃尔根在沙发上坐下。
    “这么一来,真想洗个澡。”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不能用火,灯也不行。倒是可以擦干身体,换件衣服什么的。”
    “夏尔,你有什么吃的吗?”
    “我想厨房里应该还有剩下的,待会我去拿。”
    很遗憾,夏尔不能在这里慢慢休息。一旦做好必要的准备之后,就必须继续前进。一旦待在这里的事情被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接下来怎么办?”
    萨菲斯也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
    如果说埃尔根感到混乱,那就是萨菲斯则感到沮丧。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赌一把,结果却变得更糟糕了。
    “伊芙洛斯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因为是那个人,所以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干掉的。”
    “就是急着行动才出事的,早知道还不如待在原来的地方。”
    面对说出后悔话的萨菲斯,埃尔根反驳道。
    “怎么可能!就连我也没想到会变成那样!”
    “可是,那些士兵不是冯·凯诺侯爵的部下吗?”
    “不,这个嘛……”
    埃尔根有点尴尬地低下了头。
    “这次仪仗队的组织,全部交给了弗洛克,所以……”
    “你是说你不知道吗?”
    “太丢脸了。”
    也就是说,弗洛克似乎不是用的侯爵家的老部下,而是由外部佣兵组成的随行人员。
    看来对底层人不感兴趣的,不只是萨菲斯。既然事情进展顺利,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可是,做出那样的举动,弗洛克到底是什么打算呢?”
    “怎么说呢……他大概是觉得王都这种情况,可以不了了之吧。”
    “萨菲斯大人,你也被盯上了。”
    “所以我才不明白。如果是你父亲的话,姑且不论,我可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让弗洛克憎恨的事。”
    在夏尔心中,这一带的情况已经渐渐有了隐约的轮廓。
    虽然还不能确定……
    “应该不是单独一人吧?”
    “什么?”
    “我的意思是,要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弗洛克恐怕是和什么阴谋有关。”
    “那是什么?”
    “长子派的这次政变如果不发生的话,就算召集佣兵,也杀不了埃尔根大人,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事先共享了情报。”
    “居然是这样!”
    到底谁是主谋呢?
    总之,这次政变是有预谋的。否则,无法解释弗洛克的准备。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些奇怪。起因是坦迪拉尔王子失去了王冠。
    即便如此,如果他公开前国王的逝世,并正常举行加冕仪式的话,也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也就是说,仅从这里来看,这场内乱是由于太子派的丑闻而偶然发生的。
    自相矛盾,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夏尔猜得没错的话。
    现在,最能确保安全的地方是……
    “两位。”
    “什么事?”
    “以王宫为目标吧。”
    “哈?!你在说什么?”
    在王宫里,现在应该是最激烈的战区。
    “听好了。首先,我们应该认为弗洛克和长子派有联系,这一点明白吗?”
    “啊,对。夏尔,你刚才说过了,如果不知道这次的计划,是无法事先准备好这么多佣兵。”
    “而且萨菲斯大人也是太子派。也就是说,如果两者都被长子派发现,不是被抓就是被杀。”
    “嗯,嗯。”
    也就是说。
    支持他们的势力必然会成为他们的敌人。
    “也就是说,在目前的情况下,能够庇护二位的,只有太子派……坦迪拉尔王子。”
    “可是,殿下现在不是处于劣势吗?”
    萨菲斯皱起了眉头。
    由于无法进行有效的反击,市内也几乎被维莫尔德所掌握。从战术上看,坦迪拉尔王子明显输了。
    “这个嘛……”
    心中的疑虑又一次推动着夏尔的发言。
    “从那之后过了三天,大概是四天吧?自从疾风兵团的龙骑兵落在这所房子的中庭之后。”
    “是的。”
    “尽管如此,殿下却没有被抓住,既没有被杀,也没有四处逃窜。”
    “恐怕是的,你为什么这么想?”
    “正因为持续着看似战斗的战斗,刚才那些佣兵才能够进行掠夺。您明白了吗?”
    这是内战,不是侵略战争。因此,对胜利者来说,这个城市的居民是宝贵的财产。因此,对于毫无意义的伤害行为,本来就不能坐视不管。
    现在那个被放任自流。也就是说,长子派还没有消灭敌人。因为没有结果,所以雇佣兵们的任性也无法控制。
    “殿下恐怕早就料到会有这次攻击了。”
    “什么?!”
    “所以,放任自流事先在王宫内构筑了防线……”
    “怎么可能!”
