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愚人纸牌》(二)
作者:棕熊哥哥   超自然渗透最新章节     
    “有点意思。”研究员盯着李子说:“你是警察吧。”
    李子模仿他样子笑道:“谁知道呢?”
    研究员不再理会,转而以手语示意士兵,后者将手中一张牌推高让他抽取,自然无事,现在只知道研究员手里至少有一张“火”字牌。
    轮到士兵抽夏洛华。这一抽很关键,因为在第一轮里夏洛华从农民工那里得到了那张“指人念字”的攻击牌,也就是说现在这张牌有三分之一的机会被士兵抽到,进而能够杀死某个持有字牌的玩家。
    方靖急忙道:“夏洛华,千万别被抽到那张啊!虽然我手上没有字牌……”
    夏洛华呵呵一笑:“可是这太有趣了!究竟会如何发展呢?上一轮没弄死他,这一轮也该他们了,必须公平对决嘛。”
    方靖郁闷的道:“别开玩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犯中二!”看着夏洛华玩世不恭的样子,方靖突然心想:哦哦也许他这是心理战术,让对方放松警惕,我还是先不张扬了。
    士兵举着手犹豫不定,研究员又在背后道:“不要看他眼神,随意抽。”
    夏洛华说:“这样铁定抽不中。”
    研究员抬眼问夏洛华:“你也认定我是鬼吗?”
    夏洛华摇头笑道:“还不知道,先看看。”
    余人都捏一把冷汗,特别是农民工将害怕全都写在脸上,源千景似乎从刚才抽牌以后就一言不发,方靖则尽量假装自己没有字牌的轻松样子,飞机头在“保持微笑”,而小程伸长舌头注视。
    研究员拍拍士兵的肩膀,两人又做了几个手语动作交流,没想到夏洛华竟然盖下纸牌,同样以手语表达!原来他也会这个,几人都是好笑——这就叫技高一筹,看来夏洛华完全看破对方了。
    方靖暗喜:稳了稳了。
    就刚安心下来,夏洛华却不知道发什么疯,说:“攻击牌是这张。”将自己其中一张牌推出去。
    农民工在旁不禁大叫:“你在干什么!疯了吗?”源千景也横眉诧异。方靖忙解释道:“别急,要相信他的战术……”
    啪啪打脸,士兵抬手翻开那张牌,正是“指人念字”。几人骇异无比,这是啥情况?方靖更是摸不着头脑,不是战术,他真的把攻击牌送出去了!
    “哈哈哈哈好啊。”飞机头大笑起来:“源夫人,看来那小子也被收买了,真是大跌眼镜。”
    完了。这下除了李子以外士兵指谁谁死,一时间几人都想要装出淡定的神情来,但是焦虑上头竟不像想的那样容易,反而看起来愁眉苦脸。
    只见士兵抬起手指向一个人,有人松了一口气,有人惊叫。
    “为什么是我!我又没有得罪你们吧?”小程伸着舌头因而发音变扭,他恼火地说,“我手上没有字,你们傻眼了吧!”
    方靖喜道:“太好了!真好运!略略略傻眼吧你们!”
    李子道:“方靖你别开心那么早,下一轮他们还有一次机会呢。”
    “呃……”方靖一愣,拍胸脯说:“没事,我也没有字牌。”他捏了捏手中两张要命的字牌,心想:该死,其实多的很!飞机头哥你赶紧抽走一张吧。
    但是为什么?夏洛华怎么要这时候反水?还是在占优势的时候,太突然。
    夏洛华见他面露疑色,突然莫名其妙地道:“因为破绽已经出现了……源夫人可别怪我,本来我就是收钱消灾的,当然价高者得,等出去以后我就要发财了。”他说完这话就冲源千景瞟一眼。
    咦?这话很突兀啊。
    方靖忽然一个激灵:是暗语!他看向源千景,果然见她脸上的怒色竟然消减了一些,更断定其中有玄机。
    这些句是故意说给源夫人的暗语,外人理解不了,但我是和他一起进来的,我一定能解读。“破绽已经出现了”这句还不明白,但“等出去以后要发财”这句话总觉得不太符合夏洛华的人设。
    “出去以后”……对了,是身体!
