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不多做理睬,墨希晨和李稻聚只得离开。在他们之后凑过来的方琅玕原意离开,却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留下二字。
“如今方大人是愈发坐实与我同属之说了,”她控制着前进的速度,与人并肩前行,“不怕重楼寺卿误会?”
她知道李重楼是不可能做出任何会偏向太子的行为,所以她鲜少找上对方配合自己,更多是寻方琅玕。现在那些不知情的,怕是要以为他已倒戈。
她这话打趣意味十足,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绝对不会生出嫌隙。世人皆知方相与重楼寺卿之交情,她又怎么会去质疑?
只是人颇为认真的回答让她难忍笑意,她可是从来没有质问他的打算。
他们所谈不多,方琅玕方才听见人与墨希晨等提到了洛云倾,故让她放下心,他出京前已委托过重楼寺卿的女儿,人会常去杜府的。
“那怕是无法进入杜府了,”洛珩君思及出府前的安排,“我与杜将军都不在府上时,府上绝不待客。”
这就是她的安排,府上近半数都是她手下的人,更何况还有溪亭,她很安心。
“如此说来,重楼寺卿的千金可是要白跑一趟了,”方琅玕转身吩咐玄藤,“去找人告诉重楼寺卿家的千金,无需多往杜府跑,让她也多保重自身安全。”
“怎么,还有人要对李小姐下手?”她笑道,是谁如此想不开,敢对李重楼家的孩子下手。
且不说李重楼是陛下的人,李家才女可也是名声不小啊,墨希晨手底下那几个要如何思索不明白,才会去对李清乐做些什么。
又或者说,李稻聚只是表面上答应了人当初的分家要求,现在对人依旧怀恨在心,时时想着报复。
他摇摇头,并不清楚谁会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担心李清乐的原因也很简单,李重楼与他一路,他不能让对方的女儿因自己的请求出了事。
他们又闲扯了几句,交谈密切的样子落在了他人眼中,解读者无数。
墨鹤济清楚他们更大的可能只是接个头,对一下彼此的身份。毕竟洛珩君眼下明面上还是希晨的人,做一些拉拢他人的假动作也是应该的。
而在绝大多数人眼中,方琅玕就是已经成了墨希晨的人,否则也不会与洛珩君这个明牌之人为伍。
他们的低声猜测落在墨瑞依耳中,她承认她是在乎的,但是她信任洛珩君,人不会违背承诺。
可陌北还是问了她的意见:“公主殿下,需不需要属下派人去问问什么情况。”
“不必多问,”她拦住准备行动的人,“此刻注意你们的身份,不得过度与他手下的人有交集。”
她现在仍算处于风口浪尖,万事小心才是她应做的。至于主动与他人往来,她暂且不能做。
有了她的吩咐,陌北、陌桉一众人便只负责她与季宛筠的安危,再不生事。
……
到了行宫后,墨鹤济下令各方休整,安营扎寨。
墨希晨主动带着玉扬一干人等到了洛珩君的帐篷中,似是有事相商。李稻聚虽也跟了过来,可其与沈仲辛主动守在帐外,大概是不参与这场交谈的。
见无法推脱掉,洛珩君顺手请人坐了主位,玉扬就站在墨希晨身旁,他们交换了眼神,不多交流。
“不知洛太傅此次秋猎作何打算?”墨希晨先行提到秋猎,问她有何打算。
玉扬心惊,他没想到人上来就问主子秋猎一事。他原以为人方才问自己的意见只是为了这张秋猎做打算,想要得一个好名次,却没料到人把算盘直接打在了主子身上。
他不顾礼仪出声阻止,道此极不合礼法。原先秋猎就是一场公平的比赛,他们不应带头改变它的公平性。
此话惹得墨希晨不悦,他瞪了玉扬两眼,示意他闭嘴。分明是他先说此次秋猎极为重要,此刻又不允自己寻洛珩君得一法子,荒谬。
经短暂交涉后,洛珩君明白人到访作何意图。此场秋猎确实对墨希晨来说至关重要,一旦失利,他太子的名声也会愈发不佳,可她怎会相让?
“殿下,正如玉扬先生所说,如若臣让得太过明显,必将会引起陛下怀疑。到时您可就是得不偿失,此事实不可取,”她婉拒道,“更何况秋猎本就需要我等竭尽全力,秋猎素来公平。”
眼瞧洛珩君也不支持自己的想法,墨希晨脸色愈发难看:“那太傅说,本宫该如何才能重得父皇重用?”
他现在要迫切弥补先前陈陵游带来的影响,叶灏榕是他的人不假,可现在人尚未有能力帮他做什么。他必须寻洛珩君,求一个重回父皇眼前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