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就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初二。
何家一大早就开始忙碌起来,因为他们待会儿要去杨家给杨父和杨母拜年,而且全家人都要一起去,所以早上大家都显得有点匆忙。
这也算是人多的一个小小不便吧。
“好了,别忙了,先过来吃饭吧,等会儿再换衣服,不然衣服会被弄脏的。”
杨雪的话在家里具有绝对的权威,没有人敢违抗她的命令。
于是,大家都赶紧坐下来享用早餐,虽然只是一顿简单的早饭,但却丰盛得丝毫不逊色于午餐和晚餐,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开心地吃着早餐,气氛温馨而融洽。
吃完饭后,一家人整理好行李,便朝着杨家出发。
由于下了两天的大雪,路面变得异常湿滑,而且路程也不算太远,所以何雨柱决定不开车,而是选择步行前往。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儿子,慢慢地走在路上。
何晨自认为自己已经长大,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一开始并不想让父亲抱。然而,在连续摔倒两次之后,他终于意识到还是乖乖待在爸爸怀里比较安全。
他紧紧抱住爸爸的脖子,一双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感。
“爸,中午我们要在大舅家吃饭吗?”何月突然问道。
“嗯。”
何雨柱点头,然后看向闺女说道:“你姥爷家在城里没什么亲戚,咱家去了多陪他们待会儿,尤其是你,别和你表哥他们闹别扭,知道吗?”
何月不悦地点点头,一脸的不开心。
何家和杨家关系越走越远,除了王金花的原因外,剩下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孩子的问题,杨家的两个儿子性格特别差,每次都想着要欺负何月他们,之前一直有何叶在,护着弟弟妹妹,现在等何月和何星也长大后,两方人见了面就互相看不顺眼,反正没个好脸色。
实际上,造成这种局面的主要原因在于杨家自身。
王金花不断挑拨儿子与何月等人产生矛盾,导致孩子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疏远,甚至如同陌生人一般,平日里也几乎不来往。
相比之下,张倩兄妹的相处则融洽得像一家人。
由此可见,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并非毫无根据,王金花这样的母亲教育出的孩子自然难以令人满意。
就在这时,何晨突然冒出一句:“二姐,我保护你,大头他们要是敢欺负你,我跟哥哥一起揍他!”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何月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她走过去轻轻捏了捏弟弟那稚嫩的小脸,娇嗔道:“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想帮我打人,一边儿待着吧!”
何晨不服气地大声反驳:“略略略,我可是男子汉!”
然而,何月并没有停止对弟弟的“诋毁”,最终这场争论演变成了姐弟俩的一场有趣拌嘴。
在欢声笑语中,一行人来到了杨家人居住的四合院前。
杨大最开始来四九城那会儿,因为赚的钱不多,所以暂住在何家,之后工资慢慢高了之后,就把妻子和孩子都接到了城里,租了两间房子,之后级别和工资提了上去,单位也给分了房子,距离何雨柱家不算远,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
还得提一句,现在杨大早已经不在轧钢厂上班了,而是去了附近的另外一个厂子,这也是两家人渐行渐远的一个原因吧。
当对方不再需要你的时候,他便想极力撇清之前曾经依靠过你的经历。
或许对杨大来说也是如此吧。
…………
抛开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何雨柱带着家人走进四合院,朝杨家走去。
杨大分到手的房子和他现在居住的房子面积差不多,但装潢和舒适度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原本这家就已经有七口人挤在了仅有的两间屋子里,现在何雨柱一家人又过来了,家里一下子变得拥挤不堪,甚至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来,到外公这里来。”何晨听到外公的话后,乖巧地跑到杨父的怀里,静静地待着,很是懂事。
何雨柱和杨雪则找位置坐下,三个孩子也安静地站在他们身后。
“叶子,别站着了,来,带着弟弟妹妹们到床上来坐。”
这张双人床原本是老两口平时睡觉的地方,但由于空间有限,被放置在客厅里,现在成为了大家休息的地方。
何雨柱点了点头,孩子们这才纷纷坐下,杨母热情地询问着各种问题,三个孩子一一作答,气氛十分热烈。
然而,一旁的王金花却在默默地翻看着何雨柱带来的礼物,发现都是一些普通的东西后,心中顿时感到不悦,她故作欣喜地问道:
“雨柱,你们厂里今年的效益应该还不错吧?”
何雨柱点点头,轧钢厂经过杨厂长大力的改革,生产效益确实不错,比之前那几年可谓是翻了好几番。
“那厂里今年给了些什么,你可是主任哎,东西不老少吧?”
何雨柱算是品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瞥了一眼杨大,见他仍在抽烟,就明白了现在家里都是王金花说了算。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老两口又怎会选择睡在客厅呢?就算是为了方便,也应该是杨大夫妻睡在客厅才对,而且还有孝道这么一条要求。
所以何雨柱实在想不通,村里到底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
里不仅可以解决温饱问题,劳作也只是集中在两个季节,其他时间都比较清闲。此外,还有那些相处了一辈子的邻居们。
为什么他们会如此固执地挤进这么狭窄的两间屋子呢?
在他看来,这就像是鸟儿主动放弃了广阔的天空,自愿飞入一个狭小的鸟笼,从此失去了自由。
这与被圈养有什么区别呢?
或许真如那句古话所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每个人对于生活的追求和价值观都是不同的,我们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评判他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