    夏洛华的身体正处于日本黑道的控制之中,他若是真的反水对自己并没有好处,反而离开梦境后风险更大,而且大概率拿不到所谓的“佣兵的报酬”——离开梦境以后谁还知道谁是谁?综上推测,夏洛华反水是假,诱骗佣兵一起对付鬼,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但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一个假设之上——他们已经锁定鬼是谁了!也就是“破绽已经出现”。究竟是谁呢?要是我也会手语就好了,真是恨自己不学无术。
    破绽出现过吗?想不出来啊。
    方靖偷偷看向李子,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却见她也偷偷冲自己眨一下眼睛。我去,难道这个李子竟是真的?……这种可能性真的存在吗,别忘了之前怎么上当的。
    这些鬼在被铁证揪出来之前,装人特别像。
    这时郁闷的小程打断了方靖的思路,伸长舌头用怪音说:“小方,他们结成阵营要杀光我们,我们也要合作反击才行啊。”
    飞机头也幸灾乐祸地说:“看来要分边团战了。”
    农民工对夏洛华质问道:“你小子真的反水了?我看错你了!要是老子能活下来,绝逼弄死你!”
    夏洛华被他口水喷了一身,嫌弃地说:“行了行了,赶紧让我抽牌吧。”农民工怒气冲冲地将三张牌盖着拍在桌上,抱手闭眼,由夏洛华抽一张牌。
    农民工掀开剩余两张牌一看,得意叫道:“报应来的真快!你tm活该!哈哈哈。”夏洛华淡淡一笑,并不恼火。
    轮到农民工抽恶老太牌,恶老太竖起一张牌示意他拿这张。
    “去尼玛的还想坑我?老子才不了。”农民工暴躁地道,“老子刚刚想明白了,还是命重要,你们一个个都踏马不是好人!”
    恶老太瞪他重重地将那张牌拍到他桌前,农民工叫道:“臭老太婆还神气什么?老子就要抽另外两张!”
    恶老太不肯时,只觉胸前的骨爪收紧,规则容不得她违背,她强忍着不哼声,只得将另两张牌递出去。
    农民工得意道:“你们这些人自以为聪明吗,聪明又怎么样?比得过老子八字硬吗?我看你肯定想把‘不能出声’的牌给我,老子偏偏拿别的……”他手伸向另外两张牌其中一张,拿过来一看傻眼了……轮到源千景恶毒大笑,仿佛要笑到岔气。
    “哈哈哈哈哈!”
    农民工则捂紧自己的嘴巴怒瞪,若不是被骨爪固定得死死的就要冲上去掐死她。不用说,他果然中计抽到了“不能出声”,没文化就是被拿捏得死死的。源千景笑停下来,阴冷说道:“是你自己毁约不要钱的,我可就省下了。”
    她转而又对方靖说:“臭小子!你给我听话帮忙弄死这些叛徒!老身可以考虑考虑你和小曲当朋友的事。”
    方靖苦笑道:“都……(想起来‘说’字不能说)当你家朋友这么不容易!”
    轮到源千景抽飞机头。
    飞机头突然“哼”地一声,将一张牌亮所有人,那张牌竟然是“抽到就死”,女白领就是死在这张上的,没想到不止一张。
    源千景见状阴阳怪气地问:“本郷,惊いたのか?”(本乡,你吓傻了吗?)
