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暂时没办法工作的一家人聚集在一起吃了早餐后,各自郁郁散去。
这种无所事事没办法工作的日子,谁也高兴不起来。
只有安欣留在了最后“大哥,那江德福在乡下结过婚,前妻又那么难缠,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换个人选。
我们家虽说日子艰难,但以妹妹的人品相貌,不可能除了江德福再找不到了吧。”
“找得到,要找肯定找得到。”安泰放下手里的报纸,说道“但是像江德福这样位高权重又对你妹妹情根深种肯为你妹妹牺牲前途的就那一个。
江德福明知娶你妹妹的后果,但他还是坚持接触追求你妹妹。
他肯在我们家风雨飘摇的时候维护我们家。
足可见其诚意。
这样的人我们还担心他对你妹妹不好吗?
你自己想一想,你妹妹还能找到比江德福更好的吗?”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他们家跟安杰彻底脱离关系,那样的话,以妹妹的长相品貌也能找一个好夫婿。
若是没有遇到江德福,为了妹妹的前程未来,他可能会考虑这样的想法。
可是江德福既能照顾妹妹,又能照顾到安家这一家子。
他自然没办法也不可能放弃这个最好的选择。
安欣沉默了,确实,遇到江德福已经用光了他们一家的运气。
再遇到一个不顾他们家资本家成分的又有能力护着妹妹的男人几乎没有可能。
可是张桂兰太难缠了。
他们家在身份上天然处于势弱,压根儿斗不过。
“那张桂兰你准备怎么办?哥哥你有办法了吗?”安欣问道。“可不能等妹妹婚后再解决张桂兰。
妹妹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让你妹妹给江德福一点甜头,之后再吊着江德福,让江德福去解决。
一两年之内,除非有天衣无缝的计划,不然我们不能再出手了。”安泰道。
“这样可以吗?”安欣不自信的问道。
“应当可…”以,安泰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门被敲的砰砰响。
安泰和安欣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精神开始高度紧张。
这些天他们家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听到门响,心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还是正在清扫楼梯的孙妈听到后放下扫帚战战兢兢的打开门“原来是个小乞丐。”孙妈看到门外的人后长舒一口气,说道。
“乞丐,那打发他一点吃的吧。”安泰道。
“哥,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安欣嗔怪道。
她端起早晨没吃完的面包,走到门口,温柔的问“是饿了吗?”
小乞丐闻着这从未见过又从未吃过的食物的香味咽了咽唾沫,艰难道“姐姐,不是的。
我不是来要吃的。
你是这家的主人吗?”小乞丐问道。
“是啊,你是有什么事吗?”安欣温和的问。
“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们。”说着,他将自己一路小心翼翼保护得很好的纸条递给安欣,并说道“让我给你们递纸条的人已经给了我吃的。
你们不用再给了。”他强行将目光从面包上移开,但是舌头还是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嘴唇。
安欣接过纸条,把面包还是塞给了那个小乞丐。
“哥,有人给了我们这个。”安欣没有打开纸条,而是直接递给了安泰。
安泰接过来打开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大写加粗的字“张桂兰怀孕了。”
这行字太抓人眼球了。
安泰看到后心情不可避免的沉了下去。
不过后面的内容让他的心情从谷底一下子跃上了山巅。
“安欣,有办法解决张桂兰了。”他激动的说道。
“什么办法?”安欣迫不及待的问。
“张桂兰怀了别人的孽种,还妄想带着别人的孽种嫁给江德福。
我只要戳穿张桂兰的谎言,她跟江德福还有什么可能。
而且无媒苟合还生子,只要爆出这件事,张桂兰还有什么活路,
她以前对我们的指控就不攻而破。
谁会相信一个私德有亏的女子。
要知道,这社会对女子才是最为严苛的。
还真是自取死路。”
说着,安泰已经拄着拐杖起身,来到新买的电话前面,拨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我查张桂兰自从来到青岛后和那些男人有交集。
着重给我查孙博元。
还有派个人在炮校门口等着,张桂兰出来后就假装是孙博元的人。
悄声告诉张桂兰,说孙博元找她商量孩子的事。
试探她的反应。”两人要勾搭成奸,作为房东儿子的孙博元是最有可能的人。
安泰一直觉得那个一直在勾搭妹妹的孙博元可能和张桂兰有关联。
这次得知张桂兰身怀孽种,他的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张桂兰勉强吃了一点饭菜后就放下了筷子。
她好久没有吃过好东西了,江德福这里有鱼有肉,大米白面尽有。
这是她之前吃高粱面野菜糊糊时做梦都想吃的东西。
可是,她在孕期,她不知道她在孕期闻不得油烟味。
她在做饭时狠心放了好多油,以至于饭做好后她没了食欲。
吃完饭后,张桂兰对江德福说“你陪我走走吧,反正你不用去上课。”
她要带着江德福去安杰家附近转转,让安杰看看江德福现在跟谁在一起。
还要让安杰看看她的孕肚。
江德福并不想陪着张桂兰转,他幻想过跟安杰在饭后漫步游走在校园。
聊一聊两人各自一天的见闻。
然后相视一笑。
他不想张桂兰玷污了他的幻想。
但是跟张桂兰待在家中他觉得更难受。
在炮校晃悠,他又害怕别人看热闹打趣的眼神。
于是多方思虑之下,他同意了。
只不过,他耻于跟张桂兰在一起,尤其在住在附近的学员家属规劝他们对德花好一点时,他更不想跟张桂兰走在一起了。
他丢下被邻居嘲讽鄙夷的张桂兰,自己一个人先走。
等张桂兰追出来时,江德福已经走出了好远。
这给了潜藏在炮校外面安泰派来的人试探她的机会。
“孙博元说找个机会,他想跟你商量商量孩子的事情。”张桂兰走得好好的,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走到她身边,装作看路边兜售的农作物,然后悄声对她说。
“不是说好了孩子往后跟他没关系,让江德福认下的吗?”张桂兰压低声音气急败坏的说“他为什么要找到炮校门口。
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大姐。”说完后,张桂兰来不及思考,就听到了弟弟的声音。
等她看了一眼弟弟后,就发现刚刚的人消失不见了。
她这才想起孙博元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通过别人传这么私密的话。
“石头,能不能吸刚才那个人的气运。”张桂兰焦急道。
“大姐,我叫你了,你怎么不说话。
这是攀上江德福了不准备认弟弟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