    “不然怎么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呢?两个军团的士兵就算还能凑到一起,那粮食从哪里来呢?适合防守的阵地在哪里?箭和武器从哪里找呢?正是因为做好了准备,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被打败。”
    这样一来,就变成了非常奇怪的道理。坦迪拉尔王子原本可以继承王位,但他却冒着生命危险去战斗。
    “如果传令兵在一两天内到达普利斯或西部国境,从那里开始四五天援军就会到达王都。已经过去了四天,所以再坚持两三天,殿下就有胜算了。殿下早就预料到这一点,并采取了相应的对策。”
    “也就是说……”
    “只要待在殿下身边,就不会有被敌兵杀死的危险。”
    “原来如此……”
    虽然不知道王子的企图,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无论在数量上还是战况上都对自己有利的维莫尔德,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仍然没有分出胜负。
    至少,在这种情况下,与其贸然逃跑和躲藏,还不如站在坦迪拉尔旁边,生存概率会更高。
    “我的想法是,把两位托付给殿下,自己一个人回市区。”
    “能行吗?”
    “我一个人的话,随时都可以溜过去。”
    如果变成鸟的话,就不容易被盯上了吧。当然也不是绝对的。
    以前从布拉姆城逃出时,不知为何遭到了黑尔萨斯的狙击。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因为翼鸢的肉体映入眼帘吧。
    也就是说,不是野生的动物,而是被认为是谁的使役魔兽,所以受到了攻击。
    即便如此,在混乱至极的王都,很难想象他们会为了杀光所有的鸟而费事。如果可以脱光衣服的话,只要放弃行李就行了,不管多少都是有可能逃脱的。
    “趁着夜色,我会想办法突破第二军的包围,然后让两位回到殿下身边。”
    “嗯。”
    “等那件事结束后,我再一个人逃出去。我会尽快回到伊利亚夫人那里。”
    “是啊,就这么办吧。我的事,到此为止就行了。”
    但是,在王都上空飞行时,不能携带体积庞大的物品。因为那是极其不自然的。
    如果只是身体强化药还好,但大小姐给的这把剑,恐怕只能扔掉了。
    “可是……”
    埃尔根表情严峻地表示了担忧。
    “我们要怎么到达那里呢?如果被包围了的话。”
    “使用魔法。”
    “魔法?”
    “这次,突破敌军的前方,有太子派的士兵。只要逃到那里,就不用担心被追,所以强行使用‘眩惑’魔法,一口气冲过去。”
    但是以血液为催化剂,因为发挥了半吊子的威力,却被士兵包围,实在是本末倒置。
    把流出的血和沙子混在一起,然后画出简易式的魔法阵,在咏唱与动作的交织下,确切地发动。
    “只是,我应该也会消耗很多魔力,不好意思,如果我动不了,请把我搬过去。”
    “知道了。”
    实际上,夏尔觉得只需要累一点就可以了。“眩惑”也不是那么厉害的魔法。
    即便如此,如果大范围地强行使用魔法,对肉体的负荷也不容小觑。
    “什么时候去?”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半夜再去。虽然我不认为战斗已经完全停止,但还是睡觉的士兵多一些比较方便。”
    半夜。
    上空的强风几乎把云都冲走了。清澈的空气上,一轮金色的大月亮闪闪发光,马上就是满月了。
    渗入地表的雨水气化,带走热量。夏尔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王宫的大门一直敞开着,战斗应该在更深处展开吧。
    一直往前走,映入眼帘的是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喷泉。在夏尔看来,那是一种带有讽刺意味的冷淡行为。
    越过那个更直。普通的地板将变成白色大理石。在月光的照射下,只有那里看起来清晰可见。
    “那是……”
    萨菲斯咕哝着。
    因为他看到雪白的地板上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尸体。”
    夏尔简短的回答。
    大量地堆积着,他们是战斗中的牺牲者吗?