    飞机头恶狠狠笑道:“私の手で死んだことを知らせます!”(我要让你知道死在谁的手里)他迅速将那张死亡牌洗进另外两张牌里,彻底打乱了才伸出来让她抽。
    源千景冷笑:“你当我是和你一样怕死的窝囊废吗?”像是为了证明这一点,她迅速地从飞机头手里抽走一张牌。果然避开了死亡牌活了下来,这个逼又给她装到了,飞机头重重地哼一声。
    又到第二轮的最后了,飞机头抽方靖。
    方靖在伸出牌之前问:“夏洛华,请问你在城门那里和我分头以后,有没有和飞机头先生分开过视线呢?”
    夏洛华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说:“没有。”
    “明白了,谢谢。”方靖道,“飞机头先生……”
    飞机头说:“我不叫那个名字!”
    方靖道:“总之,我觉得你不太像鬼,我们合作把鬼消灭再说吧?”他将手中四张牌朝下放在桌上,分别是“猪”、“骗”、“抽到就脱裤子”、“抽到就念字牌或让牌生效”,只有第四张是具有危险的。方靖伸手指在第四张上说除了这个,别的你随意。
    飞机头想了想,觉得还是从三张里抽是最优解,无论他指的那张是不是危险牌,从三张里抽总归安全些。唰一下,飞机头把“脱裤子”抽走了,只得在傻笑中把外裤脱了。
    第二轮夏洛华反水是个变数,但总归没有死人,牌局第三轮要开始了。
    小程伸着舌头将三张牌放到桌上了,然后按住其中一张说:“方靖这个不行,别的可以抽。”
    方靖点头:“好的。”
    这时,李子咳一声,方靖诧异停手,只见李子左手轻点桌面,方靖不解又伸出手去,这次又换夏洛华咳一声,方靖终于意识到奇怪了。
    他们是在提醒我?不会吧,小程有问题?
    方靖看向满脸青春痘的小程,心想不可能。首先小程和我一起解决了悔恨之墙,其次,他如果要害死我的话,前两轮直接骗我拿死亡牌就行了。可见小程手里应该是没有害人的牌才对……
    慢着,小程的手牌究竟是什么?
    既然没有害人牌,那为什么第二轮的时候我想抽他中间那张牌他却大叫说“这张不行”呢?包括现在。
    方靖起了疑心,一种可怕的想法在心中逐渐清晰。小程伸着舌头问:“方靖你抽啊?”
    方靖看着他的怪样子逐渐周身发寒——“破绽已经出现”,难道竟是指手牌的内容。
    方靖快速梳理小程的手牌。
    记得第一轮我从小程手里抽的是“脱裤子”,而小程从李子手里拿到的是刮鼻子,这时除了“刮鼻子”,小程手里还有两张牌是“未知”,并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
    但第二轮开始时,我拟抽他中间的一张牌,小程提醒说“这个不行,右边这张吧”,这使得我换成了危险的“念禁字或选一张手牌生效”,他解释的理由是“别的更差”,当时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既然当时他手里有“刮鼻子”,又怎么会比“念禁字”更差呢?
    就这是个破绽……小程他故意将我至于危险中,而我后知后觉。
    接下来小程从李子手里拿到的是“伸舌头”,此时他手里两张已经明确,只剩下一张未知牌了,然后遇到夏洛华反水,士兵用“指人念字”指了小程,他声明自己手里没有禁字,这说明他手里最后这张未知的牌不是字牌,也不像是致死牌,而是非常有用不想让我得到。
    一股冷气从屁股骨冲上脊背,方靖越看小程伸舌头的样子越毛骨悚然。
    只有一个可能性。
    因为他手里既没有直接杀人的纸牌,又不想让我安全,所以第二轮给我的“念禁字或让手中牌生效”就是最大程度的攻击行为。
    小程是鬼!
    方靖头皮发麻,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正是小程的点子才让我领悟了悔恨之墙的出路啊,他怎么可能是鬼呢?
