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青雀控制住了楚宴丘,楚宴丘没过一会儿就脸色不对劲了,下一刻他的嘴角就淌黑血出来。原来是炙火之毒再次发作了,他又处于定身咒的控制下,无法吐纳功法控制身体。
青雀见状这才收起开玩笑的心思,赶忙从袖子里掏出洗血丹仙给他服下,同时也把定身咒解了。
哪成想这个死男人,刚刚服下洗血丹身体好转,就即刻命令暗卫对付她。那些暗卫反应极快,还几乎同时朝她出手,青雀只好应付片刻。青雀不敢在使用法术,怕伤了人,这要是和解不成就变成仇了。所以她一边打一边解释道:\"我是来给楚大人你解毒的,你好歹也听我说上两句,看有是不是有这个能力,干嘛一上来就跟我动手呢?\"
楚宴丘咬牙切齿的说:\"巫蛊之术不可信,不必留活口,直接杀了吧。\"
青雀听了心里骂了句死男人。
一群顶尖高手在围攻你的时候,硬碰硬的比功夫,那是吃亏的。青雀只好使出毒术,先控制几个,又用毒虫和蛊虫袭击他们。因为青雀身手诡异,这些暗卫一时摸不透,青雀以这些为优势,才得以快速的稳于不败之地。
在他们伤的七七八八的时刻,就叫停道:\"我说还是算了吧,各位看看自己的伤势,虽然看起来无大碍,但我却是下了毒的。\"然后在他们愣神之时,看向楚宴丘道:\"你也不想你的人都死在我的毒虫之下吧。\"
暗卫领头的说了句:\"甘愿为大人赴死。\"就又要厮杀。
青雀被他的话惊住了,赶忙道:\"别冲动,先听你们大人的,万一此时他又不叫我死了呢?\"青雀跟楚宴丘道:\"你可想好了,今日你虽命人杀了我泄愤,可你的蛊毒就真的没有人可解啦。\"
楚宴丘摆手制止暗卫,暗卫收手,伺机而动。楚宴丘审视青雀,还是不相信道:\"你们巫女有这等好心?怕不是给我解毒是假,想再给我下个别的蛊毒控制于我是真。\"
青雀翻白眼,道:\"你以为你是谁?别太自以为是了,要不是你像一个狗……狗皮膏药似的总是粘着我们不放,我能这么好心来给你解毒。一句话,我给你解毒,你去跟你的国君说,别在通缉我们。\"
楚宴丘不为所动,仍面无表情。
青雀咬牙,道:\"你到底答不答应?我可告诉你,你这个蛊毒极其阴狠。不说别的我且问你,自从跟女人有了肌肤之亲,是不是总控制不住?我再问你,你该是在幻境里见到过那个可以引动蛊毒的那人,他是人是鬼?\"
楚宴丘眉头紧锁,他摩挲指腹。
他问:\"是人怎样?是鬼又怎样?\"
青雀欲要解答,暗卫里就有人闷哼倒地,异常痛苦。却是因为蛊毒发作,无法控制。
其状恐怖的另呆在一旁恍恍惚惚的楚庸吓了一跳,他只害怕的\"啊呀\"了一声,便赶忙捂住嘴,不敢发生。他本也是个游历江湖之人,正因如此才有幸见过蛊虫在骨头里犟弄的样子。如今见到暗卫其状,不禁联想。
青雀首先叫大家别害怕,她迅速从腰间取出解药在患者口鼻处幌了幌,只见那患者的鼻子处就蠕动出一个小小的红虫子,快速的爬到青雀准备好的瓶子里。
这些举动,看的大伙紧张刺激。而楚宴丘安下心来之余,对青雀更加嫌恶忌惮,只是他面上不显。
楚宴丘道:\"姑娘既然诚心与我谈条件,那可否先把其余的人的毒给解了。\"
青雀道:\"大人这是肯与我谈了?那给他们解药是应该的。\"说着她便从袖子里和腰间拿出几种解药给暗卫。
青雀道:\"既然肯让我给你解毒,那大人必须跟我讲一讲你是在什么时候如何被下毒的。要仔细讲,不能出遗漏。\"
楚宴丘挥手叫暗卫及楚庸退下。但青雀的问题他却不答。
青雀也不着急,既然他有意叫她解毒,那再怎么难以启齿,也必然会说的。
谁知偏这个时候,门外嘈杂起来。青雀听的很清楚,是个女人在外边吵嚷。
楚宴丘叫楚庸进来,问是怎么回事?
