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今日要弹劾的是……”随着铁头御史的眼睛在群臣身上一一梭过,一排排大崇王朝的顶级权贵大臣们个个都像是鸵鸟一样,恨不得把头藏到自己的裤裆里去。
“皇上,老臣今日要弹劾的是我自己……”
“???”
朝中的各位大臣们还是头一次看到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的铁头御史,一个个一边都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一边都暗地松了一口气,不是自己就好。
不是弹劾的自己,金銮殿上的朝臣们就可以吃瓜看戏了。
但是被人各种各样的眼神看惯了的铁头御史柴良骥,从来就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他挺直了脊梁,一脸沉痛的表情。
“皇上,臣弹劾自己,治家不严。
臣的侄儿不过是一个区区七品小官,居然就敢到国库里借银子,他欠了国库500两银子。
我柴家就算清贫,也是世代忠良,容不得子孙后代如此不忠不孝。
他不过是区区一个七品小官而已,就敢如此胆大妄为,随手写一张借条,就敢去国库随便拿银子。
这拿的是银子吗?
拿的是我们大崇王朝的命根子,拿的是我们大崇王朝的千千万万百姓的血肉……
才七品小官就敢如此胆大妄为,要是让臣的侄儿这种人当了一二品的朝中大员,那是不是就敢朝国库里10万, 20万的借钱?
谁给他的胆子?
是谁给他的胆子?
能让一个七品小官如此无法无天,老臣身为柴家的家主,对于家族子弟没有严格约束,是老臣的错。
老臣愧对大崇王朝,愧对先皇,愧对天下百姓,今日老臣就带柴家这个不忠不孝的畜生来了,请皇上从严处置,此事绝不可姑息。”
一边慷慨激昂的陈述着,柴良骥还一边示意着金銮殿外的侍卫把柴家那个不忠不孝的子孙给拖上来。
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神情委顿,赤膊着上身,五花大绑,身上还背负着荆条,被御前侍卫们拖着滚进了金銮殿,跪在了朝堂的正中间。
御史大夫柴良骥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不肖子孙,然后恶狠狠的抽出了负荆请罪的不孝子孙背上背着的那根荆条,啪的一声打在了不肖子孙的赤膊后背上。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高高在上的嘉德皇帝没发话,朝堂上的一干大臣们就是想拦着也没那个胆子,只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铁头御史柴良骥把自己家的不孝子孙抽的屁股开花。
直到累的再也抬不起手来了之后,铁头御史柴良骥颤巍巍的伸着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被揉的皱巴巴的500两银子的银票,双手呈上。
“皇上,从国库借银子此风不可长,柴家御史清廉,家产也不丰厚,不怕诸位笑话,老臣也是掏空了家底,还找御史台的其他大人们借了些银两,凑齐了这500两银子。
今日就请诸位大臣们做个见证,臣把这不孝之儿孙欠国库的500两银子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