    闭眼一想……是了,李子刚才也说了,想想他有没有离开过视线,或者死里逃生的情况。其实是有的……从“悔恨之墙”转头进入生路时,我选的是“是”字通道,而小程当时急急忙忙进了“否”字通道。
    那两个通道是最后的考验,看看你对于“悔恨”选是还是否。原来在那个时候,真正的小程已经被鬼杀死了。
    我从悔恨之墙通道中逃脱出去以后,跟在身边的小程,就一直是鬼!现在,它正坐在我旁边想尽办法置我于死地,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牌。
    方靖呕地一下胃痉挛反酸,“小程”关心地问:“方靖你没事吧?”
    它不想让我拿到的牌,究竟是什么?
    方靖眼疾手快,在他询问刚毕时,已迅速抓过来那张牌。小程“啊”地一声惊诧,“你干什么!”
    方靖狼狈地笑道:“我只是在抽牌嘛。”
    在“小程”毒怨地眼神中,方靖定睛一看那张牌是——“你不受‘抽到就死’的影响”。
    这是一张很安全的牌。
    “可惜了真正的小程,他是一个好人。”方靖冷冷地盯着右边的“人”:“你们……到底是什么玩意!我有好多的问题,该死!为什么非得杀人!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小程”嘻嘻一笑:“方靖你为什么生气?我们是朋友啊。”气场突然散发出阴森。
    果真找到鬼了。竟然是最不可能的那个人!
    方靖愤然难言:“你!”
    李子道:“方靖你振作点,知道是它就好办了。”
    “李子?你是真的李子?”
    “如假包换!”
    “好,好!先灭了这个混蛋东西!”
    李子点头,伸出手中的三张牌去,“小程”阴笑着抽了一张。李子道:“它抽到了字牌!他另外两张是‘伸舌头’和‘刮鼻子’,看你们的了。”
    李子从研究员手里抽一张牌,愣了一下但没事。下一个是研究员抽士兵。
    方靖心想太好了:研究员和士兵是一伙的,这轮只要士兵把“指念禁字”交给研究员,他再指“小程”念禁字就可以把它消灭了!皆大欢喜!
    研究员淡淡地说:“把那张给我吧,可以结束了。”
    士兵乖乖将那张牌拉得更高一些,研究员抽出来展示,正是那张“指人念字”,方靖不禁欢呼起来:“可以回家了!”
    研究员点点头伸出手,可是,明显指的不是小程啊。
    李子也惊了:“怎么……怎么会?”
    方靖道:“喂喂开玩笑吧?”
    宛如一击闷锤,又如一盆凉水,只见研究员冷笑指向农民工,说:“你念。”
    农民工眼睛瞪得和鸡蛋一样大,他手里正有“不许出声”的牌,又怎么能念字牌?
    不,不要,我不要这样死……本来是心中的呐喊,他渐渐地“我不要这样死!”他愤怒大叫起来,“为什么!呃呃啊啊啊啊……”座位的骨刺迅速包夹,将农民工的胸口压扁。
    血腥的一幕上演,他的内脏竟然从嘴里吐了出来!喷得满桌都是血秽,最后眼睛也飞出来落在桌心,死的极惨。
    半天……几人都说不出话。
    “该死,你怎么回事!”方靖拍案叫道。
    研究员板着脸道:“我可没有声明过要站在你们一方。除了‘我们’以外,竟然还有人在打许愿树的主意,什么可笑的会党也痴心妄想了?”他边说着边蔑视地看向源千景。
    源千景凶狠地怒瞪回去:“‘你们’又是什么人?”
    研究员十指相扣,得意溢于言表:“我们操控着国家级别的力量,不是你这种黑道小丑能相提并论的。”他又看一眼“小程”,声音沉了一些:“就算是鬼也不行!”
    李子眼睛一亮,说道:“‘飞天’!”
    方靖也喃喃自语:“飞天!”
    研究员望向她,突然杀气薄发:“谁、知、道、呢?”
