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那内功秘诀出自自家娘即郭芙兰手,三个小子更出其技把三点哄服情绪。
三点手拿着破烂不堪的纸张,本来就有些地方看不懂,现在更加看不懂了。
除了重新在娘那里讨一本别无他法,一人计短四人计长,他们四个各展其术,总有一人讨到一本。
想通了的三点就不捏在肚子里,把徐掌柜教的法子都一脑子说出来,要他们想法子再讨一本回来。
四个小子握手言和,各显神通地找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去讨好自己的母亲大人。
郭芙兰如常到山野里溜达大半天,天色渐黑才慢悠悠地回巢。
今晚的晚膳异常地丰富,郭芙兰黑着脸坐着久久不曾拿起桌面上的筷子,任凭坐在两边的盼翼的眼光一直闪亮,她就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形状各异歪头掉翅还有点暴浆的炸蚂蚱、粘着一条半烧焦的烤鸟蛋、疑似地瓜形状的黑碳,再外围放着鸡外嫩毛没拔干净皮下的肉有层层有白有血,清水煮的青菜里菜虫还在汤里挣扎着游动,一品烧红烧肉呃应流说是水煮五花肉,白花花的看着就没食欲,可也是桌面上唯一正常煮熟的东西。
“你们三,四个亲自下厨煮的?”
听到郭芙兰的声音,四人激动地站起来用力点头,齐声异口地说道:“嗯嗯嗯,我们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专程为你做的。娘,你就尝尝。”
颜值担当的区子谦、二点还怕郭芙兰有顾虑,嘟着粉红娇嫩的嘴唇满脸希冀地望着她,宛如能说话的大眼睛一直朝着她眨着。
郭芙兰被他们那亮瞎了眼,可无论精神上还是身体上,她也不允许一样事情,就是浪费粮食,谁做成这桌菜她连碰也不碰一口。
她直接绕开他们四个,发现另一桌子上的东西比面前的桌子上的还糟糕,更无以下口。
大厅上所有人被郭芙兰的眼神给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最后还是柳金月硬着头皮出来解释。
“呃,他们四个从中午就把厨房给霸占,谁也不让进去。”
也不能全说是谁不让的地步,可但他们弄出来的动静及烟都把他们给吓得心肝都差点跳出出来。
老头子柳仲山愿进去帮他们忙,可他们的手小刀大,一个用力不准把那菜刀给甩飞出来,恰好那刀与老头的脸擦过。
四个小的做了一顿饭,就让厨房惨不忍睹,他们不敢靠近不说,还各各提着水桶在外头候着,万一火起就马上扑火。
“每人扣一个月钱。”郭芙兰低头看了一眼碗里夹生的米,深呼吸后拍了拍桌子起身看都不看就离开。
“夫人,要不我下碗面条给你。”
“不用,你们先把厨房搞干净,以后不要让他们碰厨房的东西,弄一次扣一个月月薪。”
“娘~”
“娘你的屁!”说着人已经不见影 ,只留一缕清风。
众人看着桌面上的东西打了个颤抖,确实是太浪费了,两桌子的菜足以挺乡户人家一个月的粮食,还没有算厨房那些不见得人的。
对于扣一个月的月薪,他们连一声也不敢吭,齐齐地望着柳金月,柳金月瞪大眼睛,扫了他们一眼,怎么又是她来出声。
对着低着头的四个小子,柳金月没好气地叉着腰对他们严厉地说道 :“四位大小少爷子,你们也听到了,咱们为什么被扣了一个月的月薪,希望你们往后不要再靠近厨房一步。”
“咱们这不是没有银两在外面买吃食,唯有自己下厨表自己心意。真的没想到,做顿饭是如此复杂。”
“就是,我十个手指头都切伤了六只,指甲都断了。”
“我也是。”
“我也是。”
“不用争了,你们的指甲都插到鱼肉上面了。”马小强用筷子挑了挑碟子上翻白鱼身上的鱼鳞,上头插着五六只带血的指甲,看着就有种说不出的恐怖,他们到底用了几双手不对,他们到底几个人杀一头鱼。
马小强扫了扫他们的手指,四个小子立马惨兮兮地伸出缠满布条的手指头,看外表也幸亏是皮外伤少块皮肉,没厉害到断指。
“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们不是故意,可,算了,像夫人说的一样,你们还是不要再进厨房了。”
大伙你看我,我看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命认裁地去收拾场地,马小强看不得自家娘子跟几个小的饿肚子,厨房也没地方下脚,唯有在外面随便买了一点吃的填一下肚子。
看大家都不忍心说他们,四个小子倒羞得想把自己埋进地里头,赶紧溜到清静的地方商量继续讨要秘诀。
“咱们四个人不能做同一样的事件,分开来想办法讨娘的欢心。当然啦,任何一个讨到秘诀后都不能独享。得拿出来大家一起研究!”
