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人虽是陛下亲自挑选,可臣想他应当是跟随殿下的,”她顿了顿,提醒人叶灏榕此刻并非毫无用途可言,“此次叶大人也来了秋猎场,比之您与臣,他其实不受注意,何不……”
近几日叶灏榕进京的消息在京城官员内流传甚广,在风头正盛之时,人选择了低调行事。这是她的意思,也是对他们最有利的做法。
只要把人埋下去,他就可以成为朝堂上至关重要的一步暗棋。
墨希晨起初是计划让叶灏榕在秋猎中崭露头角,暂不说让人同洛珩君一样久占风头,至少也要让京城里的人知道他的存在。
可眼下对他最有利的法子确实是牺牲叶灏榕的一小部分,以保他站稳位置,让父皇再次注意到他是容国最有能力的皇嗣。
他一定要防好瑞依与言柒,不然这两人谁都可能对他的位置下手。父皇已经算是明示他了,瑞依与其他人一样,也觊觎着那个位置,他绝对不会放手!
玉扬从旁肯定洛珩君的主意,企图让人同意利用叶灏榕:“殿下您已经没有办法了,如果洛太傅不能在陛下眼前露头,那么洛太傅于陛下来说,也将是无用之人。”
只要成了陛下眼中没有用的人,终将会离开朝堂,或苟且偷生,或死于非命,鲜少有人可以安度晚年。
他把主子的位置说的极其危险,他明知人不可能置自己于危险之地,却依旧选择这么做。
“洛太傅近来无大动作,叶大人又引得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他乘胜追击,“殿下,太傅大人手上兵权尚在。”
他重申兵权的重要性,只要人兵权还在,就一定要活跃于他人眼中,如此才能确保对方不会反,这是墨希晨自己主动提出的道理。
洛珩君知道自己不适合去强调难处,只是看着玉扬发挥。他的优秀从不是一时的,只是鲜为人知。
正因知道他们说的很对,墨希晨才会犹豫不决。眼下他必须舍去洛珩君或者叶灏榕,无论选择谁,他都要确保另一个人会绝对出彩。
最终他到底是下定了决心:“本宫会与叶大人说清楚,此番前来叨扰太傅了。”
“为殿下排忧解难从不止是玉扬先生他们的事,臣也应当如此。”
她的话成功完全卸去墨希晨的心防,他一直纠结于人到底是否真心效命于自己。哪怕是有玉扬的监视,他也觉得自己会掉进对方的坑中,眼下这句话正说明人是向着他的,他先前都是多想。
玉扬随着墨希晨出帐,因地位他落后了对方两步,也因此他看到了她的口型。
她说,做的好。
……
几乎是前后脚,洛珩君等来了墨瑞依。与墨希晨所图相差不多,都是为了秋猎。
人似是不记得那夜醉酒,端坐于客位上,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倒不是说墨瑞依不信任她,只是方才见了墨希晨来此,也不知他们之间都说了什么,所以她才会觉得人需要自己的帮助。
“劳公主费心,臣已解决,”她也选择与人保持距离,“这些事倒也还好,让您多跑一趟了。”
“算不上什么麻烦,只是太傅大人处境不够安全,多注意些也是应当的。”人把自己的关心归为是对方处境太危险,不觉有他。
“殿下也记得多防着些,皇后虽不得出城,可言公主到底是在的,”洛珩君避开人伤疤不谈,“她的身份你我清楚,即便是近日不得陛下宠爱,可到底也更受人支持。”
墨瑞依点点头,以示自己会防着些墨言柒,绝不出什么差错。
她们各坐于位置上饮茶,洛珩君不知道自己还能和人谈什么,那夜的事情,且当梦境一场。
帐中原是寂静一片,只是墨言柒此刻也主动找上了门,甚至羡之没能拦住人,她主动掀开帘……
“太傅大人,我有……”墨言柒本意是和人好好聊聊,以便增进些感情,只是看到了墨瑞依,她什么好话也没有,“你怎么在这儿?果真是不知礼仪,贴着别人像个什么样。”
“我自是比不过妹妹的,只不过妹妹若不是主动来此,又怎会遇见我呢?”墨瑞依把人拉到与自己同一层面。
她知道墨言柒惯爱高人一等,喜欢把人踩在脚底下,那她把人扯下来就是。站的高,也要站的稳,这才叫本事。
墨言柒罕见咽下了这口气,她记起母后临行前嘱咐她的话,少生是非,少与墨瑞依争执。
此行目的也很简单,她必须与洛珩君成功搭上线,让人向父皇求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