楚庸说是表小姐带了丫鬟在门外请见,说是哥哥来接她回府去了,她来给表哥辞行的,因不让进吵嚷着一定要见大人。
楚宴丘烦闷至极,他竟不知这表妹如此不知礼数没有廉耻。
楚宴丘看那青雀但是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他便道:\"今日已天黑,此事明日再谈,我叫楚庸先找个客房给你住下。\"
青雀只得依言跟着楚庸下去。
而外面那个表妹,看见门被打开,却有一个女人走出来,顿时醋意大发。
碍着女儿家的矜持,看着女人的身份也实在寒酸,她端着架子不好发作。她只气呼呼的朝着楚庸发火道:\"你这奴才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明知道表哥身体不好还带些个下等人来扰他,你是存的什么心?\"
青雀看了这女人一眼,默不作声的走了。
表妹身边的丫鬟推推姑娘,就示意她趁此机会快快进门去。她便也无暇计较,赶忙走了。
楚庸跟了青雀拐过院墙,在院墙的尽头停下,索性靠在墙跟却不走了。
楚庸见状纳闷的问她怎么不走了?
青雀只说:\"等一会儿吧,也许你家大人还会找我回去谈。
而那边表妹庾馨兰顺利见到了楚宴丘。楚宴丘连个礼数也没有,坐在座位上径自喝茶,把人家一个小姑娘直接晾在门口。
表妹也不在意,还甜美的冲她笑着走过去道:\"二表哥你的身子可好了吗?我一直惦记着来看你,今儿早上给表舅妈请安时,表舅妈还说等你好一些要带二表嫂和我来看你呢。\"
楚宴丘疑惑的问:\"二表嫂?\"
庾馨兰自觉口误忙道:\"哎呦,是我说错话了,我是说二表哥的侧室夫人诗诗堂妹。\"
楚宴丘点头,这才想起来好似有这么个人。
楚宴丘与庾馨兰只说了第二句话,就引的庾馨兰格外高兴,要知道之前她与这位二表哥还从未说过超过一句话。
庾馨兰便有些得寸进尺,她几乎挨到楚宴丘的身上,脸红道:\"二表哥今日与往日大为不同呢。\"
楚宴丘有些排斥,从小到大他跟这位表妹见面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数的出来,还都是在众多亲戚都在的时候。他竟不知这人原来是这个样子,他连忙叫书童炽鹤道:\"炽鹤去请庾铮表哥过来把他妹妹带走。实在是不知礼数,居然叫一个姑娘家单独来与我辞行。\"
庾馨兰听了瞬间脸红了。她欲制止炽鹤,炽鹤却走远,她欲辩解,却未言先羞愧,忙的原地打转。
还好丫鬟插嘴道:\"二公子误会我家小姐了,本来我家姑娘是个我家公子一起过来的,因着我家公子先与大公子辞行的,却将玉佩落在大公子处,又回去取了,所以我家小姐才先来了这里。\"
楚宴丘听了却道:\"既然也与我见了面了,那就请回吧,你我实在不该单独相处的。\"
庾馨兰听了,又急又羞。恨她这个表哥怎么就不了解她这一番心意。她低着头咬咬嘴唇道:\"二表哥可还记得你我小时候的诺言?\"
楚宴丘不答。
庾馨兰道:\"那时你我才五六岁大。表舅母可是当着我父母的面说过的……说……要了我去给你当媳妇的。\"
楚宴丘仍是不答。
庾馨兰落了个没脸。
她羞恼至极,都红了眼睛。
看那人还是木头一个没有什么表示,她便明白是她自作多情了。她恨的直跺脚,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朵并蒂莲来,抛给楚宴丘道:\"你我曾以花做定情,反正是不能反悔的了……\"
之后便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楚宴丘捡起那花,看了两眼。
他却是记起有那么档子事。不过那时哪里是什么定情之物,只不过是皇宫里的郡王和郡主拿她来取乐,她急的直哭,他那时于心不忍,便仗义执言叫各位小主子们散了,而后顺手把她掉的花给还回去了。
还有她母亲当时说要了她当媳妇的事,也不过是句玩笑话。岂知她竟然记了十来年,却原来他们庾家这个老姑娘是因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