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他父亲,两月之后,他父亲在前方战场大捷,回来途中与长子中伏身亡,皇家厚赏他,忠义侯,由晏基袭爵,成为大虞朝最年轻的侯爵。
我若与他成婚,我的性命得保,祭祀府也多了一个外援,希望祖父能成全我。”
老太爷听后大骇,他看着黛芙半晌说不出来话来,黛芙又害怕又紧张的看着老太爷,祖孙俩就这样互相看着。
最终老太爷先出声:“芙儿,祖父问你,你如实说,别怕!”
“祖父,您想问何事?孙女一定知无不言!”
“好!芙儿,实话跟祖父说,你所说的祖宗显灵不过是托词,你梦里的事是你亲身经历的,你是两世之人,对吗?”老太爷的话令黛芙很吃惊,她没想到,老太爷能猜的这么清楚。
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很怕,很怕!她不知道自己承认后等着她的是什么?
老太爷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轻声安抚她:“芙儿,别怕,告诉祖父,如果祖父说的是真的,祖父会保护你的!”
黛芙听见祖父的话,瞬间破防,眼里流着泪,哭着:“祖父,芙儿不敢隐瞒祖父,您猜的都对!我不敢说实话,怕您和家里人不信,只好托词祖宗显灵。”
老太爷伸手握着她的手,郑重其事:“芙儿,别怕,祖父会保护你。只是,芙儿,这件事,你除了祖父,不可跟任何人说,知道吗?这关系着整个祭祀府的命运。”
黛芙点头:“祖父,我知道了!那您应允孙女,让孙女婚事自己做主吗?”
“好!祖父应允你!芙儿,别怕,别哭啦!”老太爷回答她。
“孙女谢过祖父!”黛芙拿着帕子擦眼泪。
老太爷松开黛芙的手:“芙儿,从明个儿起,你上午来我书房两个时辰,祖父教你入门的占星术,还有其他的。”
“是,祖父!”黛芙擦干眼泪,回话。
老太爷起身:“芙儿,走吧!咱们去和你祖母一起用早膳,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用早膳吧!”
“是,祖父!”
黛芙起身扶着祖父去祖母的屋子,祖母已经等着,黛芙看见祖母上前行礼:“孙女给祖母请安!”
“芙儿,来,快坐吧!”老夫人一脸慈祥的跟黛芙说话。
黛芙坐下:“谢祖母!”
黛芙端起白粥,就着小菜,吃的津津有味。老夫人笑着问:“芙儿,喜欢吃,以后就到祖母这儿用早膳!”
“好啊!那我以后就在祖母这用早膳!您可别嫌我烦!”黛芙笑着,少女的天真明媚,让人看了很喜欢。
吃过早膳,今个儿老太爷还有事,她也有事,就告退,去往母亲的院子。
顼炎和南荣莺也是刚用过早膳,正在喝茶,黛芙进屋行礼:“女儿给父亲、母亲请安!”
“用过早膳了吗?”南荣莺笑着问女儿!
丫鬟端上来茶,黛芙喝一口才回答:“在祖父院子用过啦!祖母让我以后在他们那里用早膳,祖父要我以后上午跟他学习。”
黛芙简单的交代,还是引起顼炎的疑问:“你祖父怎么突然要教你?”
