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也想要那个铜盒子?!振堂叔缓缓出声说道:想不到黄家觊觎了一辈子也没能得到的东西,你居然也想要!
我?!魏建似乎愣了一瞬,片刻过后,才缓缓说道:我要你们李家那个铜盒子干什么,我只想要你们的命!我如果真的想要那个铜盒子,当初回到 l 县,就没必要怂恿着黄正雄出手了!
魏建又接着说道:我虽然不想要那个东西,但是我对那里面的东西还是感到很好奇的?!我妈说,那里面的东西连她也没有看到过!
那里面到底装的什么?!魏建好奇地说道:不会真的是什么藏宝图吧?!
振堂叔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问我,我其实也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魏建似乎觉得振堂叔的话颇为可笑,他面带讥诮地说道:你可是李家排位第一的家主继承人,你会不知道?!
振堂叔的眼神极为怪异地看着魏建,继续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是李家排位第一的家主继承人,我虽是李家这一代的第一个儿子,但是按照李家的规矩,我必须有后了,才能正式把铜盒子传给我,所以,我实际上并不是李家家主第一继承人!
事实上——!振堂叔瞥了我一眼,话音一顿,他望着魏建说道:李家家主的第一继承人,应该是你!包括肆儿,他也不是!
应该是我?!魏建瞬间呆住了,表情一僵,不由看向了身旁的傅文正和那个七哥,他们也同时好奇地望向了魏建。
振堂叔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抹微笑,那笑容犹如在他略显沧桑的面庞上盛开的一朵绚烂之花,每一道细微的纹路都被这真诚无比的笑意所充盈,恰似春日里那温暖而柔和的暖阳,让这一瞬间变得温馨而宜人。
他的眼中闪烁着明亮且纯粹的光芒,毫无半分伪饰与遮掩,使人真切地感受到,那是一种源自肺腑的、毫无保留的赤诚,让人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暖流。
当魏建从振堂叔的脸上看到那抹真诚的笑容时,不禁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似乎完全没有料到在如此这般的情境下,振堂叔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皱起眉头,眼睛眯成一条缝,原本冷漠如冰的脸上此刻更多了几分狐疑。那目光犹如锐利无比的刀刃,试图从振堂叔的笑容中剖析出更为深层的含义。
魏建不由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只听见振堂叔嘴里缓缓说道:你不是已经有儿子了么?!
儿子?!吴老三!振堂叔说的一定是吴老三!我静静地看着振堂叔,心里暗自嘀咕道:原来振堂叔已经知道吴老三是魏建的儿子了!
听闻振堂叔提起“儿子”,魏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喉咙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白色,暴露出他内心的不安与焦躁。
“哼——!”魏建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冷哼,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猜忌。他紧紧地咬着牙关,脸颊的肌肉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儿子?!站在一旁的傅文正似乎大吃了一惊,他惊讶地望着魏建说道:老五,你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魏建双眼死死地盯着振堂叔,似乎在竭力控制着自己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咬牙切齿地说道:三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振堂叔微微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以后,平静地看着魏建说道:难道不是吗?!
“哎哟!”傅文正站在一旁笑道:老五,你可以啊!悄无声息的儿子都有了!
魏建的身体似乎因为紧张,微微颤抖起来,他强自镇定地压低声音说道: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为什么一定要证据?!只听见振堂叔说道:你不是对那个女人说,你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你自己的儿子,从来没有亲口叫你一声“爸爸”吗?!
魏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两眼恶狠狠地盯着振堂叔,冷声说道:原来你一直在跟踪我!
佛祖保佑!振堂叔似乎苦笑了一下,说道:好在我在“樊家大院”的井里救下他时,没有狠心杀了他,不然等我到下面去了,怎么跟李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忽然想起了一些旧事,感觉有些迷糊了起来,疑惑地看着魏建,心中暗暗思索道:不对啊!当初有人以“龚子明”的名义,刺杀刘建军嫁祸给吴老三和我,吴老三跳井前,那些追他的人难道不应该是魏建安排的人吗?!他如果知道吴老三是他的儿子,却又陷害自己的儿子,他怎么会这么做?!
够了!魏建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地吼道:不要再扯这个了!
为什么不扯这个?!振堂叔突然笑道:难道我们再扯扯,你是如何差点杀掉自己儿子的事?!
魏建面露尴尬之色,恨声说道:那根本是一个意外!
可如果不是我救了他,他现在早已经变成了一具白骨!振堂叔轻声说道。
魏建又恨声说道:但是他的腿废了!
那可不是我干的!振堂叔平静地说道。
“呼——!”魏建的胸膛不停地起伏着,似乎心中有无尽的愤怒在熊熊燃烧,在胸中凝聚成汹涌的风暴。
咦?!老五,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傅文正好奇地凑到了魏建身旁,满脸八卦地看着魏建问道:怎么回事?!说说怎么回事?!
魏建看了傅文正一眼,有些难堪地说道:三哥,没什么,就是十多年前,酒喝多了,出了点事,最近才知道是我儿子!
最近才知道?!看魏建说得轻描淡写,我眼睛瞪着他,心里想道:你差点一次毁掉了两个李家的孩子!
有儿子了是好事啊!傅文正笑着说道:得恭喜你了!是不是,老七!
是!五哥,恭喜!那个叫七哥的家伙手里提着猎枪,嘴里似乎有些敷衍地说了一句。
魏建勉强地笑了一下,眼神冷冷地看向振堂叔。
振堂叔似乎根本没有在意魏建的脸色,朝着我招呼道:肆儿!你记住!如果你哪一天找到了李家传家的铜盒子,直接交给你建堂叔!因为他才是李家铜盒子的第一继承人!
是——!我嘴里连忙答应道。
行了,那些要命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魏建冷冷地说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明明知道黄崇德为了那个铜盒子四处也在寻找你,你怎么会想到躲到这里的?!
这几十年来,凡是参与害死爸的,我基本都解决掉了,最后就剩下你和黄崇德了。振堂叔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后来知道了你居然是我的亲弟弟,这让我很为难,真的有点下不去手,一时间我只好集中精神对付黄家。
黄正雄死后,黄崇德执意继续要修建这院子,我就窝在隔壁的福利院瞅机会,等着他哪天回来。哪想到,这混蛋调走以后,居然一次也没有回来看过这房子。
刚好黄家要招一个临时看院子的,又舍不得开多少钱,周边的人家都不愿意去。所以我就去了,我不要钱,我只要点吃的,黄崇德不在,他的老婆儿子又不认识我,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只要院子里的东西不丢,根本没人管我,既不用在外抛头露面,又不用担心吃喝的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你就这么一直干等着房子修好,等黄崇德回来找他报仇?!魏建狐疑地问道。
怎么会?!振堂叔突然笑了,说道:我怎么会把这么好的机会给浪费了?!我肯定要做些事情的?!
所以,你就在井里挖了地道?!傅文正好奇地插嘴问道。
振堂叔突然扭过头,以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傅文正说道:那井里的地道不过是个半成品而已,临时用用可以,一旦出事,跑都跑不掉!
难道不止是井里有地道?!屋里的人均是一愣,齐齐吃惊地望向振堂叔。
魏建迟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房子下面你也挖了地道?!
振堂叔朝着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哪有那么多功夫挖地道!不过,我倒是在这些房子下面,挖了许多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