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张桂兰崩溃的对她弟弟道。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看不见她正着急吗!
如果那个人不是孙博元派来的,那只可能是江德福或者安杰一家派来试探她来的。
不然谁会对她怀孕的事情感兴趣。
这两家不管是任何一家得到了她怀了别人的孩子的消息。
对她来说都是有死无生。
流氓罪,谁不害怕。
如果是江德福还好一点,她有把柄掣肘江德福,最起码可以保证他不去报案。
可是安杰一家,前一段时间被她整的鸡飞狗跳。
得到这个消息,她们只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张桂兰疯狂的一把推开自己的弟弟,朝江德福离开的方向追去。
张桂兰的弟弟看她这样,拉住她,怒吼道“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还怀着孕?
摔倒了怎么办?”
他也是服了,他这个姐姐简直天生就是贱命。
江德福杳无音讯的时候,她为老江家鞍前马后的忙活了七八年。
正好江德福发达了,她开始各种闹腾作死。
她拼死拼活七八年,江德福的福气她是一点都没沾上。
她没沾上就算了,搞得他这个小舅子在江德福面前想要点好处腰杆也挺不直。
如今好不容易峰回路转能凭借孩子巴上江德福。
她还毛毛躁躁的,再把这孩子弄没怎么办。
“你放开,谁要你多管闲事。”张桂兰几下挣脱她的弟弟,快速奔跑,追上江德福时,江德福已经习惯的走向了去安杰家的那条道。
那是她原本得目的地,可是现在她压根儿不敢让江德福去安家。
“江德福。”她惊惧之下大声喊道。
江德福很不想理张桂兰,可是听她气喘吁吁的样子他不得不停下。
他不喜欢张桂兰怀着的他的孩子,但是也没厌恶到让这个孩子流掉。
“张桂兰你说你像什么?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今天早晨你还给德花上眼药,说德花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重视。
你自己都不重视这个孩子,还有脸说德花。”
“是不是你干的?”张桂兰无视江德福的斥责问。
张桂兰观察着江德福的神色,看他面色平静,眼中只有对她的厌恶,但是没有被欺骗的愤怒,她这才放下心来。
“什么是不是我?”江德福莫名其妙的问道。
“我说是不是你把我弟弟叫来的,就因为不想陪我转悠。”张桂兰立马转移了话题。
她看出来了,应该不是江德福做的。
那就只能是安家派人来试探的。
事情到了最糟糕的地步。
只是,她跟孙博元一直做的很隐秘,安家是怎么知道的。
“石头,你吸了他的气运没?”得了一丝喘息之机的张桂兰赶紧问石头,并催促道“你快点。”
“他的气运不能吸。”石头告诉她。
其实原本能吸的,只不过小红说了,这个人不能吸。
这是张桂兰离开江德福的契机。
不然它攒的那点功德就全部被江德福吸光了。
“废物。”张桂兰气急败坏道。
那个人闯入人群,犹如龙游大海,她根本找不到。
如果不能吸气运,她还怎么阻止。
不行,她必须想办法见一次孙博元。
让孙博元想办法。
他总比她这个女人厉害有办法一些。
打定主意,她对江德福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去我以前住的地方去拿几件衣服。
房东老太太对我很好,我还想跟她告别一下,今晚就不回来了。”
“好”江德福很快回答道,不用陪张桂兰,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是张桂兰期望中的答案。
可是看着江德福一副恨不得她快走的表情她还是有些心梗。
她不喜欢江德福,但是谁也不想在生活中处处被讨厌。
张桂兰告别江德福回了她以前住的地方,看到房东老太太,她上前寒暄了几句。
然后悄声说“去你儿子单位把你儿子叫回来。
不然很快你儿子就要因为流氓罪被抓起来了。”
老太太一听,双目一瞪,对着张桂兰就是几巴掌“我就知道你这个贱人不安分。
你引诱我儿子,毁我儿子的前程。
你不得好死你…”
“你最好快点,再不快点,别说你儿子的前程没了,命都快没了。”
“你…”老太太被气的哆嗦,恨不得弄死眼前的这个小贱人。
可是在触及她的肚子时,惊讶道“你怀孕了?是我儿子的?”
“不然还能是谁的?”张桂兰回答道。
看到孩子,老太太再也不敢耽搁,珠胎暗结的证据都在这了。
她不敢再磨叽,两只三寸金莲飞快的向儿子的单位跑去。
孙博元听到门卫说母亲来了就知道事情不妙。
他工作这么多年,母亲从未在工作时间打扰过他的工作。
跟领导请了假之后,孙博元急匆匆冲了出来。
将母亲拉到一个四面空旷没办法藏人的地方之后问“怎么了?”
“还不是张桂兰那个贱人,引诱得你犯了错。
现在她被人发现了。”
孙博元听了,骂了声“废物”后带着母亲就往家赶。
回到家后,他没有去见孙桂兰,而是写了一封信,叫来自己信任的两个混混让他们送了出去。
所以安泰得到张桂兰怀的孩子确实是孙博元的消息还没来得及高兴时,家里突然冲进来一群人。
他们翻箱倒柜的寻找,尤其是书房里,更是一寸寸的不放过。
很快,有小兵说找到了。
小兵的领导拿过小兵找到的东西看了几眼后问“谁是欧阳懿?”
坐在角落的欧阳懿听到他的名字后瞬时间惨白了脸色。
“我是。”他慢吞吞的站起来。
“带走。”那领导说。
“你们凭什么?”欧阳懿不忿的说。
“还能凭什么?凭你的反动言论。
我们接到举报,说你的思想认知严重有问题。
不但搞过去封建社会少爷小姐的那一套,还污蔑反动军人。”他抖了抖手里的纸张,道“这些你写下的牢骚全是对战斗英雄的不满和不以为意。
我们不抓你抓谁。”
欧阳懿想到那些他写的对安泰跪舔江德福的不满。
隐隐还反驳了是江德福那一批人,他们才过上了如今这样的太平日子的论调。
那是他的一时不愤,可是现在却成了他犯罪的证据。
欧阳懿在他措不及防下被打成了右派。
安家顿时乱成一团。
安欣恳求哥哥赶紧想想办法,一向性情温和的她甚至怒骂安泰“都怪你,若不是你想着攀高枝,想着陷害这个,陷害那个,欧阳怎么可能被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