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姜太公钓鱼,江陵侯钓小八嘎
作者:江岁晚   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最新章节     
    果然,今夜来此是正确的选择。
    可是要如何将此消息,传递给他们自己人呢?
    瞌睡了?不要怕!江陵侯出品的枕头,立马送到。
    耳畔传来一声温和的笑,“你有心了。”
    “正好,本侯有一事,需得麻烦你和你大哥。”
    山下次郎,眼前一亮,立刻回道:“请侯爷吩咐!”
    “小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入十八层地狱,亦在所不辞。”
    “倒也不至于那般严重,不过确实有点危险......”
    谢玉衡轻皱眉头,似愁云凝结,举棋不定。
    “虽毒药一事,并非本侯一人能够决定。”
    “但你兄弟二人,好歹在清河村也生活多年,亦算是村中之人。”
    “算了,本侯还是另择他人。”
    山下次郎一听,这哪行啊!忙扑通一声,给谢玉衡跪了。
    高呼:“当年若非侯爷相助,只怕我兄弟二人,早已入了刑部大牢。”
    “侯爷救命之恩,小的多年以来,一日也不敢忘怀。”
    “还望侯爷垂怜,给小的一个报恩的机会。”
    容时、容二:“……”
    古有姜太公钓鱼,今有侯爷钓小八嘎,轻松拿捏!
    “唉,你这是作甚,怎行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谢玉衡搁下笔,绕过书案,亲自将其扶了起来。
    “未曾想,次郎兄竟如此大义,着实令本侯刮目相看。”
    “去,看茶来。”这话是对容时说的。
    此时,谢玉衡背对书案,而容时也应声前往茶案处。
    山下次郎,迅速将目光投向书案......
    因是倒着的,看着有些费劲。
    但他还是,记住了几个字——‘着朱雀于水源处下毒。’
    暗道一声果然,他山下次郎,真是个天才。
    说起来,还多亏了清河村那群傻蛋。
    不仅教他大梁官话,还有小屁孩,教他识字看书。
    若扶桑有科举,指不定他现在,也能考个状元当当。
    待容时奉上茶水,山下次郎已随谢玉衡,坐于一旁的官帽椅上。
    “大梁自古以来,凡打仗,必派人上前叫阵。”
    “只是......”
    谢玉衡话音稍顿,食指与中指夹住茶盖,轻轻刮去茶沫。
    方不急不慌地道:“这叫阵的活计,却也不是那么好干的。”
    “不仅需得嘴皮子利索,还得勇气过人,有时还有性命之忧。”
    好听点的说法是叫阵,难听点的......
    害,就是骂人嘛,怎么戳敌军痛处怎么骂,可不就是有性命之忧!
    山下次郎,闻言一怔,并非不知叫阵为何意。
    此,正中他的下怀啊!
    简直就是......大梁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什么鞋什么处的。
    算了,这不重要。
    山下次郎,装作懵懂模样,问道:“只有我和我大哥去吗?”
    谢玉衡摇头,“届时,会有将士与你们同乘坐小舟,前往敌军阵前。”
    这倒也符合,山下次郎的预期。
    想也知道,怎么可能会放任他兄弟二人,独乘小舟。
    万一逃了,岂不是打水漂?
    他借喝茶,掩盖自己思绪,琢磨着如何能弄到兵器。
    等上了小舟,远离舰队,直接把同舟的大梁将士杀了。
    送走山下次郎后。
    容二把药杵一放,啧啧出声,“他都不带怀疑一下的?”
    容一拎着一对铜锤,从屏风后走出。
    “能当众问侯爷要媳妇的,你当他脑子能有多复杂的构造。”
    容二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药粉。
    “不过还是侯爷的安排,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主子,您真不考虑一下,直接把他们全毒死算球。”
    谢玉衡将书案上的纸张,揉成一团,转手直接扔进竹篓里去。
    “全毒死了,谁去挖矿?”
    “难不成,从大梁内陆,把各国的俘虏拉来?”
    不论是东匈奴和乌孙俘虏,还是叛军与掸国俘虏,都早就分到各州去了。
    修河堤也好,挖矿也罢,做基础建设也好。
    反正免费的大冤种,不用白不用。
    苦活、累活、可能丧命的活,都给大冤种干。
    谁叫你们来打大梁呢,输了活该!
    至于大梁本土百姓,现在主流,还是男耕女织。
    不过因着国土骤然扩大,许多地方都缺人才。
    人口密度重的地方,诶挪一挪,别挤在一块儿,都活得苦巴巴的。
    以后嘛,保留所有基本的产业线之外,还是以轻松活计为主。
    等有钱了,也可以开始实施医疗福利政策。
    毕竟身体是第一位,得让百姓们,都能看得起病不是?
    难怪前世某些国家,那么喜欢殖民。
    如今风水轮流转,列强轮到大梁当,就是这个爽!
    ......
    山下次郎,重回底层船舱后。
    又被关入房中,无令不得外出。
    坐在潮湿的被褥上,嗅着满是汗臭味的空气,他简直想吐。
    他将此行收获,告知山下大郎。
    而大郎听完,总觉得有哪不太对劲,可到底是哪,又说不上来。
    山下次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伸手,拍了拍同坐在被褥上的大郎。
    “哎呀,大哥你就放心好啦。”
    “反正大梁那些蠢蛋将士,又听不懂我们的扶桑话。”
    听着屋外,传来巡逻士卒,整齐的脚步声。
    次郎不屑地撇撇嘴,“就像现在这样,咱们光明正大的交流。”
    “外边那群巡逻的傻蛋,屁都不知道。”
    “不然,以谢玉衡那厮的性子,老早就把咱扔海里喂鱼去了。”
    “咱们啊,还是看看有啥可做武器的吧。”
    他说完,也不管山下大郎如何作想,兀自在屋内搜寻起来。
    屋内狭小,惟两张小床及被褥,还有个恭桶,两套碗筷。
    次郎,盯着粗瓷大碗看了一会儿,随后脸上浮现胸有成竹的笑。
    殊不知,木材所制的木墙,最是不隔音,而隔墙有耳。
    夜晚,在他兄弟二人入睡后,鼾声如雷。
    当巡逻士兵再一次路过时,隔壁的房门悄悄打开,将一张纸条递给了领头之人。
    约莫两盏茶后,这张纸条,便出现在负责守夜的容六手中。
    他打开看了一眼,见事情无关紧要,并也未打扰自家主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