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方靖、李子、研究员、士兵、夏洛华、源千景、飞机头七个。方靖扫视向每人,不敢相信这之中还有一只鬼吗?实在看不出,每个看起来都挺有“人味”的。但硬要说的话其实每个都有可能,连一直跟着自己的小程都是,那别人就更拿不准。没准只是过了一个弯,一个楼梯,人就不再是那个人。
灵异事件从来就没有安全的!
李子和夏洛华虽然积极的解决了一只鬼,但难说鬼会不会用苦肉计,小曲外婆和飞机头一直在互斗,“飞天”的二人组也一直在攻击别人。
究竟会是谁呢?脑子好痒啊。
李子在旁看他面色纠结,问:“方靖你是真的吧,你这样水豚性格连鬼也很难模仿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啊。”方靖道:“你知道我的,脸皮薄不会拒绝人,不知死活的来营救狼外婆了。”
源千景骂道:“臭小子再嘴碎!”
李子笑道:“真是天涯无处不逢君,我连做梦都甩不掉你,也是醉了。”
方靖反问:“那你呢?你在这出现在我看来可能性同样微乎其微。”
“我是被神秘力量袭击了才进来的,现在很担心同事,得尽快逃脱才行。”李子低声道,“刚才一上来你把我当鬼了对吧?现在呢,有想法吗?”
方靖道:“我原本最怀疑你了,但现在谁都信不过了,反正谁害我谁就是鬼。”
“看出来了。”李子望向夏洛华,询问道:“聪明的小子,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夏洛华却低头凝思没听见她的问话。
轮到研究员抽士兵,两人偷偷将手缩在胸口做手语交流,过了一会才完成了抽牌。
夏洛华不知道想什么,一直皱眉发呆,到士兵示意要抽他牌才回过神来,他对李子说:“小心了,上一轮这个士兵从我手里抽到了‘炸弹’牌,这张牌一开始在源夫人手里,后来经过农民工到我手上,现在他们可能把炸弹递到研究员手里了。”
“啊。”李子和方靖同时惊呼,“炸弹?”
“对,是一张倒数计时的死亡牌。”夏洛华解释说:“每行动一个人就倒数一次,现在……我算算……应该只剩下八了。”
李子见事快:“只剩八,比一轮多一点,下一轮不是在研究员手上炸,就是在我手上炸……你们还真是祸水!”最后这句是冲着研究员说的。
研究员看着她道:“对我们而言情况没有变化,无论有鬼还是没鬼,只要牌局没结束就只能排除下去,你们不也一样吗?”
方靖也说:“他讲的没错,牌局只能在冲突中推进,否则就只能一直抽下去直到饿死,不冲突就没办法看出破绽,这是怪谈设计好的。”
“等等!你这个观点……”
李子猛然惊觉:“如果是这样的话,鬼的最佳策略应该是‘什么都不做’才对,只需要保持耗时间就行了,鬼的身份不暴露,人迟早会耗死光,按说我们没有胜算的。”
“咦?”方靖也是一个激灵,接着她思路说:“但事实上‘假小程’并没有那样!这证明了在这个纸牌游戏中是存在‘识别鬼’的方法的,否则难度就太高了。”
“嗯。”李子说:“方靖你对这几人比较熟悉,你想想究竟鬼还有什么破绽可寻?”
方靖思考的时候,士兵抽了夏洛华一张牌,夏洛华也抽了源千景一张牌,到源千景要抽飞机头的时候,方靖终于说:“我想到了!”