“父亲,我想学占星,祖父说,占星的书籍都是古文,需要译注,我就想起来父亲和大哥都对古文有研究,请父亲和大哥把古文译注出来,我就可以学啦!所以,我先给祖父学习入门的。”黛芙解释。
“好好的,你怎么想学占星啦?”顼炎继续问。
“那天在书楼看书,偶然看到顼家祖先的传记,我才知道,我们顼家最擅长的不是文王卦,而是占星术,只是几百年前断了传承。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学习一下,也算向祖先尽孝。学到什么样算什么样,总比没人知道好!”黛芙实话实说。
顼炎倒没有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相反,只要是肯学习的,不分男女,他都喜欢。他点点头:“芙儿,你有这想法,为父很高兴,好好跟着你祖父学吧,有需要译注的古文家到书房找我便是。”
“谢父亲,我会的!父亲、母亲,我们走吧,去外祖父家!”黛芙起身去拉着母亲。
“好!走吧!”顼炎起身,带着妻女上车,一起到岳父家。
一刻钟的功夫,到了荣国公府,三人下车,小斯去通禀,三个人一起走进去,下人从车上拿下备得的礼品。
荣国公府也刚用过早膳,正在喝茶,三人上前行礼:“小婿给岳父岳母请安!”
“女儿给父亲、母亲,请安!”
“芙儿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给大舅舅,大舅妈请安!见过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表姐!”
荣国公老夫人笑着相迎:“你们回来就好!芙儿,快到外祖母这里来!”
“都坐吧!”荣国公南荣威出声。
顼炎坐在,对着南荣威:“我带了两坛子陈酿给岳父!”身后的小斯把两坛子陈酿放在座子上。
南荣威凑过去一点闻了闻,给出评价:“嗯!不错!酒香很醇!午膳都在这用吧,正好尝尝。”
“好!听说岳父得了一幅真迹,小婿可否一观?”顼炎直奔主题。
“我说妹夫,你可真是实在,送完礼就要看真迹!”大舅哥南荣茂打趣。
南荣威笑着起身:“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冲着我的真迹来的!走吧,去书房看!”
顼炎也随着岳父起身,南荣茂陪着,黛芙连忙托了外祖母的手:“外祖父,我也要去看看。”
说着一溜烟跟在后边,惹得众人发笑,留下南荣莺与母亲和嫂子说话,侄子也离开,侄女南荣秀嫌她们说的话题无趣,回房绣花去。
南荣莺看就剩三个人,让下人们都下去,老夫人和嫂子文氏看南荣莺这是有事,都看着她,南荣莺开口:“母亲,大嫂,昨晚上老太爷把家分了!”
“怎么这么突然?”老夫人问。
“是呀!小姑,祭祀府出了何事?”文氏也问。
南荣莺把黛芙说的事跟母亲和大嫂说了一遍,两个人很吃惊,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家你搞事情的二房同意啦?”文氏问。
“怎么可能同意?当场就拂袖离开!不过看我公公的意思,他不同意也得怎么办?”南荣莺说完端起茶杯喝茶。
三个人继续聊着,书房这边,南荣威拿出书法真迹给顼炎欣赏,顼炎拿出帕子,放在手上,用帕子拿着书法真迹细细的观看,很珍惜。看了好一会儿,顼炎才评价:“岳父,这幅《毛公鼎》临摹的不错,值得收藏!
周初,金文因承袭商代文字,还保留了比甲骨文更加原始,图画性更强的形态。金文字体结构疏密相间,比甲骨文方正整齐,笔画分布均匀对称,笔道比甲骨文粗,字的体势较甲骨文雍容厚重。
看,下边的左边的这几处都能看的出来!”
顼炎不愧是书法大家,说的头头是道。人都是对自己感兴趣的事喜欢,仔细擅长的事乐意说。
“天哪,听妹夫你这一说,我才有点感觉,要不然我看着这东西跟甲骨文也没啥区别,没看出来啥!还是你是行家!”南荣茂实话实说。
“大哥谬赞啦!我只是看过钟鼎文,略知一二!”顼炎谦虚的说。
“你这叫略知一二啊!”南荣茂无语。
“贤婿,宝剑赠英雄!既然你喜欢,这幅真迹就赠于你!”南荣威非常爽快的送出去。
“岳父,君子不夺人所爱!这是岳父的,小婿不能收!”顼炎放下真迹。
黛芙笑着替父亲收下:“外祖父,我替父亲收下啦!下次我给您多带两坛子陈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