    李子昂然不惧:“很好,我正苦于没有突破口,把你抓住的话,肯定能问出很多东西来。”
    研究员呵呵好笑:“来试试吧,如果能把我逼入绝境,我就告诉你一些。”
    “啪啪啪。”夏洛华兴奋鼓掌道:“不虚此行,这样的体验太赞了,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继续吧!”
    轮到士兵抽夏洛华,夏洛华伸出一张牌说:“抽这张吧,特别有意思。”
    士兵想了想并不买账,没想到抽下一张牌时面具下明显愣了一下。夏洛华笑道:“可惜了,我给你的是好牌,可惜你们不相信。偏偏拿了农民工给我的坏牌,没准这是农民工灵魂的复仇。”
    士兵重重地擂一拳椅子,看来也并不是完全冷静没脾气。
    夏洛华又抽源千景一张牌,对余人说:“现在各家明朗,有招就出吧。”
    轮到源千景抽飞机头,她说:“小子,你还要窝里斗吗?”
    飞机头恨恨道:“我太了解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恶老太不甘示弱:“你这软蛋也算有点黑道的样子了!”
    飞机头将三张牌盖拍在桌上,分别是“脱裤子”、“抽到就死”、“保持微笑”,死亡概率三分之一。
    恶老太犹豫一会抽下一张,正是“保持微笑”!
    她竟然两次都没抽中死亡牌?飞机头无能狂怒:“畜生!なぜ!!”
    恶老太更是哈哈大笑。
    飞机头随手抽下方靖一张“骗”字,结束了第三轮。
    第四轮开始了。
    方靖看着伪装成小程的鬼道:“不管你是什么玩意,今天我会为小程报仇的!”
    那“小程”不要脸的笑道:“我就是小程,我就是小程。”
    “混蛋!不用讲两次我也听得到!你连小程全名叫什么都不知道!”方靖知道他手上的三张牌都没有危险,随意抽到了一张“刮鼻子”,“小程”又说:“请你轻一点,我怕痛。”
    方靖恶向胆边生,使出全部力气几乎是重重地砸下去,震得指头欲裂。那“小程”鼻子尽碎,歪在一边,却依然笑道:“哎呀好痛啊。方靖……轮到我的时候你可惨了,我手劲可大了。”
    方靖听得心下一凛。
    “小程”转身抽下李子一张牌,李子说:“它没抽到保命牌。”
    轮到李子抽研究员,她心中隐隐擂鼓,对方手里正有一张最关键的“指人念字”,但只有三分之一的机会,一但这次错过,机会就让到鬼这边。
    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研究员上次吃了神情的亏,这回直接闭起眼睛来,李子什么也看不出来,心中犹豫不决。
    夏洛华突然道:“中间那张。”
    李子闻言,毫不犹豫抽下中间那张,果然是“指人念字”,惊喜问:“你怎么知道?”
    夏洛华笑说:“其实我在牌上落了汗,所以跑不掉的。”
    “真有你的!”方靖也是惊喜:“什么叫落了汗?”
    李子解释说:“是一种赌场术语,意思是在牌上做了标记,但具体怎么做我却不知道。真是大开眼界……方靖你好好学学人家,这次你没点用。”
    方靖:“呃……”
    李子冲着研究员冷笑:“我是该先杀你,还是先杀鬼呢?”
    研究员波澜不惊:“你不会杀我的,你还没有得到情报。而且如果你杀我,下一轮机会就让到鬼了。”
    “切。看你能装多久。”李子道,“你等着……好戏来了!”她指着“小程”说:“你念!”
    “小程”面无表情,按照规则举牌就念“说”。地里很快冒出来一只古裙女鬼,手插进他无血的身体里,缓缓带进地下,过程中“小程”没有一丝动静和反抗。
    “去死吧恶鬼!”方靖扬起双手:“李子好棒!干掉鬼了!结束了。”
    众人都下意识掰了一下胸前的骨刺却仍然纹丝不动,一时间面面相觑。
    这意味着,剩下的人中还有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