众人都停下手来望着他。
“我觉得鬼不能主动帮助别人!”方靖说出来这个结论,然后渐渐加大声音:“从我在悔恨之墙上就发现了,那时鬼假扮成李子接近我想骗我自杀,它虽然样子生动话也很多,但后来仔细想想,它始终没有主动提出任何破解怪谈的意见,也没有给出实质性的帮助,刚才那个假扮成小程的鬼也是这样的。”
李子喜道:“意思是只要看会不会帮助别人,就知道是人是鬼!”余人闻言都是微微耸动。
源千景冷笑说:“那就简单了!”她朝飞机头努努嘴道:“这家伙一直都想杀了我。”
飞机头重哼一声,说:“你不死我就死定了。老太婆你不也没帮助过别人吗!别忘了农民工怎么死的。”他说完将三张牌的背面擦了又擦,而后只露出三个牌角伸出去。
源千景这次犹豫了一会,手指渐渐合拢,就在快要捏住一张牌时,突然改抽了另一张,竟然第三次没有抽中“抽到就死”。
“哈哈哈哈哈!命运好像坚定的站在我这一边呢。”源千景嘲讽道。
飞机头简直惊呆了,艰难地保持着微笑(手里还有保持微笑牌)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是人的运气!她是鬼!她就是鬼!”
源千景止不住大笑:“就是这个。哈哈哈,恐惧吧懦夫!”
小曲外婆又撑过一轮,方靖暂时松一口气,但也不禁疑惑,三次都没有在三张牌里抽中死亡牌,这是怎样的强运?莫非真的有诈。他满心思绪还没准备好,飞机头就突然快手抽了他手里一张牌。
不得不说飞机头真是运气差到家了,就算是偷袭也只把方靖的“刮鼻子”抽走了,他对方靖没什么好感,重重地刮得方靖鼻子生痛。
“方靖别分心。”李子说:“我们按照你刚才的结论来办,只要主动给出有帮助的牌是不是就可以洗脱嫌疑?”
方靖点头:“我想是这样,可以试试。”
李子说:“那我现在把‘指人念字’交给你,算是我在帮忙。”
方靖连忙摆手说:“别!我现在不确定谁才是鬼,你给我那个岂不是逼我杀人?”
李子为难地道:“等会轮到我时,我有三分之一的几率会抽到炸弹,你不下手杀他,可能死的就是我了。”
“不行!”方靖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杀人的,这是我做人的底线,我不想迈过那条线,李子……如果你真是李子,一定可以理解我的。”
李子一愣,叹着气微微点头:“看来你真的是方靖了,那就只剩下硬刚这一条路。你要是相信我,就抽这张吧。”
方靖心想:李子现在手里应该是一张‘指人念字’、一张‘禁字无效’、一张未知牌。按理说她是全场手牌最好的,我这个任性的要求,没准会害死她。
该死……可究竟谁才是呢?
方靖壮着胆子从李子手里抽过她示意的那张牌,一看她竟然把“禁字无效”给过来了!这样来看李子应该没问题,夏洛华之前曾提醒过李子明显是帮助行为,所以也没问题,但剩下的四个就很判断了。
到第五轮的关键一抽,李子抽研究员。
李子估算研究员手里有一张火字,一张未知牌,和一张即将爆炸的“炸弹”。生死关头也难免怦怦心跳,她面上嘲讽说:“手里拿着一个定时炸弹,就算是佣兵也会怕得要死吧?你现在还觉得无聊吗?”
研究员终于神情微变:“是叫李子对吧,我记住你了。”
“哟嚯,吓唬谁呢?”李子冷笑,“记住了和阎罗王告状不成?我本来想揍你一顿逼问出飞天的情报,看来是没机会了。”
研究员将三张牌分到两边手攥住,左一右二,然后面无表情说:“炸弹就在左手。”
李子一愣。
原来还可以这样,他这么一分,无论选左手还是右手仿佛都变成了二分之一死亡率,了不起的心理陷阱。这次会多想两层吗?又或者反反其道而行之?