    从谒见间往右偏的场地深处,从那里漏出红色的光。
    既是王室的私人空间,也是最隐秘的领域……显然,那里是坦迪拉尔最后的据点。
    后宫的墙壁很高,低处甚至没有窗户。这不是为了战争,而是为了剥夺女人的自由。
    王室与普通的贵族不同,是构成国体的血脉。所以,怀有这些孩子的女人们,不能有任何错误。必然,内部充满了女官们,通常严格限制男性进入。
    话虽如此,因为是性不均衡的空间,所以对于女人们来说,简直令人窒息。如果按规矩办事,大部分女人连春天都不知道就会衰老。
    如果能成为王族的帮手还好,否则就是被豢养致死。
    为了不让这样的女人恋爱,设置了一道高墙,高到跳下去就会骨折,甚至死掉。现在,它充当了临时城墙。
    远远一看,后宫完全被包围了。防守方在墙壁的各个角落设下岗哨,时刻保持防御体系的稳固。但是,包围他们的第二军似乎正在适当地休息。
    理由有很多。一方面是为了制造体力上的差距,在里面守城的一方,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遭到袭击,所以不能放松紧张。
    但是,进攻方可以自由决定时机。虽然有限度,但时间越长,就越能毫无意义地消耗防守方。然后在对方感到疲劳的时候,发动猛攻。
    还有一点,是在邀请。坦迪拉尔寄希望于援军。但是,不能保证那个一定会到来。
    所以,时间过得越久,就越焦虑。万一发生紧急情况,他只能从这里逃出去。要是看到敌人大意了……?那就会出击吧。
    维莫尔德的目标应该是短期决战。既然如此,与其拖延时间,还不如让对方“下注”更方便。
    实际上,这个笼城对维莫尔德来说是不是算计之外的事情呢。如果真的是偶发性的内讧,后宫不可能有粮草等储备,箭矢应该也会用尽。
    在最开始的阶段一口气凑到这里的时候,肯定认为结果就在眼前了。超过一千名士兵突然窝在后宫里,物资很快就见底了,剩下的就是等待破溃的反击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样发展下去,所以维莫尔德才会苦恼吧。
    宁愿遭受一点损失,也要赶快进入决战。这么想也不奇怪。
    但是,这很难,这里是王宫墙壁的内侧,只有一个出入口。城墙又高又厚,城门对于马车来说很宽,但是对于攻城武器来说太窄了。
    要么把大门拆掉,要么把武器拆开运走……不管怎么说,都太费时间了。所以,后宫的墙壁意外地碍事。
    结果就是现在他们无计可施,只好让士兵们休息。这种状况对夏尔来说也是好事。
    现在清醒活动的士兵只有一小部分,只要对其中的一部分使用魔法就可以了。
    即便如此,在场的也只有三千人左右,其中起身站岗的也只有三百人左右。要让其中一角保持沉默,就必须“眩惑”数十人。
    只要不依赖某种道具或催化剂,魔法的威力就会因距离而衰减。和以伊弗洛斯为盾牌咏唱咒文的那个时候不同,夏尔在敌军看不到的地方使用魔法。
    “……”
    “血止住了吗?”
    “……是的。”
    切得有点深了。虽然用家里的东西处理了伤口,但夏尔给自己弄伤还是很难受的。
    把灶灰、沙子和自己的血液混在一起。虽然持续时间不长,但可以作为临时催化剂使用。
    原本拥有魔法核的肉体本身就是催化剂。因此,与之分离的部位也会暂时发挥催化剂的作用。
    夏尔躲在暗处开始吟唱,脚边是用血沙描绘的魔法阵。多亏了这个,可以大幅缩短时间。
    在这期间,为了不被打扰,萨菲斯和埃尔根在前后监视着。
    集中注意力。
    在单调的反复吟诵中,意识不知不觉脱离了肉体,在野营的士兵们的头顶上蔓延开来。
    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他们的脸一一覆盖……
    ……静静地停止吟诵。
    注入这个魔法阵的魔力,以惊人的气势被吸走,时间不多了。
    夏尔默默催促,两人也点了点头。事前已经商量好了。
    从士兵们中间穿过,三人没有出声。也没有触碰旁边的东西,尽量保持安静。
    魔法真的起作用了吗?他们半信半疑。即便如此,也只能向前进。
    士兵们茫然地仰望着头顶上的月亮。
    夏尔从他们身边飞快地跑过。
    覆盖后宫的小树林被开垦,现在摆满了无数的帐篷。士兵们躺在那里睡觉。
    煮晚饭用的锅,现在倒扣在石头上。
    靠近城墙时使用的木制大盾牌,正对着那满是凹陷的表面。
    在那样的环境中穿行。
    只听得见脚下沙子被踩踏的声音……
    “……哼……啊!那、那些家伙是怎么回事?”
    身后传来声音。
    已经有人醒了吗?这样一来,魔法就没有效果了。
    但是,后宫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
    “坦迪拉尔王子!萨菲斯来了!”
    萨菲斯在墙下大声叫道。
    这里的士兵并没有打瞌睡,用箭射向逼近脚下的敌兵。只要稍加反击,追兵就会撤退。
    “开门!”
    夏尔等了一会儿。
    之后,门稍稍打开了。三人滑进去后,门又猛地关上,立刻插上门闩。
    “成、成功了!”
    喘着粗气的萨菲斯露出了喜悦之情。
    虽然情况依然严峻,但接下来需要做的就只有把夏尔送回妻子身边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而且还能见到殿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终于有机会询问他的真实想法了。
    但是,沉浸在确保安全的喜悦中的,只有夏尔、埃尔根和萨菲斯。周围的士兵们毫不松懈地监视着这边。毕竟毫发无伤地穿过敌军,怀疑也不无道理。
    或许是感受到了这种气氛,两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看来确实是他本人。”
    站在前面的年轻男子以爽朗的声音说道。
    “而且,在你那边的是埃尔根大人吗?”
    “正是如此……那么,你是……”
    他从黑暗中踏出一步。
    月光照在脸上。
    夏尔看到一位年轻而雄壮的骑士。
    红色斗篷和金色盔甲。亚麻色的头发,端正的五官。但是,其中尽管有着凛然,却看不出一丝软弱。
    “我是莱特·图库尔,近卫兵团第三军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