“那那我就泡脚按摩,恰好今天到我烧水。”一点赶紧插进嘴巴说道,怕晚了一步这好主意就被人抢了。
“还烧什么水?刚没听到柳姐说什么来着,咱们以后不要靠近厨房!咱们害他们扣了一个月月薪不说,你还想着扣他们更多的?”三点忍不住吐槽。
“不过你挑好水给他们烧好,再搬进娘的房间还是可以的。”区子谦这会脑子倒是灵活起来,“我去隔壁张府的花园里摘点鲜花,女孩子都喜欢身上带有鲜花的味道。臭不要脸的。”
“哦哦,你变相说娘臭不要脸!”三个点齐齐伸手指着区子谦说道。
“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母老虎当然是另外,与别的女人不一样。还指着我干什么,女的都喜欢这玩意可以了吧。”
“你又怎么知道女孩子喜欢这些,咱们家里头没有女人喜欢用鲜药泡澡。”
“咱们府里是另外啦,我嫂子的婢女天天都给她备着,我不才知道这些。虽扯得那么远,大家想想还有什么花样子?”
“三点的点子最多,你刚转着眼睛想什么来着?”二点闻到一丝不对劲,赶紧抓着三点追问。
有着二点的提醒,区子谦与一点也赶着去备泡澡泡脚的东西,跟着围住三点。
看着死盯着自己的三双眼睛,三点也破防了,也不藏着地说道:“你们就没有发现娘最喜欢无根男唱戏说故事吗?我就想着去书房里去翻一两本娘未看过的书,念给娘听,让她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用那么无聊。”
“你说得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娘还时不时去镇上面的茶楼里听戏,可每次回来都不怎么喜欢。你就肯定,你讲得娘就会喜欢。”
“不试过,哪里知道!”
“也对,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那你还有什么法子?再拖下去,那好东西都变成屎排出来了,没可能我们吃自己的屎?”
此话一出,四人恶心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说这个,我倒想起了一件事情。”一点歪着头,回想着自己的便宜老爹回来的时候,有一回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被娘打到猪头一样,后来他不单对着娘做菜唱戏,还做了什么来着。
“他还做了什么事情?”三双眼睛齐齐发亮地望着一点,看得一点都觉得不好意思。
“你们就没听到那便宜老爹什么法子都讨不到娘的好,半夜在房间里面又哭又念经。不用半刻娘就叫他吹灯睡觉。”一点左右看了一眼,确定附近没有其他人才悄悄地说道 。
“你半夜不睡觉,倒是去听娘的墙角,就不怕娘把你给晾在衣杆上?”
“哎哟,我我哪里是听娘的墙角,你给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那天是我喝水喝多了,忍不住半夜尿了床,就偷偷把它给洗了。”
“哦,什么偷偷把给它洗了?你是把那尿过的席子把我的席子给换了。”区子谦气呼呼地一言插破一点的谎言,明明他不尿床有一年多了,怎么到程赖皮回来的一个月他就尿床了七八次。
“是吗?可能是我没睡醒把你的床当成衣杆了。”
“你现在说这个,我什么都不相信。”
“还不是爹爹煲的汤太好喝了,我不小心喝多了两碗半夜就憋不住了,且我也没有七八次那以多。”一点有点心虚又委屈地说道 。
二点三点赶紧做和事佬,打断他俩不再这话题说下去。
“你刚说什么来着,子谦哥你那事等一会再跟他算。一点,你准确说说,便宜老爹在房里对着谁哭对着谁念经来着?”要说得得说重点,这话题实在太太有爆炸性了,比烧烟花还吸引人。
“对对对,赶紧说下去。”反正这事他也习惯了,要事要紧。
“说呀,别说一半没一半的,时间没多少了,先生快从衙门回来了。”
在三人的催促下,一点带点神秘带点自豪地说道:“那就是。。。。”
“那就是什么?”
“就是外祖父母的牌子!”
郭芙兰房间有外祖父外祖母的木牌子,他们是知道的,可是那东西在房间里头如同虚设,她从不碰它也不注香,都是柳金月每天打扫房间的时候,就为其诚心地注上香。初一十五就为其烧纸,不单程郭府,连带青云村里的神主牌也不漏下,当然这都是程景浩上京时一再三三再四强调必做之事。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娘最怕的人是外祖父母?”二点三点不可置信地望着一点,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消息。
“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好像有那么一回事。”粗大条的区子谦回想着近几年的点点滴滴,当时郭芙兰父母惨死一案他跟哥哥都有现场去听审案。
自那案破了后,郭芙兰跟程赖皮的关系更好了,程赖皮一有什么不对,就算顶着个猪头第二天也会烧衣拜岳父母。
原来主要重点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