李子望向夏洛华,只见他似乎从刚才开始就变得呆呆的,反应也变慢了,好像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
方靖很怕她出事,关心地说:“李子选右手边的!别中了他的诡计。这好像类似三门问题,我看过,要改选择机会才大。”
三门问题李子当然熟悉,那是建立在大量选择次数基础上的统计概率,其实指导不了现在这种情况。她有一种强烈的想选左边的冲动,不停对自己说忍住。
研究员笑道:“怎么,害怕了吗?我把炸弹放左手了,你选左手的就会死。但假设我说谎了,你选右手两张中的一张,都可能死。无论怎么选都是二分之一。”
李子道:“忽悠小学生吗?事实永远是三分之一。”
研究员笑道:“选择权就在你手上,不过鬼火快要熄灭了。”
方靖手心都是汗,轻声道:“李子加油啊。”
李子终于出手了,兀自心脏都快跳出胸膛。可突然猛地见研究员左手快速转,一瞬间展示了左手上的牌的内容,而且他左手的位置被自己身体遮住,只有李子和方靖的角度能看到。
咦!是什么陷阱吗?李子经过警员和特工训练,对瞬间画面很敏锐,能肯定他展示出来的牌并不是炸弹,也不是字。他是一个飞天的恐b分子,他究竟想干什么?
鬼火迅速暗淡,李子伸向他右侧的手改向左边,抽了下来。
只听研究员说:“可惜了。”
方靖一惊:“什么!难道……”
李子赶紧将那张牌转过来,果然不是炸弹牌,而是——“当抽到这张牌时,全场抽牌方向逆转”。几人刚读完,那张牌已经燃烧消失了。
鬼火移动到了研究员面前,他本来应该抽士兵的牌,可桌心的红字发生了变化,变成了“抽左侧的人一张牌”,就是改成抽李子。
李子立即想明白了,研究员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妥协”,可见他认同李子和方靖关于“鬼不能主动帮助人”的意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还有一个原因是研究员并不想用自己的命去赌李子的命,炸弹牌根本不在他手里!否则他此举就是自爆。
炸弹还在士兵手里!不是在士兵手里爆就是在夏洛华手里爆。
因为抽牌方向变化,接下来士兵抽了研究员一张牌,就轮到夏洛华抽士兵了。
李子和方靖心中都想:研究员既然能说动士兵配合留下炸弹,可见士兵也不是鬼,而是真的不怕死的专业佣兵,那么范围就缩小到源千景和飞机头身上了。
不过士兵和夏洛华要死一个人已成定局。
只见士兵攥着四张牌微微颤抖,抽牌方向的改变让局面变得对他不利,夏洛华只有四分之一的机会拿到炸弹。
方靖道:“夏洛华,你可别死在最后了。我看好你。”
夏洛华终于结束了沉思,笑道:“可我预感自己要倒霉唉。”
方靖:“别这么没自信,你有四分之三呢。”
夏洛华道:“侦探不做没把握的事,赌运气这种事往往会出人意料的。接下来就交给你了,麻烦你把源夫人平安带出去,她是真的。”
方靖奇道:“什么?那你呢?”
夏洛华笑说:“我要开溜了,抱歉源夫人,我的报酬就算在方靖头上吧。”
源千景恶狠狠道:“你没把我救出去哪还有什么报酬?!我不报仇就不错了。”
夏洛华呵呵一声:“也是。”他一边说一边摸出来什么小小的东西。
源千景惊道:“杏仁!你为什么会有?快给我。”
夏洛华将杏仁拍进嘴里说:“各位,外边见了。”但见夏洛华吃下杏仁以后,身体迅速变成透明的样子,不一会彻底消失了。
源千景怒道:“他竟然早就藏有逃脱的物品不告诉我!”
方靖笑道:“难怪他这么淡定,原来还有后路,要是早让老奶奶知道肯定就被抢走了。”
源千景:“哼!”
