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和李强目不转睛地盯着文蕾,眼睛瞪得浑圆,似乎想要把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镌刻在脑海中。他们半张着嘴巴,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动了住房里的特务们。
王营长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暗自诧异。他原本就觉得文蕾勇敢无畏,对她的能力也十分赞赏。却没想到文蕾竟然如此果敢决绝,狠辣迅速,快如闪电。
一瞬间,王营长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文蕾到底是一个普通的知青,还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国安局战士。
夜幕像是一块无边无际的黑色幕布,静静地笼罩在石家大院的上方。幕布上,稀稀落落地点缀着几颗耀眼的钻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古老的建筑在夜色中显得阴森恐怖,宛如沉睡的巨兽,暗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墙壁上的斑驳阴影,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透露出一种神秘的气息。庭院中的荒草在黑暗中摇曳,似是在低声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树叶沙沙作响,与偶尔传来的虫鸣声交织在一起,也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氛围。
房间里的特务们还在继续完善着他们的阴谋,掩藏在院里的众人屏住呼吸,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文蕾将那个特务扔在角落后,身形一闪,如疾风般迅速,眨眼间便藏身于主屋前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此时,厨房的方向传来黄翠翠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放开我!放开我!有本事你们开枪啊!”
王营长、丁浩和李强对大家的计划一无所知,三人险些情绪失控。
好在袁建、文初和肖青迅速翻上了主屋前的连廊,三人倒挂在连廊上,密切留意着房间里的人的一举一动。
听到黄翠翠的叫喊声,陈玲玲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辣的光芒,仿佛要将人吞噬。她的嘴唇紧紧抿着,嘴角微微下撇,显示出她的愤怒和不满。她用力地拍打着桌子,手上的青筋凸起,可见她心中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废物!究竟是怎么做事的,黄翠翠怎么会从地窖中跑出来的,二杠,筒子,你们俩过去看看,这个时候制造出这么大动静,都不想活了吗?”
他们还未推开房门,陈玲玲低沉的声音便再次传来,在这片死寂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清晰。“要是地窖里的人不安分,就再给他们注射两针,让他们都给我老实些。告诉山羊和骆驼,若他们再闹出动静,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回老家吧!”
那二杠和筒子,脸色阴沉得好似要滴出墨来,满脸的愁苦仿佛都要凝固。
近期任务接二连三地失败,派出的人员几乎都是有去无回。 而与陈玲玲一同策划这次计划的杨明远,昨夜找了个借口,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夜黑如墨,万籁俱寂,只有微弱的风声在耳边回响。大家对陈玲玲接下来的筹划充满了担忧,心中的不安如同一团乌云,逐渐扩散开来。
然而,他们都深知陈玲玲的狠辣手段,谁敢不服从她的安排?
只是山鸡和骆驼竟然连地窖里昏迷的人都看不住,还让一个小姑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让他们的心里更加认定,这次计划恐怕不会像陈玲玲想象的那般顺利。
也许这次计划就是一条不归路,杨明远能找借口离开,说不定是他提前察觉到了危险,或者是得知了对大家不利的消息,所以才匆忙逃离了组织。
此时,二杠和筒子的内心仿佛被烈焰灼烧,烦躁不堪。他们强忍着心中的惶恐和愤怒,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然而,那扇古老的房门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充满抵触,发出了“吱呀”的一声。在这万籁俱寂的大院中,这声音犹如一把利剑,无情地刺破了夜的寂静,异常刺耳。
两人的心头不禁一紧,脖颈处传来一阵凉意,后背也有些发麻。这种感觉对于他们从事特务工作以来是非常不好的直觉,那似有若无的恐慌,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可黄翠翠根本没有给他们留下思考的时间,她的声音再次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如同招魂的女鬼一般,在空气中回荡。“你们就是阴沟里的老鼠,只敢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你们敢开枪吗?开枪就等着一锅被端吧!”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三分挑衅。她的语气尖锐而刻薄,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划破夜空,刺向房间里每一个特务的心脏。
陈玲玲银牙紧咬,心中暗怒。若不是二杠和筒子已走出房间,且不能大张旗鼓地闹出动静,她真想冲出房间,一枪毙了黄翠翠。
陈玲玲在心中暗暗发誓,等事情告一段落,她一定要亲自送黄翠翠和丁雁羽回老家,她对这两人已是痛恨至极。
二杠和筒子的命运早已注定。
他们才走出房间没多远,文蕾就跳下树,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肖青也如鬼魅般悄然跟来。
夜,如浓稠的墨,深沉得化不开。风,在黑暗中潜行,带来丝丝凉意,也撩动着紧张的气氛。月光被乌云遮蔽,只留下模糊的光影,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即将来临。
文蕾和肖青两人在黑夜中默契配合,同时出手,从二杠和筒子的身后猛扑过去,同时捂住了他们的嘴巴。
呜咽声还没能从喉咙传出,一道寒光闪过,利刃迅速割断了二杠的脖子处的大动脉,鲜血喷涌而出,如妖艳的红莲在黑夜中绽放。
文蕾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捏住筒子的喉咙,毫不留情地施加着力量。随着她的用力,筒子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双眼凸出,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筒子的脖子被文蕾无情地扭断,他的脑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低垂着,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