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少叙,何雨柱笑着回应道:“还好吧,就是一些猪肉,和米面,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嚯,那可真不差,你哥今年厂子的效益挺差的,就拿回那么一点儿东西,都不够这一家子吃喝的,你们是不知道啊,我是每天从睁开眼就犯愁,这一大家子可真养活不起了……”
王金花不停地倒着苦水,声音哀怨,充满了委屈和无奈。
然而,坐在一旁的杨大、杨父和杨母脸色却渐渐变得难看,但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屋内众人静静倾听着王金花诉说自己的不易。
何雨柱转头看向杨雪,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参与其中,两人默默无语,只是静静地聆听着。
毕竟这里是杨家,而非何家,何雨柱作为外人,自然不便多言。
而且,有杨父和杨大两位家中长辈在场,他们都选择保持沉默,何雨柱更是不会轻易表态。
这涉及到主次之分,不能越俎代庖。
若是年轻时,杨老爷子尚在人世,家中绝不会出现媳妇当家作主的局面,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杨大无法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而杨父又寄人篱下,底气不足,腰杆不硬,才使得王金花如此肆无忌惮。
但这些与何雨柱无关,他此次前来只是看望二老,礼数周全即可。
至于家庭内部的矛盾,他并不想过多干涉。
…………
王金花滔滔不绝地说着,说得自己口干舌燥,然而何雨柱却始终保持沉默,没有接过她的话茬。
这让王金花越发焦急起来,她不断更换话题,试图引起何雨柱的回应,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雨柱,你现在可是大主任了,当了官也不能忘了我们这些穷亲戚啊,我也不瞒你,现在你大哥厂里的效益越来越不好,很多工人都被迫下岗,要不是就只能领一半儿的工资,
虽然你哥本领好,但他不懂钻研,一棍子也打不出半点动静,我怕之后这裁员就回落到他身上,你可得给我们一大家子想个出落啊!
而且你两个外甥现在也没工作,整天在家吃白饭,你要不也帮助解决一下!”
图穷匕见,何雨柱算是明白了王金花的意思,而且话里话外就是说赖上他了,他要是不帮忙,一大家子之后没饭吃可就要去何家蹭饭了。
真是活久见啊!
当初王青山说亲的时候,他也没看出来王金花是这么一个人物,现在看来,当初杨家算是瞎了眼,才让王金花进门。
老话说的可真对——家无贤妻,宅无宁日啊!
杨雪皱着眉头,正想开口,却被何雨柱拦住。只见何雨柱面带微笑,缓缓说道:“大嫂,您看这事,还真不巧。要是您在年前跟我说,那时我还能帮得上忙,把我哥调到轧钢厂去。
但现在嘛,我确实无能为力啊!”
杨家人满脸疑惑,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
何雨柱见状,这才道出事情的真相。
“年前我就辞职了,食堂主任的工作也早就交给了别人,年后都不会再回轧钢厂上班了,所以这个忙我是真的帮不了!”
听了这话,杨父大吃一惊,急切地追问:“雨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犯了什么错误?”
见杨父这么紧张,何雨柱安抚他稍安勿躁,在老两口眼中,也只有犯错误才会被辞退吧。
“我没犯什么错误,也不是被辞退的,就是自己不想干了,想出来创业,最不济也开个饭店,自己当老板,比在厂里上班强多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孩子都大了,杨雪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我得多帮衬一把。”
何雨柱说完,杨父和杨母很是欣慰。
爱一个人是可以从他的行为里看出来的,对于何雨柱这个女婿,他们从始至终都是满意的,不仅仅因为他有钱,更重要的是他对杨雪的这份心意,二十年都未曾变过。
“呵呵,你能这个想不容易,这件事你做的敞亮。”杨父夸奖道。
王金花听了何雨柱的话,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仔细打量了他几眼之后,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
“雨柱啊,你该不会是不想帮忙,故意找借口推脱吧?”
何雨柱连忙摆手解释道:
“大嫂,您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只是这件事情确实有点难办,如果有办法,就算您不求我,看在两位老人的份上,我也肯定会帮忙的。
但现在真的无能为力,要不您让大哥准备些礼物送给领导,就算没有实际作用,至少也能混个脸熟,领导心里自然会明白的。”
何雨柱又给出了一个主意,但是王金花仍然不太满意,她说自己家生活困难,实在拿不出什么贵重的东西,这样送了也是白搭。
对于这个问题,何雨柱没有再接话,这让王金花感到有些无奈和无力。
接着,王金花又说:“雨柱,你大哥的事情就算了,但你两个外甥的事情你总不能再推脱了吧?”
听到这话何雨柱转头看向正坐在门口吃罐头的两个半大小子,不由暗自叹息。
好好的两个孩子都被王金花给养偏了,现在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学习工作样样不行,也不知道日后还能干嘛。
“你们现在都不去上学了?”
见两人点头,何雨柱又追问道:“那这些天在干吗?”
“找工作。”
回答的倒是挺快,他思忖了片刻摇头道:“大嫂,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像他们俩这样的半大小子,现在压根就没有适合他们的工作,要我说,还是努力考大学的,不然我只能安排他们去当临时工,能赚一点儿算一点吧!”
这话一出,不仅是王金花,就连其他人也震惊地看着他。
何雨柱耸肩,无奈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已经辞职了,那厂里的人自然不会给我面子,安排人进厂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是轧钢厂,所以这事我没法帮忙。”
解释了一句话何雨柱便不再说话,安静地喝着茶,却只是轻轻抿了两口。
无它,杯里的茶……太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