李子精神一振:“果然是有脱离方法的!再加把劲,能行的。”
方靖说:“我之前也完成过一个怪谈,奖励就有那种杏仁,可惜我没选,肠子都悔青了。”
桌面自动收窄,本来应该夏洛华冒的险现在落在源千景身上。但她像赌神附身一般,毫不犹豫的就抽。
士兵重重叹一口气,抽出一把匕首反手刺进自己心脏里。还没来得及彻底断气,座椅的骨刺果然深深的压进胸腔,将他缓缓带入地面。
李子看研究员面无表情,不由得暗叹这些佣兵的冷酷,对自己尚且如此狠心,对别人当然就更无怜悯,所谓的“妥协”也不过是基于形势的最优解罢了。
剩余四人目光都落在飞机头身上。
一定是他,所有人都排除了嫌疑,只有飞机头了,其实还是挺明显的。飞机头怨恨地道:“都看着我干嘛?怀疑我吗?”
源夫人阴森地道:“难怪本乡突然这么硬气,真正的他在什么时候被杀的呢?”
飞机头从源千景手里抽了一张牌,道:“我就是本乡!”
第六轮。
轮到方靖抽飞机头,方靖突然感觉很轻松,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说:“飞机头先生,鬼是不能主动帮助别人的,现在只有你还有嫌疑,我可不可以请你自己挑一张牌给我?如果你挑的牌是无害牌,那就证明我们的思路有误。反之……说明你只能害人……”
飞机头盯着他保持僵笑,假如他确实是鬼,这时一定陷入两难,因为他手里至少有“保持微笑”,如果把比“保持微笑”更有害的牌给方靖,那自然就暴露了。
“那好。”飞机头盖着一张牌推到方靖面前说:“我不是鬼,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拿这张。”
源千景喝道:“臭小子别相信他!他手里有‘抽到就死’,一定会拉你垫背的。”
方靖手接过那张牌,笑道:“这张如果不是‘抽到就死’,我才遗憾了。”说罢将那张牌当场翻过来。
“飞机头”咯咯咯咯咯大笑起来:“带走你!带走你!”
果然……那张牌是“抽到就死”。李子惊叫:“方靖!不!”
方靖泪眼汪汪说:“我就要死了……死之前你可以告诉我你的三围吗?”
李子一愣:“你!我……我、我三围?”
方靖阴森地说:“别让我带着遗憾死,我会变成鬼每晚来问你的!”
“臭流氓!”李子一咬下唇:“……我三围是……等等,你这什么色眯眯的眼神!”
方靖控制不住弯弯的眼角,哪有人临死了还这副神态的?李子悲而转怒:“你皮痒了是不是!”
方靖吐了吐舌头,道:“啊啊,原来我偷偷藏着这张‘抽到就死无效’,我都忘了呢!太好了,我不会死了!李子……”
李子:“你离死不远了。”
方靖:“呃……”
知道谁是鬼就好办了,方靖将手中的“抽到就生效”交给李子,李子选择手上的“指人念字”生效,选择“飞机头”。
“飞机头”一言不发,被骨刺插进胸膛沉到了地里。“唰”地一下,其余人的骨刺都弹缩回去。四人站起来,坐了虽然没多久可是太紧张了,一个个腰酸背痛。
终于过关了。
十个人,死了五个,逃了一个。难度果然对得起“极难”,这才只是红杏子梦境中的其中一个怪谈。
没等片刻,地里缓缓地浮起来四个古裙女鬼,每只鬼手里还是那两个奖励。杏仁和拼图。
四人都选了杏仁。
李子盯着研究员,说:“这次先放过你,我们现实里再见。”转而又对方靖说:“你个流氓也是!”
研究员抱插双手:“随便。”
源千景重重地一拍方靖,吓他一跳,说:“这次你干得不错,出去再说。”
三人吞下杏仁,依次消失了。
方靖穿裤子耽误一些时间,握着杏仁正要吃,突然听到厅正面石门轰隆隆地打开了。他缓缓走过去,见到一条长长的彩色通道,星光从一侧的窗子洒进来,在地面落下了方形的光块,通道尽头有一扇红黑彩色的门,看起来甚是梦幻。
方靖心想:既然随时可以吃杏仁逃离,那就不妨再前进一点,收集多一点情报。要是能更接近一些许愿树,往后彻底逃离灵异就有更多机会了。
他大胆走上前踏上彩色地面,刚走没几步,身后石门砰地关闭。方靖下意识回头,只见不知道从哪落下来一个手持巨斧的怪物,脑袋竟是一台老式黑白电视剧,身体是泛着灰色光的巨汉!
