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蕾费力地将厨房里的水缸移到一边,她刚刚抱起放在地上的两个特务的衣服,地窖口就传来了声响。
文蕾干脆地后退一步,倚靠在厨房门框上。
她心里明白,下面的那几个家伙恐怕是故意弄出动静,想引这两个特务上钩。
地窖下方不停的传来动静,迟迟没人从地窖口爬出来。
文蕾知道不能再让他们耽搁下去了,于是出声催促道:“赶紧上来吧,磨蹭什么呢,地窖里很舒服吗?快点上来干活。”
丁雁羽听到文蕾的声音,心中一喜,文蕾来了,这下报仇更妥了。同时,她在心中暗自嘀咕“哎呦,这下不用担心没有药剂了。”激动之余,她把文初推到一边,然后踩着袁建的肩膀,咬紧牙关爬上了地窖口。
她刚探出头,声音便在厨房里响起:“该死的,姑奶奶出去后不剥了陈玲玲的皮,我就不姓丁!陈玲玲那个......哎哟,我的腿啊,不会真废了吧?文蕾,你愣在那儿干嘛,赶紧过来拉我一把。”丁雁羽嘴里骂骂咧咧的,同时还不停地喊疼。
文蕾借着微弱的星光,看着一身狼狈、满脸血肉模糊的丁雁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把手中的衣服和枪支扔到地上,伸手将丁雁羽从地窖里拽了出来。“本事不小啊,你们的计划挺完美的。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不过你没死也破相了,还有心思骂人,就不怕自己变成丑八怪?”
丁雁羽半个身子都倚靠在文蕾身上,听到文蕾的话,她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有你在我有什么好怕的,快点啊,给我两瓶药剂。我浑身都疼得要命,你再不来,我真的要被身上的伤疼死了。”
文蕾瞥了她一眼,赶紧从包里拿出两瓶药剂,然后轻轻地将丁雁羽扶到厨房门槛上坐下。
她小心翼翼地撕开丁雁羽的裤腿,生怕弄疼了她。接着,文蕾仔细地检查着伤口,直接用药剂,将她身上的伤口清洗了一遍,又在伤口处涂抹了特效伤药。她的动作轻柔而娴熟,同时还有些粗暴。
丁雁羽被文蕾折腾的嗷嗷大叫,却被文蕾毫不领情的拍了一巴掌。“还知道自己在哪吗?活腻歪啦,给我闭嘴!”
丁雁羽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现在连喊疼的权利都被剥夺了,真是太憋屈了,她在心里默默地给陈玲玲又记上了一笔账。
文蕾给丁雁羽的伤口都涂抹好伤药后,又取来纱布,仔细地将她的伤口包扎好,以确保不会感染。
处理完腿部的伤口,文蕾又用药剂冲洗丁雁羽脸上的伤口。她的手法同样粗鲁,空间里的药剂用得比洗脸水还浪费,她自己倒是一点都不心疼,可把空间里的聪聪给心疼坏了。
最后,文蕾故意用纱布将丁雁羽的脸包裹起来,只露出眼睛和鼻子。
处理好丁雁羽身上的伤后,黄翠翠、袁建、文初和肖青也都从地窖里爬了出来。
文蕾原本打算帮他们处理伤口,但几人同时拒绝了。
文蕾也乐得轻松,扔了几个竹筒给他们,自己则靠在门框上,思考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变故,以及与陈玲玲火拼时可能遇到的场景。
文蕾在心中推算了几种可能的情况,都觉得不太可行。对方的武器更先进,袁建他们又有伤在身,无论怎样都有些冒险。
最后,她决定先把特务引出来几个,采取割喉的行动。肖青、袁建和文初守住房间门口,绝不能让陈玲玲有逃跑的机会。
她在心里反复测算了几次,然后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大家。
丁雁羽第一个拍手称赞,却又迎来了文蕾无情的一巴掌。
文蕾本来想让黄翠翠躲起来,没想到经过这几天的磨练,黄翠翠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让文蕾躲在暗处,由她去把房间里的特务引出来。
计划敲定,众人旋即行动起来。袁建和文初动作迅捷地换上了特务的衣物,而肖青站在一旁,他衣衫褴褛、污秽不堪,却并没想换上特务的衣服,似乎对这两件特务穿过的衣服有些嫌弃。
石家大院里,一片狼藉,杂乱的物品四处散落。古老的家具被砸得破碎不堪,孤零零地扔在院落中,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夜空中,微弱的星光闪烁着,仿佛是点点希望的火苗,为这寂静的大院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一伙人小心翼翼地前行,脚步轻得像猫,生怕惊醒了这座沉睡的大院。
他们借着星光,默默地向主屋的方向摸去。
走到主屋附近,文蕾向大家打了个手势,自己则如幽灵般轻盈地朝着躲藏在暗处、密切监视陈玲玲等人的王营长他们靠去。
文蕾还没靠近王营长,房间里就传来陈玲玲的低沉的话声。“谁,谁在门外。”
文蕾没想到陈玲玲的警觉性如此敏锐,她转身向后看去,发现丁雁羽只是不小心踩到了枯叶,连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陈玲玲却敏锐的捕捉到了。
文蕾借助聪聪的帮助,低声的说了句。“我听到墙外有动静,过来禀报一下。”
王营长没明白文蕾为什么这样说,他还没做出反应,房间里再次传来陈玲玲低沉的声音。“黄忠,你出去看一下,小心点。”
陈玲玲的话声刚落,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就走出了主屋。
可当他走出主屋后,房门还没完全关紧的瞬间,文蕾一个闪身就飞跃到了他的身后,紧接着她用手紧紧地捂住了那特务的嘴,另一只手快速地用匕首抹了他的脖子。
随后文蕾迅速地将人拖走,轻轻地放到了一个稍微隐蔽的角落里。
文蕾的动作迅速而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拖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仿佛这样的行动已经在她心中演练了无数遍。她深知时间的紧迫和任务的重要性,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娴熟和专业。
完成这一切后,文蕾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悄悄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她的耳朵警惕地聆听着任何风吹草动,同时准备再制造出一些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