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
我的生活比较平静。
但是有个夜里,我梦到了前女友曹丽娜。
木已成舟,她已经是别人的媳妇,给别人生了孩子。
但是曾经在一起发生过的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从梦里醒来,我心里是苦涩的,也是酸溜溜的。
哪怕对方不是我,她舒畅了也会喊。
有个夜里,我也梦到了王冬梅。
王志勇的阴魂都没闯到我的梦里,可王冬梅这样一个大活人却闯到了我的梦里。
从梦里醒来,我想到的不是王冬梅多么火辣,而是她心里一直恨着我,一直想找机会弄我。
也许,今年内,她忍不住就会对我下手。
她肯定能够想到,对付我这种人,只能用阴险手段。
……
早晨。
我躺在床上,身上只有一条内裤。
忽然接到了乔雪菲的电话。
“巨浪,友情提醒你,今天周日,你要去真武拳馆。”
“知道,我一直在数日子呢,你跟我一起去吗?”
“今天我要跟着老爸去门头沟矿区,你可以让琴歌陪你去,算啦,你还是自己去为好。真武拳馆欢迎你,但未必欢迎李琴歌。”
结束了通话。
我快速穿衣服,洗漱。
在外面饭馆吃了早饭,我打车去往真武拳馆。
之前去乔家没带礼物,今天去找马永真,我也是空手。
真武拳馆和佟氏杏林堂,都在前门大栅栏附近。
看地段,就能衡量出实力。
进入了东城区,不远处就是前门。
我接到了马永真的电话。
“海潮,别忘了过来练功夫。”
“师父,我快到了。”
简单的通话之后,我看到了前门城楼。
脑海闪现的画面不是清丽脱俗的马九妹,也不是被我踢伤了双腿,一直在养伤的马嘉豪。
而是,我和曹丽娜在前门吃着糖葫芦逛游的情景。
曾经那么浪漫,也那么单纯。
出租车停在了真武拳馆楼外。
我走下车,仔细打量这座三层楼。
雕梁画栋,青灰色外观。
据说马永真已经把这座楼买了下来,开拳馆哪怕带着健身,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而且想买走这个地段一座楼,不是有钱就可以。
我朝着楼房大门走去,马永真带人走了出来。
看到了马九妹,我心里泛起了波澜。
扬言不想见我,但她并没有在佟氏杏林堂躲着,而是故意出现在这里。
“海潮,你来了,快进来。”马永真轻捏我的肩,仿佛师父对徒弟的疼爱。
走进拳馆大门,马永真开始介绍,“这座三层楼,使用面积能有五千多平米,之后几十年的产权归我。
一楼像个健身房,但这里会费很贵,不是什么人都舍得来这里健身。
二楼和三楼都是格斗类别培训场地,你是我的徒弟,你练功夫在三楼,场地紧挨着拳馆的行政管理区。”
“师父,感谢您的器重。”
“又不会了吧?我是你师父,不用说谢。”
踩着宽敞的楼梯上楼,我发现马九妹瞅了我一眼。
参观过二楼的拳击、摔跤、综合格斗培训基地,我们才去了三楼。
这里的1800平米分出了不同的区域。
行政管理区、贵宾专属区、接待区。
我跟着马永真等人,去了行政管理区的馆主房间。
这里的陈设似乎都是紫檀,美轮美奂,古朴而高雅。
一起坐下来。
马九妹很优雅的展现茶艺,面色有点清冷,也不去看我。
马永真问了我最近的生活,笑道:“人生在世,平凡才是真。”
“可是师父,世上又有几个人甘愿平凡?您能在前门开拳馆,佟姨家里能在前门开医馆,你们都不是凡人。”
我说的一点都没错。
马永真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可是煮茶的马九妹却顿住了,微蹙眉头看着我:“头一次来,就冲撞师父?”
“我佩服师父的实力才那么说,你想怎么惩罚我?”
“我都不稀罕搭理你,如果不是父亲嘱咐我来,今天我不可能来这里。周末,我的生活很丰富,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
“可你还是来了。”
“我走还不行吗?”
马九妹愤然起身,快步朝着房门走去。
“九妹,别耍性子,要不然海潮笑话你。”
“我眼里,他仿若空气,我不在乎。但是,这是我家的拳馆,凭什么他来了,我就要走?”
马九妹很幽怨的走回来,继续煮茶。
马永真点燃雪茄,笑着说:“练武的人,很多也抽烟。一个人哪怕对功夫很痴迷,也不可能让自己在每个年龄段都保持最佳状态。
从年轻一直到如今,我从来没说过自己功夫最高。我未必最能打,但我的经验很丰富,善于因材施教。
唐海潮,你是我最特殊的一位徒弟,你的功夫底子很扎实,格斗很有灵性,至于你的战绩,我不敢过多的评论,因为过于血腥。
假如一个格斗选手,在擂台上把人打死了,不管是因为违规还是因为不小心,都将失去继续比赛的机会。人生在世谁都不容易,杀人永远是大忌。”
“师父,您说的对,最后两句,真正说到了我心里。”
我发自内心说话,一不小心又激怒了马九妹。
“你是不是在提醒我们,你打死过人?”
“不是。”
我有点烦躁,“在场的几位,手里有人命的肯定不只是我一个人。”
顿时。
拳馆几个排得上号的高手都炸毛了。
“唐海潮,你什么意思,你来说,除了你之外,谁打死过人?”
“巨浪,你看我块头比你大,就以为我手里有人命?”
戏谑说话的人,个头达到了195以上,体重可能有250斤。
外号叫大熊,不是格斗技术最好的,却是拳馆里最能打的。
如果真打,大熊能把师父马永真打出屎来。
我看着大熊,不卑不亢笑着:“我随便说的,没有针对谁。”
大熊却看向了马永真,粗声粗气说:“师父,我想打展唐海潮。”
“今天,海潮第一次过来练功夫,任何人都不能挑战他。”马永真愠声道。
“是。”
大熊看向我。
脸上的恭敬变成了狠辣。
“等你下次来,我跟你上擂台,赌注三万元。”
“好。”
我对格斗圈子里的某些事比较熟悉。
哪怕上了擂台,赌注三万也不算少。
不知名的拳手,打一场哪怕流了不少血,都未必能拿到五千块。
国内格斗选手不怎么赚钱,所以我从没有想过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很痛快的接受了大熊的挑战之后,我不免有点心虚。
大熊不是马嘉豪,不管在街上还是在擂台上,我都不一定能打赢大熊。
就算不落下风,我也很可能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