虽然以为遇到什么都不会吃惊了,但是遇到这种暴力的鬼玩意还是很吃惊。
“我去!这么快就下一个怪谈了吗?都不让人喘口气。”
方靖大叫向前跑,那怪物发出电视机雪花噪音,缓步追上来。方靖冲刺到尽头,推开那道红黑色门,只见一个圆形的房间,有一二三四……八面巨形镜子环绕着。
“没有出路!糟糕,得吃杏仁才行了。”
方靖回头一看,那怪物还有一二十米距离,赶紧抬手吃杏仁,没想到“电视头”的雪花瞬间变成了一个古代弓箭手射箭的电视节目,“嗖”地一声,那箭矢竟然从电视里射出来!正中方靖右手,那颗杏仁被震掉下地,箭头穿手而过,鲜血淋漓。
“啊!好痛!”
该死,玩脱了。
方靖顾不上痛扑过去捡那颗杏仁,左手刚刚抓住,一股巨大的腥风飞旋而至,“砊”,方靖左手给那柄大斧子砍了下来,一时间能从斧刃看到自己的惊慌惨样。
“啊啊啊啊!不要!”
真的是梦吗?这疼痛一点也不假!断口处的肌肉和骨头一起冒血。“电视头”大步靠近,方靖心想完了,那杏仁铁定吃不到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电视头”走到近处拔出大斧,方靖忍痛后退,不住地咒骂自己太得意了。
在这危机关头,突然一面镜子发出来一个女声:“傻蛋,来这里。”
方靖不及细辩,寻着声音冲向那面镜子,竟然穿镜而过,到达风格很像的另一处,好像是一条通往塔楼的道路,有许多房间。
方靖察觉出些什么,叫道:“姐们!是你吗?”
那女人声音从一个房间传出来说:“是我,哈哈哈哈,你真的通过了‘愚人纸牌’上来救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蛋?”
方靖寻找着那女人,惊呼:“我我我……后边有个电视机在追杀我啊!我杏仁搞丢了。”
女人冷笑道:“我叫你别逞强,结果现在把命丢了,真活该!你过来让我看看你长什么蠢样。”
方靖郁闷极了,自己命都丢了还被她这样奚落。可回头一看,“电视头”也从镜子里伸出手来,那柄可怕的大斧子也快要过来。“妈呀!”
方靖冲向那女人所在的房间,推门一看,只见一个很好看的短发女人坐在一张彩色的床上,方靖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浑身像被点了穴道一声难出。
“呵呵呵。”那女人玩味的笑说:“果然样子好蠢。你叫什么名字?”
“这……怎么……可能!”方靖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那女人摇摇头说:“时间紧迫,好在我这里还有杏仁。”她摸出来一颗杏仁丢过来,“接着!”
方靖用插着箭矢的伤手和断手捧住,没等想清楚该说什么,女人又说:“你出去以后,找到首都西郊一个叫特灾局的地方,告诉那里的领导,幽浮在梦里。记住了吗?”
方靖终于从震惊中缓过来,大叫道:“幽浮小姐?!”
那女人蹙眉说:“对,现在快走吧!”
方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一只巨大的影子在身后笼罩了自己。他赶紧吞下那颗杏仁,接着只觉得下身一轻,上半身已经飞出去撞在墙上。
没觉得痛,肠子都散了一地,还能看到自己下半身在那边。这些都不比不上另一件事震惊——坐在床上的是幽浮!短发凤眼,身姿妙曼。
长得一模一样,却又完全不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靖的意识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