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西厢房里的两个通房丫鬟那凄厉的惨叫声渐渐消失了之后,一脸神清气爽的童文才这才从里面拉开了门。
满脸血污的童文才伸出隐隐约约颤抖的手,缓缓地整理着自己的衣领,他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镇定自若一些。
然后,童文才抬起头,挺直了胸膛,以一种冷漠而又不屑的态度对站在门外不远处等待命令的小厮说道:\"赶紧派些人过来,把这里打扫干净。
找个大夫给那两个人看看,如果还有口气,就花点钱;倘若没救了,直接丢到乱葬岗去,省得死在府里玷污了地方,真是倒霉!\"
交代完毕后,童文才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仿佛身后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感觉不妙的小厮则用手捂住鼻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往里张望。
映入眼帘的是,二少爷童文才最钟爱的那根布满倒刺的鞭子,此刻正随意地丢弃在暗红色的血泊之中。
而地上躺着的两名丫鬟,浑身赤裸,遍体鳞伤,身上甚至找不出一块完整的好肉来。她们的四肢呈现出诡异的扭曲姿势,毫无生气地倒卧在那里。
小厮看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不禁面露同情和不忍之色,轻声嘀咕道:\"真是造孽啊!\"
他强忍着恐惧,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这两个可怜丫鬟的鼻息,这两个可怜的丫鬟已经微不可察,那是凶多吉少了。
但小厮他只是一个卑微的仆人,无力改变什么。他只能默默地遵照主人的命令行事,希望能够尽快将这里清理干净,掩盖住这血腥残忍的场景。
从小娇生惯养的童文才自幼便性情急躁,遇到一些令他不悦之事时,总是喜欢将怒火发泄到身旁的下人们身上。
为了掩饰其子童文才的残暴行径,李月儿早已多次告诫并嘱咐童文才,在外务必有所克制,即便无法忍耐,也只能对签订死契的下人们动手。
久而久之,便慢慢的形成了这座西厢房。
童文才院落内那些签有死契的下人和贴身丫鬟们,几乎每个人都曾被关进过这西厢房之中。
然而,以往再怎么样也从未发生过致人死亡的事件。
此外,童文才出手后还算慷慨大方,会给予一笔银子作为封口费,因此并未引发任何纠纷或麻烦。
然而,自从失去了男人的某些特定器官以后,性格愈发暴戾的童文才不愿外出面对他人的嘲讽,整日呆在家中,只能将一腔怨气撒向这些下人门,而且下手也越发沉重。
上次一个伺候茶水的丫鬟,就因为茶烫了点,就被童文才拉进了西厢房,事后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到现在人还没下床。
为了摆平上次茶水丫鬟的事,李月儿足足赔了200两银子,还再次警告了童文才,这才让童文才稍微收敛一点。
没想到刚嫁进府里的新妇,圣安郡主一顿操作猛如虎,差点没把童文才气死,强忍着心中的暴虐之火,童文才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于是就有了这两个倒霉的丫鬟的事儿。
感觉这两个倒霉的丫鬟没多少气了,小斯心一横,索性找来两个麻袋,把丫鬟往麻袋里一装,打算趁着夜色悄悄的扔出府去。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