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
溪淼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推倒在了软乎乎的被子上。
溪淼觉得事情不对,慌乱的抬手撑住连承隐压过来的胸膛,“连承隐,你等等……唔……”
溪淼未说出口的话被悉数堵了回去。
温润柔软的唇,强势霸道的舌尖,根本不容许她有丝毫的反抗。
溪淼意识模糊,有种没喝酒却还是醉了的错觉,直到连承隐的手掌沿着睡衣伸入,溪淼才陡然回神。
“不行,连承隐,不可以。”溪淼偏头躲开连承隐的吻,慌乱的按住他的手,话音颤抖。
“为什么不可以?”连承隐指尖捻弄,溪淼吟咛,下意识的抬起腰肢。
连承隐顺势用手臂捞住溪淼的腰肢将她搂向自己,“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上床不是理所当然?”
“不是这样的,我们是假结婚,我们不应该……嗯……”溪淼摇头,内心深处觉得他们不应该再做这样的事情,可她的身子在连承隐的掌中却已经自动展开,想渴求更多。
溪淼无地自容。
她内心里明明知道做这样的事情两人应该是两情相悦才可以的,偏偏她的身子却半点经不住连承隐的玩1弄,早已经软成了一滩春水。
她的身子太稚嫩了,连承隐又好似个中高手,根本不是对手。
溪淼的意识越来越晕迷,意识和身体已经完全分离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
意识说着不可以,身子却是终于尝到禁果的贪吃鬼,想吃的更多。
连承隐像是引诱圣女偷吃禁果的恶魔,俯在溪淼的耳边蛊惑她,“总是忍气吞声不难受吗?”
“我教你反抗如何?”
反抗什么?她能反抗什么?
她的家庭?她的命运?还是这个压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
溪淼无助的摇头,眼尾已经被欲望逼红。
她推不开连承隐,只能抓着他的肩膀呜呜咽咽的哭出了声音,“连承隐,你把手拿出来。求求你了,我不要了,我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呜呜呜……”
身体上的反应让溪淼羞耻,她不该是这么浪1荡的样子。
“溪淼,听话。”
“遵从本心才会真正让你得到解脱。”
“不是的……呜呜……不是的。”
溪淼哭着摇头,像是一只被欺负惨了的可怜小猫。
她想祈求连承隐收手,殊不知这副模样却让男人升起更多想狠狠欺负她的恶劣心思。
睡衣的钮扣被撕裂,透着蜜色的白皙身子陷在柔软的果绿色被子里,妖异绝美任君采撷……
溪淼醒来的时候大脑依旧一片混沌,呆滞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清醒,身子略微一动便酸软无比。
昨夜的各种荒唐画面涌入大脑,溪淼羞耻的拉过被子盖住脑袋。
嗯?
身边好像没人?
溪淼试探的摸了摸床的另外一边,是空的,而且是凉的。
连承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溪淼松了口气,但随即心中又莫名的有一丝失落。
“我在想什么呢。”
“要是一早醒来跟连承隐面对面,那才真的尴尬吧。”
“起床起床,上班上班!”
溪淼把心里那一抹怪异的情绪驱赶走,起床洗漱换衣服,同时在心里默默的决定,今晚回家一定要跟连承隐约法三章。
他们虽然领了结婚证,但说好了实际上是假结婚,像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她也必须要强硬一点,不能再被连承隐牵着鼻子走了。
溪淼在心里提前想好了措辞,打算晚上好好跟连承隐沟通,心里不由的已经开始有些期待起晚上见面了。
“师姐,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不如说出来让我也替你开心开心?”
旁边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溪淼的思绪。
溪淼转头看着从停车位走来的人,面上的神色淡了下去。
这是她的学弟,应翎,跟她一样在老师这边工作。
溪淼加快了脚步,“跟你无关。”
“怎么就跟我无关了?”应翎身高腿长,挡住了溪淼的路,还故意上身朝着溪淼前倾,凑近了脸,“师姐,我听说你跟白锦云分手了啊?是真的吗?”
“跟你无关。”溪淼往旁边退开一步继续往前走。
“师姐何必对我这么冷淡呢。”应翎阴魂不散,“昨天我在聚会上可看见白锦云了。”
应翎故意想让溪淼不痛快,便专门捡着能刺痛溪淼的话说:“啧啧,师姐当时可是没看到,白锦云对秦大明星真是殷勤备至,又是拿点心又是拿饮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秦大明星才是他的女朋友呢。“
“就是可惜了,我当时没来得及拍个视频带回来给师姐你看……”
“应翎!”溪淼面无表情的打断应翎的话。
“师姐,我在呢。”应翎勾起嘴角露出恶劣的笑容。
偏生他长了一张讨喜的娃娃脸,露出笑容时脸颊的酒窝就会陷下去,并且露出一颗很容易让人夸赞可爱的虎牙。
而他就是凭借这么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蒙骗了许多人,轻而易举的便能达到他想达到的目的,也只有溪淼知道他这一副无害的笑容下隐藏着的是多么恶劣的人品。
与溪淼跟白锦云从初中开始就同校同班一样,应翎也跟他们一同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入了大学之后应翎甚至跟她选了同样的专业。
如果说白锦云是溪淼学生时代唯一追逐的光,那么应翎就是溪淼学生时代乃至到现在,依旧没能甩掉的噩梦和阴影。
读书的时候,应翎就会扔掉她为了节省学费买来当午饭和晚饭的馒头,嘲笑她穷酸苦象脸,甚至坐着她的桌子扯着她的头发逼她吃他的剩菜剩饭。
晚自习放学之后也会在校门口堵她,抢她的书包,一路冷嘲热讽,直到她到了小区门口才把书包还给她离开。
溪淼原本以为初中毕业进入高中就好了,应翎学习成绩不好肯定不会跟她念一所高中。
没想到应翎阴魂不散,不知道用了手段还是跟她一个高中,就算不在一个班也依旧不放过她。
白锦云还曾经因为帮她跟应翎打过一架,为此两人都记了过。
溪淼当时觉得是自己拖累了白锦云,怕耽误白锦云保送,哭着抓花了应翎的脸。那时候她真是恨不得应翎能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才好。
后来是大学,再然后是实习和工作。
应翎就像背后灵一样,无论溪淼怎么想摆脱他都摆脱不掉。
溪淼收回思绪,“我跟白锦云已经分手了,他想做什么对谁好那都是他的自由,与我无关。”
应翎挑眉,“那昨天在国风馆门口帮你出头的那个瘸子呢?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