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演这么一出戏,柴良骥这哪是在弹劾自己呀,这是在弹劾满金銮殿上的朝中众臣们呀。
不过区区500两银子,这铁头御史就在朝会上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这是做给大家看呢。
他们柴家人才借500两银子,就还钱还得如此慎重,那其他人呢?
要是敢不还国库的钱,只怕柴良骥带头的御史们会指着不还钱的人的鼻子骂,甚至于在御史们的笔下,遗臭万年都不是梦了。
着人收下了这500两银子的银票之后,嘉德皇帝终于开了金口。
“柴御史一心为国,乃是大崇王朝真正的贤良忠臣。
前些日子黄河决堤,洪水泛滥,数万灾民流离失所,可是国库里却拿不出多少银子来救济灾民。
户部加班加点的清点了国库的所有账目,国库里总共才只有五十几万两银子。
堂堂一个大崇王朝的国库才五十几万两银子,银子呢?
钱呢?
钱都到哪儿去了?
国库里没有多少银子了,只有一大堆的欠条。
李承恩,把东西拿上来。”
嘉德皇帝挥了挥手,示意李承恩端上了满满一大份的欠条。
“看看,看看,你们都来看一看,诸位王公大臣们,都来看看你们自己亲手写下的欠条。淮南王欠国库3万两,衡山王欠国库4万两,丞相欠国库56,000两,辅国将军欠国库68,000两,岳国公欠国库20万两,
礼部侍郎欠国库8000两……
都是大崇王朝的顶梁柱,啊……”
随手抓起一把欠条,嘉德皇帝亲自坐在上面一张一张的念,总共还没念几张,就气的把手上抓着的那一把欠条用力摔在地上。
“呼……
呼……
李承恩,让人把地上的欠条捡起来,你就站在这里给朕念,念到谁,谁就自觉上来把欠条领回去。
朕倒要看一看,这满朝的文武大臣们还有多少人没到国库借银子的?
念……”
坐在龙椅上,半眯着眼,手上习惯性的把和田玉手串拨的都快擦出火花来了,嘉德皇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看着李承恩举着欠条一张一张的念,底下的朝臣们一个接一个的排着队,鱼贯上前,去拿那张属于自己的欠条。
“殿阁大学士欠国库2万两……”
“国子监祭酒欠国库三万四千两……”
“京兆尹欠国库一万六千两……”
“…………”
大太监李承恩一张一张的欠条的念下去,足足念了将近两个时辰。
喉咙已经干的冒烟的大太监李承恩已经灌了两大壶水了,嗓子都哑的快说不出话来了。
他还算好的了,毕竟他没欠条,朝堂那些个个喜提欠条大奖的王公大臣们更加苦逼。
所有来参加早朝朝会的大臣们,都是乌漆抹黑的三更天就起身了,如今都快赶上晌午的时间了,站了这么长时间,加上又惊又惧,心里又转了几十道弯子,想了不少的事情,不少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臣们都已经面如菜色,两股颤颤,年纪大的几个大臣们都已经几欲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