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点丧天良了。”
沉默中。
郑义又摸了摸自己的小平头，咧着嘴说道：“你这……是把股市当成提款机了嘛？”
张杨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看了看郑义纠结而又英气的脸，张杨却面无表情的徐徐说道：“不丧天良哪来的暴利？”
“我是个商人，可不是许愿池里的旺八。”
郑义点了点头，也答应了一声：“嗯。”
看了看眉头微皱的金玄美，张杨又轻声道：“韭菜嘛，你不割，我不割，可就被别人割走了。”
“等到被人家收割了，那些钱……就会变成射向我们的子弹，你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吧？”
文阀家的乖乖女低下了头，似乎觉得很有道理。
张杨向着她微微一笑。
繁忙中。
时间过的飞快。
耿小强带着人花费了一星期时间架设好了机房，导入了软件，到了测试运行这一天。
天空中是阳光明媚。
张杨坐在了机房里，环顾四周，一排排机柜已经架设完成，操作台布局简约而又充满了科技感。
十几个大屏幕一字排开，每一个屏幕上都打开了几个窗口，闪烁着一行行快速滚动的代码。
在陈静，金玄美，郑义灼灼目光的注视下。
张杨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摆弄起了手里的煤油打火机，等待着股市开盘。
高档的打火机轻轻敲击着桌面，等待运行的软件，以及交易策略都已经提前制定好了。
略有些忐忑中，机房里鸦雀无声。
张杨却用幽幽的目光，看着李石社团的几十个核心成员的证券账户里，大量被深套的股票。
这些人里有高官，议员，知名大律师......
看起来都是光鲜亮丽的上流人。
当然也有不那么光鲜的，张杨甚至在这一长串名单里，发现了几个着名教会大牧师的名字。
不出预料的是，这些人手中的资金，大部分都被套在韩国的骄傲三星集团里面了。
而更加可怕的是整个韩国股市，有一大半的成交量都集中在三星集团这一只股票里。
这无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忐忑渐渐变得焦虑。
股市终于开盘了。
随着软件开始运行，快速接入了证券公司的系统。
正在抽烟的张杨忽然眼皮一抬，向着耿小强淡淡的说道：“全部砸出去。”
耿小强呆了半秒钟，赶忙伸出手开始操作。
天才黑客没干过力气活的手，看起来十分白净，就那样轻松的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输入了一键卖出的指令。
一瞬间。
高频软件开始运行。
十几台电脑，几十个账户里被套牢的三星集团股票，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肉眼根本看不清的软件高频交易。
一键砸盘。
导致了开盘后短短五分钟时间里，几十个账户里上千亿韩元的三星集团股票，用恐怖的速度砸了个干干净净。
随着三星集团股价的急速下坠。
各种爬虫软件自动打开，开始在雅虎奇摩，以及散户扎堆的几个火爆论坛里自动截屏。
收集，分析数据……
然后得出了时实的恐贪指数。
十分钟后成交量开始放大，被砸懵了的散户们开始恐慌，逃命，发了疯的卖出。
三星集团的股价，就像是吃了泻药一般飞流直下。
死一般的寂静中。
张杨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踱着步子走到了窗边，一边欣赏着美丽的汉江美景，一边深深的吸了口气。
明媚的阳光沐浴下，张杨冷漠的俯瞰着斜对面，一家大型证券公司的交易大厅。
混乱和骚动如期而至，而咒骂声此起彼伏。
“没有涨跌停的股市呀。”
摇了摇头。
“真是大型屠宰场。”
看着那些慌乱中的低认知人群，张杨忽然轻声说道：“你们知道什么是乌合之众嘛？”
可整个机房里，此刻却没人说话。
张杨只好自言自语的说道：“乌合之众就是，大部分不明真相的普通人，少部分执迷不悟的虔诚信徒，以及一个能言善辩的领导者，所组成的邪恶组织。”
此处应该有掌声，可还是没人说话。
直到耿小强忽然抬起头，轻声说道：“老板，数据分析模型提示成交量缩小了，恐贪指数也收窄了。”
张杨吸了口烟，轻声说道：“可以抄了。”
随着耿小强又敲了几下键盘，高频交易软件便开始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抄底。
当然抄底也是智能化的一键操作。
高频交易。
“嗯……”
看着这间机房，张杨沉吟着，还觉得有些不太满意：“这软件得改进。”
“网速还是不够快！”
彻底撕下了仁慈的伪装，张杨面色变得轻浮：“去订一家好点的商务酒店，把通讯运营商的几位高管请过来。”
“一瓶烧酒，一张支票，两个美人儿往他们怀里一推，他们连亲爹都敢卖。”
半小时后。
当一切重归于平静，张杨走回到了操作台旁，看了看这些账户里凭空多出来的上百亿韩元。
以及物归原主的上千亿韩元筹码。
死寂中。
张杨向着耿小强轻描淡写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
“再砸呀！”
耿小强惊醒了过来，再一次开始了高频一键卖出，把肉眼根本看不见的大量卖盘砸了出去。
而同样的事情又重复了一次。